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尾巴茫然地问: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用那双猩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虫尾巴,仿佛在看一件即将派上用场的、卑微的工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威胁:
虫尾巴犹豫着说道。
伏地魔打断了他,声音冰冷。
虫尾巴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那可怜的大脑,在对死亡的极致恐惧驱动下,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虫尾巴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伏地魔冷冷地打断了他。
虫尾巴拼命摇头,冷汗顺着脸颊滚落。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终于,一个卑微而可行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他的眼睛猛地亮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伏地魔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虫尾巴越说越兴奋:
他说完了。
整个地下室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一个肮脏、屈辱、充满了恶臭和颠簸的计划。
让伟大的黑魔王,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麻瓜的货物里潜行。
虽然他很想说,也没比现在差到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虫尾巴紧张地看着伏地魔,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再次承受钻心剜骨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伏地魔只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
有屈辱,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务实的权衡。
他比任何人都憎恨麻瓜,憎恨他们的一切。
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安全。
是绝对的、万无一失的、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安全。
许久之后,伏地魔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虫尾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伏地魔重重的强调道。
虫尾巴如蒙大赦,拼命磕头。
角落里的巨蛇抬起头,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伏地魔重新躺回那团肮脏的毯子里。
虫尾巴连滚带爬地冲出地下室,开始准备今晚的&34;逃亡&34;。
而在黑暗中,伏地魔那双猩红的眼睛依旧睁着,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些斑驳的水渍。
仿佛那些水渍就是整个英国地图一样。
他在俯瞰
深夜。
伦敦郊外某个货运站台。
冰冷的月光透过铁轨上方破败的钢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一只矮小包裹着头巾老太太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阴影里钻了出来。
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包裹。
他压低声音,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
包裹里传来了伏地魔嘶哑的声音:
虫尾巴咽了口唾沫。
不使用魔法好啊,拿自己就不害怕了。
想到这,他就想笑。
但他不敢笑。
因为那个包裹里,随时可能射出一道绿光,结束他可怜的生命。
黑魔王着急了,才不管这些。
伏地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虫尾巴点点头,b抱着包裹,飞快地穿过铁轨。
月光下,他看到了目标——一列停靠在铁轨上的、锈迹斑斑的货运列车。
车厢的侧门半开着,里面堆满了木材和水泥袋。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