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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是你对人家祁知青有意思吧?(1 / 1)

送走陈小凤的那一刻,萧知念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呻吟。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恋恋不舍地从天际线隐去,将她拖着疲惫身躯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在暮色四合中渐渐淡去。

她这辈子,哦不,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累过。

从清晨天不亮就跟着下地,弯腰割麦、捆扎、搬运,几乎是连轴转了一整天。

汗水早已浸透了身上的粗布衣裳,紧紧地贴在背上,散发出一股混合着泥土、汗水和麦秆的酸馊味。

更让她难受的是,裸露的胳膊和脖子上,还黏着不少细碎的麦麸,痒得钻心,却又累得连抬手挠一下的力气都快没了。

“不行……”萧知念喃喃自语,脚步虚浮地挪到床边,却在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时,瞬间打消了一头栽进去的念头。

她忍受不了。

忍受不了一身臭汗黏腻地裹着皮肤,忍受不了那些麦麸在睡梦中还在皮肤上捣乱。

哪怕现在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哪怕身体已经发出了“立刻休眠”的最高指令,她还是咬着牙,意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了简陋的土坯房里。

下一秒,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秘密空间——那个带着现代气息的浴室里。

温热的水流哗哗落下,冲刷着疲惫的身体。

萧知念连奢侈地泡个澡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开了淋浴,以最快的速度搓洗、冲净,完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战斗澡”。

当清爽的水汽散去,换上那套柔软干净的淡黄色睡衣时,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灵魂都重新归位了。

她仔细地用毛巾擦干头发,又拿起吹风机吹了几分钟,确保头发干爽不黏腻。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走向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席梦思大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扑上去,睡个天昏地暗!

她的席梦思,她柔软的被褥,简直是此刻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她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陷进那团温暖舒适里的感觉,要和它来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床单的瞬间,一阵极其轻微、若有似无的“叩叩”声,像羽毛一样搔刮在她的耳膜上。

萧知念的动作猛地顿住。

嗯?

她侧耳细听,浴室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尽,空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敲门声太轻了,轻得像是幻觉。

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吗?

她皱了皱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心里嘀咕着。但那声音,又像是真的存在过。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

秋天的夜里,温度降得厉害,跟白天的燥热相比,简直是两个季节。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米白色睡衣,出去肯定会着凉。

她懒得再回卧室换回白天的装扮,索性从空间的衣柜里随手抓了件及膝的外套披上,扣子都懒得系,就这么双手拢住,意念再次一动,出了空间,回到了土坯房的门后。

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屏住呼吸,将耳朵轻轻地贴在粗糙的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风吹过院子里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再没有其他声音。

“应该是听错了。”萧知念松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累到精神恍惚了。她直起身,准备转身回屋,彻底跟她的席梦思进行“约会”。

可不知怎的,心里那点莫名的直觉总在作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动了门闩,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然后把脑袋探了出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月光洒在地上,拉出斑驳的树影,连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她嘀咕着,正要缩回头,视线不经意间往下一移——

门口的地面上,赫然放着一个木桶。

那木桶不大,是乡下常见的那种,此刻被一块粗布盖着。萧知念的心提了一下,伸手掀开了粗布。

桶里,装着几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鱼,看样子是刚杀好没多久,还带着点湿润的水汽,甚至能闻到一股新鲜的鱼腥味。

萧知念愣住了。

谁会半夜给她送鱼?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祁曜。

在这个村子里,她认识的人不多,会做这种事的,似乎只有他了。

可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她送鱼?萧知念皱起了眉头,脑子里转得飞快。她实在是太累了,今天的晚饭都是直接从空间仓库熟食区拿的红烧肉跟白米饭,上次做多了,就放进仓库保鲜了。

幸好空间有保鲜功能,拿出来还是热的。

他送鱼……不会是想吃她做的鱼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萧知念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拜托……”她无声地哀嚎了一句,她今天累得像条狗,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哪还有力气去处理鱼、做鱼?的这个主意,那可真是……

她可没空在秋收的节骨眼上,还兼职给他当厨娘!

不行,明天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萧知念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趁着浓重的夜色作掩护,飞快地弯腰将那个装着鱼的木桶拎了进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又迅速闩好。

把木桶暂时放在空间仓库里,她连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什么鱼都比不上她的席梦思重要。

她几乎是踉跄着回到床边,一头栽倒下去,瞬间就被柔软的被褥包裹。还没来得及再想什么,意识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村子里集合上工的铜锣声就“哐哐哐”地响了起来,尖锐又急促,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萧知念的耳膜上。

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挣扎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猛地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

万念俱灰。

这大概就是此刻最能形容她心情的词语了。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她真的不想动,哪怕是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可那铜锣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提醒着她秋收的残酷。

最终,她还是在现实的逼迫下,挣扎着爬了起来,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拿起草帽和镰刀,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走出了家门。

田埂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地往各自负责的地块走去。萧知念低着头,脚步沉重地往前走,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晚那几条鱼和祁曜的事。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离她不远处的田埂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祁曜。

他穿着蓝色的工装,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似乎在看着地里的情况,神情淡然。

萧知念的脚步顿了顿。该来的总会来,昨天想好要跟他说清楚的。

她定了定神,伸手整了整帽沿,试图遮住自己脸上的倦容,然后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走到他身边,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个鱼……”

她的话才刚说了三个字,就被祁曜打断了。

他转过头,看向她,眼神平静,语气也没什么波澜:“看你昨天忙了一天,估计也没空去放鱼篓,就给你弄了几条,你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做。”

他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比如“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萧知念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不是想吃鱼,只是单纯觉得她没空,所以把鱼弄好给她送来?

他……对她这么好干嘛?

这个问题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她有些混沌的心里,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她看着祁曜的脸,晨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眼神坦诚,没有丝毫其他的意味。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祁曜却像是已经说完了该说的话,微微颔首,然后转过身,径直朝着自己负责的那片麦地走去,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萧知念:“……”

这人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就走?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麦田里,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异样感,夹杂着疑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愣了好一会儿。

“哟,萧知青,跟祁知青说啥悄悄话呢?”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萧知念回头,看到李婶子挎着篮子走过来,脸上带着那种“我懂的”笑容,眼神在她和祁曜消失的方向之间来回扫视。

萧知念心里正有点乱,被李婶子这打趣的语气一激,顿时回了神,挑眉道:“李婶子,您这眼睛是长了千里镜还是咋的?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说悄悄话?我就是问他借个镰刀,不行吗?”

她才不会承认刚才那短暂的失神。

李婶子被她噎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借镰刀?祁知青那镰刀可宝贝着呢,能随便借给你?我看呐,是你对人家祁知青有意思吧?”

“李婶子,您这想象力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我跟他说话是因为我们是伙伴,可能李婶子没有伙伴,所以不懂吧。”萧知念翻了个白眼。

“你这丫头!”李婶子被她怼得气结,指着她,“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您的关心太‘沉重’,我可受不起。”萧知念说完,也不等李婶子再开口,拎着镰刀,转身就往自己的地块走去,留下李婶子在原地气得跺脚。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金黄的麦田上,也洒在田间劳作的人们身上。割麦的“唰唰”声,偶尔的交谈声,还有萧知念和李婶子时不时传来的斗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秋收时节独有的旋律。

时间,就在这样忙碌、疲惫,又夹杂着些许啼笑皆非的拌嘴中,一天天悄然溜走。

而萧知念心里那点关于祁曜的疑惑,也像被风吹过的麦浪,时而起伏,时而平静,却始终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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