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点半。
城中村，一家连空调都舍不得开的廉价宾馆里。
顾凡正襟危坐，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福利彩票的官方开奖直播。
穿着红色马甲的主持人，正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念出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数字。
“本期开奖的第一个红色球号码是07。”
顾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拿出那张被自己捏得有些发皱的彩票，第一个数字，赫然就是07！
“第二个红色球号码是12。”
中了！
“第三个红色球号码是16。”
又中了！
随着主持人一个个数字念出，顾凡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那张复式票上的号码，竟然与开奖号码，一个不差！
当最后一个蓝色球号码“05”被念出的瞬间，顾凡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全中！
不对
蓝色球的号码，他买的是“06”。
一号之差，与五百万头奖，擦肩而过。
但顾凡非但没有失落，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二等奖！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既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又不会因为中了头奖而被媒体和官方过度关注。
完美！
他立刻上网查询当期的二等奖奖金。
当看到“单注奖金235万元”的字样时，顾凡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
他立刻登录手机银行，申请了线上兑奖。
几分钟后。
叮咚！
一条银行的短信通知，弹了出来。
【尊敬的顾先生，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20:15分入账人民币235,48000元，当前账户余额为235,62050元。】
一，二，三，四，五
顾凡反复数了好几遍那个数字，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狂喜，再到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他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刻，他感觉连宾馆里那浑浊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钱！
这就是金手指带来，最真实、最直接的好处！
与此同时。
那家被“神兽”光顾过的彩票站里。
老板正叼着烟，百无聊赖地刷新着销售后台。
突然，一条系统通知，让他嘴里的烟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热烈祝贺！本店售出第xxxx期彩票二等奖一注，奖金235,480元！】
“卧卧槽？！”
老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二等奖！
二十多万！
他开店这么多年，连个五千块的奖都少见，今天居然出了个二等奖？！
店里，那几个天天来打卡的老彩民也凑了过来。
“老李，咋了？见鬼了？”
“出了！出了！我们店里出了个二等奖！”老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
“啥？！二十多万的那个？谁啊？谁运气这么好？”
“我他妈哪知道等等”
老板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昨天那个背着宠物背包的年轻人。
“该不会是昨天那个背着猪的小子吧？”
那个昨天扬言要吃掉彩票机的大爷，脸色一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那号要是能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老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转身冲到里屋，开始捣鼓起店里的监控录像。
几分钟后，他举着手机，像举着一个火炬，冲了出来！
“找到了！就是他！”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顾凡背着背包，在柜台前买彩票的清晰画面。
老板越想越觉得神奇，他干脆将这段视频截取下来，配上了一段极度夸张的音乐，上传到了自己的短视频账号上。
标题更是充满了玄学的味道。
【玄学降临！在本店喜提二十万大奖的福星找到了！就是他和他的猪！】
他本来只是想蹭个热度，给自己的小店引引流。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段视频，像一颗投入小池塘的炸弹，瞬间在海都市的彩民圈子里，炸开了锅！
“卧槽！我认识这家店！就在我家楼下！”
“等一下！视频里那个背包那个金色的猪头这不是前几天在网上疯传的那个祥瑞福猪吗？！”
“我的天！福猪去买彩票了？还他妈中了大奖？！”
“我就说那不是普通的猪！那是财神爷啊！”
“地址！地址发出来！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我要去吸欧气！”
“怪不得老板门口那盆快死的富贵竹都活了！原来是神兽驾到！”
宾馆里。
顾凡刷着手机，看着那个只在小圈子里疯传，但讨论度爆炸的视频，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
嗡嗡
app的通知，如期而至。
【‘祥瑞福猪助人中奖’事件，在特定圈层内引发了精准且高效的概念共鸣！】
【关注度转化效率提升】
顾凡看着自己从640点，一跃飙升到1640点的灵犀值余额，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明白了。
之前又是放【肥遗】搞干旱，又是放【迷榖】搞鬼打墙，动静闹得天大，结果引来了官方，自己还差点被抓，最后赚的灵犀值也就一千多点。
而这次，他只是去买了个彩票。
事件的热度，被完美地控制在“彩民”这个本身就相信“运气”和“玄学”的小圈子里。
没有惊动官方，没有引发社会恐慌。
但因为关注者们的信念足够纯粹，转化的灵犀值，竟然也高达一千点！
这才是精准收割的奥义！
在不引发大乱子的前提下，针对特定人群，制造他们愿意相信的奇迹！
想通了这一点，顾凡的心情，豁然开朗！
顾凡看着自己那一千多的灵犀值余额，他不再有丝毫犹豫。
打开【当康】的养成界面，图标下方那个升级按钮。
【所需灵犀值：1000】
顾凡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刚刚到账的1000点灵犀值，全部投入了进去！
“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