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旭和朋友在酒吧玩耍,中途曾旭突然离开,朋友曾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曾旭表现得很不耐烦,只说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朋友并没在意,也没有再打电话,在那之后便没人知道曾旭去了哪里。
曾旭是被路人在路基边的草丛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曾旭昏迷不醒,满身血污,不过送到医院还算及时,所以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曾旭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爹娘的两张脸,越过他们,又看到我和余洋的两张脸。
曾旭的脸上又露出抗拒的神色:“干什么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摔了一跤么?”
“好好的,怎么会摔到路基下面的坑里?”曾夫人满是担忧。
“喝多了呗。”曾旭不以为然,他瞥了眼我和余洋又道,“这么晚了,两位大师就不要耗在这里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我和余洋再没有眼力见儿也知道不能再留下来了。
不过对此余洋倒是很高兴,离开病房后余洋坦然道:“难道真打算在医院待一晚上?这地方阴气太重,我待不下去。”
“回别墅就会好么?”我笑话他,“昨晚那情形你也看到了,肯定有一只很厉害的鬼在。”
“一只总比到处都是好吧?”
“你看得见?”
“看见得被吓死。”余洋道,“我没开天眼,不过烟烟好像后来开了。”
“不知道开了天眼会是什么感觉?”
“很嘈杂。”余洋叹了口气,“所以我一定不会开的,烟火人生已经很喧闹了,何必再多一个世界。”
我仰头看向天空,夜已经很深了,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其实也如白日那般喧嚣呢?
“你真的相信曾旭今晚只是摔了一跤么?”我问余洋。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但是不方便让我们知道。”
“有什么事让他宁可面对孤魂野鬼和凶险意外,也要隐瞒呢?”
“一定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事。”
“也很可能是解决他们家闹鬼的关键。”
曾夫人第二天回到别墅收拾一些曾旭的常用东西,顺便提起了昨晚后来在医院发生的情形。
“小旭伤成那样,但居然在医院睡得十分安稳。”曾夫人道,“可能是身边有人吧,让他安心一些。”
“他有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么?”我问。
曾夫人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如果你们打算隐瞒什么重要事情的话,那我俩现在就可以离开,因为你们其实不打算查出真相。墈书屋晓说旺 嶵辛章劫耕薪快”我的态度很坚决很干脆。
曾夫人果然动摇了,她连忙伸出手拦了拦:“两位大师别误会,其实是小旭他不想说,他昨晚在路上碰到一只女鬼。”
“啊?!”我和余洋面面相觑,“什么样的女鬼?”
“他没有说,就说有只女鬼追他,他不小心掉到了坑里。”
“没有看清长相年龄衣服么?那他认识那女鬼么?”
“当然不认识,我儿子怎么会认识一个女鬼。”曾夫人道,“一定是那什么阴牌给他招了鬼,所以两位大师还是抓紧想办法把那个牌子给请走吧。”
曾夫人交代完之后便离了家,我和余洋都有些无奈。
曾家的问题,虽然表面上是在曾旭回来后陆续发生的,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因果,只是这个因我们还没找到。
但是事情的进展并不会等待我们,仅仅过了一天,在第二天的早上,曾宅里就又出了事。
当时我和余洋还没睡醒,就听到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我“噌”地坐直了身子,本能地觉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三两步冲到楼下,发现惊叫的人是负责院里事务的工人。此时她正情绪激动地指着地上,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走近一看,这才看见院中地面躺着的口吐白沫的“豆豆”,看样子已经不行了。
虹姐和张玥也来到了院中,试图安抚刚才的工人,可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越来越重地笼罩在曾家的上空。
曾先生也闻声而来,看着地上死去的狗不由皱起了眉头:“谁负责照看豆豆的?”
那工人吓坏了,忙不迭地解释道:“昨天晚上豆豆还好好的,精神头比前日还要好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虹姐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豆豆前些天是有些消化不良,可吃了药以后这一天比一天好,谁能想到”
曾先生脸色难看:“找地方埋了,晦气!”他的眼神瞥过我,“大师来了几天了,有什么进展么?”
我听得出他语气不善,但也只得硬著头皮道:“目前来看很可能是那只印度佛牌的问题”
“我不管是什么问题,总之你们尽快给我解决了,我可不想天天看到这种破事!”说罢他恼怒地踢了踢草皮,携著公文包气哼哼地走了。
余洋一脸无奈道:“领导当惯了吧”
我没心思和他一起吐槽,转身对惊魂未定的工人道:“我们一起把豆豆埋了吧,太可怜了。”
虹姐也拿着工具跟过来帮忙:“夫人现在还不知道,等知道了肯定伤心得不得了。”
“豆豆跟她感情好?”
“倒不是这只,是前面那只,相处十年了,死了以后好久缓不过来,这只呢是照着前面那只的样子买的,结果也”虹姐叹气道,“不敢想象,唉”
“就这么草草埋了么?”我看着眼前的土坑问。
“啊?曾先生说的啊,赶紧埋掉。”工人有些惶恐。
“哦,我的意思是,既然家里这么看重豆豆,是不是起码有个小狗棺材,这样也不容易污染土壤。”
虹姐道:“天气热,小狗棺材又没有现成的,我拿条毯子来,还是赶紧入土为安吧。”
生命真是脆弱,几抔土,便可以掩埋得无影无踪。
狗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
余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唏嘘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位领导都发了话,如果再没进展,我们恐怕就要被赶走了。”
“现在曾旭对我们有所隐瞒,如果撬不开他的嘴,那只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了。”
“谁啊?他妈妈么?”
“他妈妈也未必知道,但他妈妈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找到可能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