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看着石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能感觉到,门后面有东西,而且那东西比刚才在封门石后面的更可怕,更危险。
“河叔,这门……咱们还撬吗?”陈拙的声音有点发抖。
老河没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石门上的“镇煞符”,然后从背包里拿出艾草,点燃后放在石门旁边。艾草的清香飘开来,石门上的符咒似乎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了下去。
“撬。”老河的声音很坚定,“都到这儿了,不能回头。”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撬棍,插进石门的缝隙里,“过来搭把手。”
陈拙咬了咬牙,走过去,和老河一起用力。石门比封门石更重,两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把石门撬开一道缝。
就在石门被撬开的瞬间,陈拙的胸口突然剧烈发烫,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他的眼前一花,像是有无数道红光在脑子里炸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啸,不是来自墓道,更像是从青铜咒符里钻出来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指尖触到咒符的瞬间,那股烫意突然顺着指尖往手臂上窜,一道淡红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手腕爬上去,像条活过来的小蛇。
“你怎么了?”老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手里的动作,手电筒光打在他脸上,看到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事。”陈拙咬着牙,把那股眩晕压下去,“就是咒符有点烫,可能是里面的煞气太重了。”他不敢说自己手臂上出现了红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怕说了让老河更紧张。
老河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陈拙的额头,没发烧,才稍微放心:“撑住点,进了主墓室,拿到东西咱们就走,别在这儿多待。”他说着,重新把力气灌进撬棍里,“再来一次,把石门彻底撬开!”
陈拙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忍着手臂上的异样,和老河一起发力。“轰隆”一声闷响,石门终于被撬开了大半,足够一个人弯腰进去。一股比之前更冷的风从墓室里吹出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像是有无数具尸体在里面腐烂了几百年。
老河先把手电筒伸进墓室里照了照,光线扫过墓室的地面——地上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里渗着黑褐色的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墓室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似乎有东西,被一块黑布盖着。
“里面没看到粽子,先进去看看。”老河说着,弯腰钻进了墓室,陈拙赶紧跟在后面。
刚进墓室,陈拙就觉得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青石板上的黑褐色液体很黏,踩在上面像是踩在烂泥里。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墓室的墙壁上也有壁画,画的是墓主人的生平:从一个小官慢慢升到高官,最后却被人绑在柱子上,像是在受刑。壁画的颜色很鲜艳,红的像血,黑的像墨,看得人心里发毛。
“别乱看壁画,有些墓里的壁画涂了毒,看久了会头晕。”老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正朝着中间的石台走去,“咱们的目标应该就在石台上,拿到东西就走,别耽搁。”
陈拙赶紧收回目光,跟上老河。走到石台旁边,老河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块黑布,黑布上绣着和青铜咒符一样的纹路,只是颜色更暗,像是用猪血染的。
“这布有点不对劲。”老河没直接去揭黑布,而是用撬棍的一端碰了碰,黑布很轻,被撬棍一碰就动了动,露出下面的东西——是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和陈拙胸口的咒符纹路一模一样!
陈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难道这青铜盒子和爷爷的咒符有关?他刚想伸手去拿,就被老河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