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啊?”
陈渊摸着下巴嘟囔了一句。
端木兰看了他一眼,忽的脸色泛红:“你且放心,我并未成婚,也未曾有婚约,那人还没来得及提亲,我便被师尊带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这师姐你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渊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
“我只是好奇,这么多年过去,那人如今应该已经成婚了。”
端木兰脸色愈发红润,她连忙拉着陈渊往京都中走,“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去我家吧。”
这等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陈渊一眼便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揭穿端木兰。
二人来到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端木兰的父亲虽是正四品侍郎,但天子脚下,有权有势的不计其数,能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下拥有一座府邸。
还是皇帝看在他有一个身在魔宗的女儿的份上。
府外看门的小厮见到端木兰,微微一愣,这是哪家小姐,生的如此俊俏?
“姑娘可是要找谁?”
他恭敬的询问道。
端木兰没有惊讶,离家数十载,门前小厮早已经换了几轮,若非爹娘都是修仙之人,恐怕也早就阴阳两隔。
她刚要说话,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位中年男人从府中走出,看见端木兰的一瞬间,他忽然愣住了!
“小,小姐,是您吗?您终于回来了!”
“你是满福?”
端木兰依稀觉得熟悉,半天才不确定道。
“回小姐,满福是我阿爷,他已经去世多年,我是来福。”
“来福?你怎会认得我?”
端木兰疑惑。
“小姐有所不知,府中常挂着您的花画像,小人这才一眼认出您了。”
来福说罢,连忙引着他们二人进入府中。
“我父亲呢?”
她询问道。
“老爷去当值了,晚上才会回来,得知小姐归家,老爷定会十分开心!”来福说道。
“好,你且先去忙你的,我这里不用人伺候。”端木兰说道。
来福退下去了,端木兰提议道:“不如二人先去看看我娘的情况如何?”
陈渊觉得可以,于是二人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这院中阴气森森,足以可见端木兰的母亲受到这阴气侵蚀有多么严重。
端木兰推开房门时,一股腐朽的气息从房间内飘出。
整个房间光线昏暗,窗棂紧闭。
床榻上,一名妇人静静躺着,面如白纸,两鬓霜华。
能够依稀看出她年轻时的容貌,但更多的是死气沉沉。
“娘”端木兰轻唤一声,那妇人艰难扭过头,看清来人后,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欣喜。
“兰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妇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娘,女儿找到治好您的方法了,这是我师弟,名陈渊,他拥有纯阳之体,足以驱散您体内的阴煞之气!”
端木兰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陈渊。
“纯阳之体?”
那妇人眼中爆发出一丝希望,看向陈渊:“陈小友,这,是真的吗?”
陈渊点头。
他虽然不是纯阳之体,但却是比纯阳之体更为霸道的道体!
“若是小友真能治好我,我赵芸蓉定有重谢!”
她的声音十分虚弱,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夫人,容我看一看。”
说罢,陈渊上前一步,指尖虚按在赵芸蓉眉心寸许。
一缕极淡的灵气探入,立刻感受到她一股阴寒刺骨,如跗骨之蛆的邪异气息,正丝丝缕缕地蚕食着她的生机本源。
“如何?”端木兰紧张地问。
陈渊收回手,眉头微蹙,“这阴煞之气十分恐怖,沾染时日已久,已与经脉纠缠甚深,我听闻夫人是追杀一头妖兽,不幸沾染,那妖兽可否能够形容一下?”
“那妖兽是一头阴沼妖蛇,乃是一头开光期妖兽,我遇到它时,那蛇突然就自爆了,这阴气便沾染了我的全身。”
“阴沼妖蛇?”
陈渊讶异:“据我所知,这妖蛇平日中都呆在沼泽之中,极少出现。”
“没错,我也十分惊讶,那条蛇像发狂一般朝我冲过来。”
赵芸蓉语气十分不解。
“算了,夫人,我先帮您设法稳住这些阴煞之气!”
陈渊伸出手,一股炽热的灵气从他掌心喷薄而出,尽皆涌入赵芸蓉的身体,后者瞪大眼睛,感受着这股霸道的气息进入身体后,驱逐着体内阴煞之气!
不过片刻,她脸上那层死寂的青黑似乎淡去了一丝,呼吸也略微平稳绵长了些许。
陈渊收回手,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沉疴已久,想要清除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慢慢来吧。”
陈渊呼出一口气。
端木兰看着自己母亲脸色好了许多,当即点点头。
“多谢陈师弟。”
她刚舒半口气,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苍老却难掩激动的声音:
“兰儿?真的是兰儿回来了?!”
端木兰转身,便见到一名身穿官袍,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疾步闯入房中,正是她父亲,当朝兵部侍郎端木正宏。
“爹。”
端木兰轻轻喊了一声。
端木正宏点点头,眼中皆是欣慰。
旋即,他便注意到了一旁的陈渊,
见其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又与女儿同来,忙问道:“女儿,这位莫非是你的道侣?”
“爹,你说什么呢?”
端木兰有些无奈
“这是陈渊陈师弟,我在宗内的同门。女儿此次归家,就是请师弟前来为母亲治病。”
“晚辈陈渊,见过端木大人。”陈渊拱手为礼。
端木正宏闻言,神情一怔,声音颤抖,深深一揖:“有劳了!我这发妻身上的阴煞,实是缠磨多年,请了无数名医高人都束手无策”
“端木大人不必多礼。”
陈渊开门见山,“方才我已查看过夫人情况。此煞是阴沼妖蛇自爆带来的煞气,歹毒阴损,绝非偶然得之。”
“那阴沼妖蛇按理来说不会主动攻击修士,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您,亦或者夫人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