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余洋踉跄了一下,不由自主接连下了好几节台阶。白马书院 罪歆璋节耕芯筷
“我去,这么邪门!”余洋的声音都透著颤抖。
我好不容易稳住步子,定了定神探头看去,发现在楼梯尽头却出现了一道铁门,铁门上贴满了各种符纸,在铁门后隐约传来小孩子们的哭声和笑声。
余洋道:“这也太瘆人了吧,这些符真是什么都贴,也不管贴的对不对。”
铁门是焊死的,根本无法窥探到对面的光景,但浑身的凉意一阵阵的袭来。
“不行,我们还是得回房间拿上那些工具,否则我心里没底。”余洋道,“我得靠专业的东西来判断这里的情况。”
我同意余洋的建议,尽管对那间房有些极端的恐惧,但对于未知的恐惧更胜一筹,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再次回到了房间门口。
为了方便如果有什么状况方便逃跑,我特意把房门完全打开。
“快拿,有啥都拿着。”我一边叮嘱余洋,一边后怕地往浴室里瞧。
就在东西拿的七七八八时,房间的门突然莫名自己关上了。
“砰”的一声,把我和余洋吓了一跳。
我扑到门边:“不好,打不开!”
“也没有风,门怎么会自己关上的?”余洋狐疑道。二八看书蛧 毋错内容
我盯着他手里的罗盘震惊不已,那里的指针正疯狂转动。
“不好,有恶鬼,恶鬼还在屋里!”
余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紧急拿出两张符来,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贴在我身上。然而符纸才刚刚贴上,便直接从中间撕裂了。
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我和余洋带着一脸惊恐使劲拉门,门尚未拉开,余洋便猛然被一股隐形的力量给拉向了窗边。
我想抄家伙去救他,却无从下手,余洋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人桎梏住,但我却看不到有任何外在的人和物体。
我使劲拉着余洋的手臂,明显感觉到对方抗衡的力量非常大但并不十分集中。
“难道有好几只鬼?!”我吃力地问。
“是很多小孩鬼!我能感觉到扯着我的手不大!”余洋大声喊著。
眼看着余洋就要被推出窗外,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了口袋里的莫兰兰给我们的糖,我急中生智把口袋里的糖全部撒了出去。
几乎是瞬间,加在余洋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快走!”余洋迅速拿起刚才收好的工具包向房门口跑去,此刻的房门果然能够重新打开,然后当我们迈出门去的那一刻呆住了。
门外哪里有什么走廊,门外出现的居然是与我们房间呈镜像展示的另一间房。
“糟了,重复的房间,这也是鬼打墙的一种了。”
“大哥,我觉著这些玩意儿肯定不是啥鬼屋npc能搞得出来的。”我的恐惧几乎到了极点,“现在怎么办,我们不会出不去吧?”
余洋不停地深呼吸:“没事没事,你跟着我闭上眼默念数字,数到十以后吐一口阳气再睁开眼。”
“管用么?”我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
在吐出一口气后再张开眼,神奇的一幕果然发生了,刚才的房间消失了,走廊虽然仍然若隐若现,但已经勉强能看得到路了。
“现在不稳定,趁早赶紧跑。”余洋逃命的时候总是他最灵活的时候,我跟着他一口气跑回到酒店大堂,这才发现大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七嘴八舌,说的都是同一个话题,那就是酒店里闹鬼。
一个网红主播举着手机在直播:“家人们,天哪,家人们,你们知道刚才在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么?刚才我亲眼看见房间里的一个小绿植摆设自己在移动!”
坐在旁边沙发里的一个年轻女子白了主播一眼:“这有什么,我醒过来看见自己的那些口红精华液保湿水什么的被摆成了一个‘死’字,简直是诅咒人么。”
女子身边老公模样的男人道:“呀,你居然用这么多化妆品?”
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也在讨论:“你们有没有听到走廊里有小孩跑来跑去的声音?但是打开门什么都没有。”
“那都不算什么,我的才吓人,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被子上有一个小孩的泥手印。”
“看来关于这个酒店的传闻一点都不夸张,甚至更恐怖,老板要布置这些肯定得花不少钱吧?”
“对了,老板一直没见人,据说他晚上不留在酒店?”
“对,酒店里也没个服务员,找人都找不到。”
“这就是噱头吧”
余洋碰了碰我的胳膊,往远处的角落努了努嘴:“看到那个老头没有?”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里独自坐着一个看模样六十多岁的男人,表情严肃,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
“咋啦?他有什么特别么?”我问。
“同道中人。”余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师父以前经常提起的一个人,上清派长老之一蔡正全。”
“很厉害么?”
“绝对,他来了那这里的事就妥了。”余洋两眼冒着崇拜的光,拉着我道,“走,陪我去磕个头。”
“啥?!”我极其抗拒,“老子又不是你们那道上的,别骗老子磕头。”
然而奈何余洋劲大,硬是拉着我来到了大师面前。
“蔡老?”余洋腆著脸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老头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看向他:“你认得我?你是”
“我是云龙云师父的弟子余洋,久仰您大名。”
“哦,云师父啊,他几个厉害的弟子我都认得,没有见过你啊。”
一句话让余洋差点儿破了防,苦着脸道:“弟子学艺不精,所以不得师父青眼”
我趁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蔡师父,您是路过这里,还是专程到这里啊?”
蔡老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是去泉州有要事去办,路过镇上就住上一晚。”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从泉州来的,大师是要去泉州饭店吧?”
“不错。”蔡老又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吭声。
果然泉州之聚是一个风水界极重要但又极其隐秘的事情。
“那大师对这座茉莉酒店发生的事情是怎么看?”我把话题转到了当下。
蔡老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凝重,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余洋:“你是云老的弟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