翌日,天刚蒙蒙亮,义庄內,便灯火通明。
秋生和文才纷纷起了个大早,没有练功,而是协助九叔整理工具。
吵闹声,也是將苏恆吵醒,嘆了口气,苏恆也没有再睡下去的心思,赶紧洗漱了一番后,便去主厅给九叔帮忙。
任老爷起坟一事,对於义庄来说,是一个大单。
一个足以让整个义庄几月吃喝不愁的大单,故而自然要十分上心。
虽然这些钱財,在苏恆看来,不值一提,但饶是如此,苏恆还是老实的上前搭手。
“师父,我掐指一算,总感觉此次任老爷要有血光之灾!”
一边搭手,苏恆一边故似隨意的开口。
苏恆有心藉此来向九叔提个醒。
“是吗”
“你何时又会的占卜之术”
“那你在算算,你再废话,自己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九叔白了苏恆一眼,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在九叔看来,苏恆之言可不是提醒,而是在咒任家。
面对九叔不善的目光,苏恆当即乖巧闭口不言。
“师兄,给我也算算,看看我何时能够娶个媳妇!”
一旁不长眼的文才,加入到二人的战场之中。
“啥时候娶媳妇算不出来,但我算到,你等会就有血光之灾!”
惹不起九叔,还治不了你了。
小卡拉米,眼睛不要就可以捐了,没点眼色。
面对苏恆的威胁,文才訕笑一声,当即离苏恆远点。
“赶紧干活吧,废什么话!”
秋生上前调侃著文才。
师徒齐心,其利断金,在四人的准备下,半个小时,所需的工具都已装好。
简单吃过早饭后,义庄大门便被槓子手们打开。
按照九叔的指示,將工具一一抬走,一行人准备上山。
想著要徒步二三十里,苏恆便有心想要拒绝。
但面对九叔不善的目光,苏恆只能无奈地应了下来。
刚要走出义庄,苏恆眼神一瞟,忽然看到刚刚出来散步的白虎。
双眼一转,苏恆心中便有了想法。
徒步二三十里,狗都不走。
“小白,过来!”
面对苏恆的召唤,白虎三步並两步,来到苏恆跟前。
“低一点!”两米高的身形,太高了,不好上。
闻声,白虎前腿微弯,身形矮了不少。
苏恆见状,脚步一点,轻鬆跃到了白虎虎背上。
坐到上面,苏恆方才发现,虎背上,格外的舒服,一点都没有不適的感觉。
“追上九叔他们!”苏恆两腿一夹,开口道。
听著苏恆的命令,白虎鼻尖微动,下一刻,猛然窜了出去。
云从龙风从虎,一点都不夸张,白虎的速度出奇的快。
仅仅只是片刻,苏恆便看到了九叔一行的队伍。
苏恆发现了九叔,九叔队伍的槓子手们,自然也发现了苏恆。
仅仅只是一瞬间,队伍顿时发生一片混乱。
“大虫,有大虫!”
“快跑啊!”
队伍瞬间乱做一团,人们四处逃窜。
见此一幕,苏恆摸了摸鼻子,顿时感到好像有点闯祸了。
尤其是隔著数十米,眼尖看到了九叔想要杀人的目光,苏恆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经过这一小插曲,额,算是小插曲吧,九叔和文才等人,费尽口舌,方才將人劝了回来。
队伍重组,缓步向山顶走去。
队伍的槓子手们,目光不由向白虎身上看来。
真是越怕什么,越想看什么。
走到一个分岔路,任老爷、任婷婷还有阿威等人,已然在路口等候。
苏恆刻意落后百米,等九叔给任老爷等人打个预防针后,方才跟了上来。
“九叔弟子,真乃奇人啊!”任老爷看了看白虎身上的苏恆,当即开口讚嘆道。
任老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有见过养蛇的、养熊的,还真没有见过养老虎的,还是辣么大的老虎。
不是奇人,又是什么。
一旁,任婷婷的美目,更是时不时望向白虎,或者说是白虎身上的苏恆。
双眼中的好奇,不予言表。
旁边的阿威,双眼微眯,眼中满是嫉妒。
“一个不成器的徒弟罢了!”
九叔虽是这么说,但嘴角的得意,已经有些藏不住了。
“九叔还是太过谦虚了!”任老爷笑著恭维一句。
九叔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
单单是看苏恆气质,也足以看到,满是少年英气。
九叔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再说下去,秋生和文才的心態都崩了。
与任老爷匯合后,队伍继续向大山走去,又过一个小时后,方才到了任家老坟旁。
到了目的地,苏恆一个翻身下虎,伸了个懒腰。
“累死了!”
此话一出,顿时受到周围一群人的白眼。
在眾人看来,哪怕是任老爷喊累,你都不能喊累,到底是百兽之王,一路以来似如履平地一般,毫无顛簸的感觉。
简直不要太舒服!
任婷婷闻声,更是笑出了声来。
看著任婷婷,苏恆对她笑了笑后,便走向九叔身旁。
此次事情虽是义庄主导,但確实真没有苏恆师兄弟三人事。
任老爷出手极其大方,请了不少槓子手,也用不上苏恆三人帮忙。
九叔手拿罗盘,绕著坟墓转了一圈后,便有了经典的对话。
“师兄,什么是法葬啊”文才来到苏恆跟前,虚心请教。
“跟法国式婚礼一样,法式浪漫的葬礼!”
苏恆隨口敷衍一句,倒是没有为眾人科普的意思。
此话一出,不由惹来九叔不善的目光。
对於自己大徒弟搞怪的举动,九叔哪怕是见怪不怪了,还是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见状,苏恆当即手动闭嘴。
生怕再乱说下去,回去惹来九叔清算,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徒弟搞怪,九叔自然要接过话来,否则容易让人怀疑义庄的实力。
简单为眾人科普一番后,九叔顿时迎来了任老爷的称讚。
同时,苏恆也迎来了文才的白眼。
科普过后,苏恆便看到了经典一幕。
两位槓子手带著不少私人恩怨的一脚。
“嘖嘖!”
苏恆摇了摇头,要说这踹任老太爷墓碑的两脚,没有半点私人恩怨在內,苏恆都不相信。
“嘖嘖什么”
任婷婷不知何时撇开了阿威等人,出现在了苏恆身旁,瞪大眼睛看著苏恆询问道。
对於苏恆,任婷婷一直都在刻意关注。
“没什么,有些牙疼!”说著,苏恆还摸了摸嘴角。
任婷婷白了一眼,显然是不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