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的小眼睛珠转了转:“这样吧,为了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咱俩分工比较好,我去找那个小年轻博主,问问当时的情况,你去野坟场蹲著,看看有什么异常。顽本鰰占 耕薪嶵全”
我一把揪住他:“你倒是会分工呢,为啥你不去野坟场?”
“我不是为了你么,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相关,烟烟多半会去干预的,这样你们也多点儿机会见到不是么?”
“说的好像你多为我考虑似的。”我不肯让步,“要么你去野坟场,要么我俩一起去!”
余洋终究没有拗过我,夜幕降临时,我们来到了野坟场的外围。
夜风有点儿凉,吹在身上让人不由自主地连打了两个寒战。
“这里有点儿玄乎啊。”余洋缩了缩脖子,“阴风阵阵,我感觉不大好。”
“你们学风水的是不是都有第六感?”
“不叫第六感,这叫专业。”余洋刚嘚瑟了两秒钟,一点“鬼火”突然飘过他的脚边,吓得他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我一把提溜起他:“真没用”
余洋吊住我的胳膊:“我早就跟你说我没用的,你偏要拉我来”
野坟地整体地势比较平坦,因此走了没多远,就看见有一辆只剩框架的公交车停在那里。
我绕到车前,找到一块线路牌的残片:“309,是的,就是这辆。微趣小税 嶵歆蟑踕哽鑫筷”
“看上去除了破得不成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么。”余洋说话间已经踏进了车门,几乎是一瞬间,他手上的罗盘指针便开始疯狂转了起来。
余洋吓得又退了出来:“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心悬了起来,试探著走进了车门,一股冰冷的、打着旋的“气流”从脚踝拂到后颈,令人汗毛直立。
“你确定今晚要睡在车里么”余洋担忧地看着我,“这里太凶了,搞不好今晚我俩就得在这里交代了。不是,你才是凶宅试睡师,干嘛把我拉下水。”
“因为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一块儿。”我咬牙切齿,硬是将余洋给拖上了车。
“坐哪儿?”余洋多少有些哆嗦。
“最后一排吧,视野好,能够统观全局。”
“不是”余洋拉着我,“传言中,那三个清朝人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你不怕?”
“怕啊。”我说,“这不是有你陪我么”
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在最后一排坐定,这才发现我俩的腿一直在抖个不停。
余洋双手合十,四面都拜了拜:“各位大爷,我们兄弟二人今天只是路过,跟你们无冤无仇,无意冒犯,大爷们请务必不要挂心,忽略我们就好。”
我白他一眼:“他们忽略我们,还怎么获得线索?”
“那你是要他们显形么?我告诉你,他们要是显形了,我能当场去世!”
余洋的话音未落,我突然看到车前厢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再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你看见了么?”我紧张问道。
“看见什么”
“有个人影过去了”
余洋捂着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扒开他的手指:“你个怂包,你这样还不如不来!”
“我一开始不就是说不来的么?是你非要我来!”
一阵阴风吹过,车厢里顿时响起连续细微的、仿佛叹息又仿佛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余洋把罗盘攥的紧紧:“它来了它来了!”不等我反应过来,余洋已经夺门而出,一转眼就跑了个没影。
我无奈极了,只得硬著头皮站起来,试探著向车前方走去。
在我走到后车门时,开始有“鬼火”飘进了车厢,一开始只是零星,后来则越来越多。罗盘被余洋带走了,我手头只有他留给我的几张符纸。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纸上写的什么,我还是一股脑儿地贴在了自己身上,然而“鬼火”并没有减少,车内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大。
突然,我手腕上的手链断了,链珠滴滴答答掉了一地。
这只手链是烟烟曾经送我的,说是可以帮我趋吉避凶,辟邪护体。此刻突然断裂,说明这里的情形确实十分不妙。
纵使我再胆大,也忍不住心中默念起来:“烟烟你一定要保佑我,一定要让我顺利离开这里。”
说来也奇怪,我刚念叨完,那些“鬼火”便开始从我身边散去,并逐渐向着驾驶室的方向而去。
我定了定心,在黑暗中好不容易将所有的链珠捡拾完毕,阴风也停了下来,“鬼火”也陆续飘出了窗外。
我略略松了一口气,开始往驾驶室挪去。
按照传言中说的,驾驶员是失踪了,而不是出了车祸,那么这辆车又是怎么偏离行驶路线而到了这里?是谁开到这里的?又是怎么会燃烧起来的?
那几个清朝的“鬼”?清朝人当然不会驾驶汽车,这里距离倒数第二站他们上车还是有相当距离的,且夜间行路本就不太安全,所以一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开到了这里。
那么如果驾驶员是开车过来的人,在野坟场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跨过倒塌的座椅来到驾驶室,相比后方,驾驶室似乎被损毁得最为严重。从燃烧的程度来看,这里烧过的痕迹也是最重的,所以起火点大概率就在驾驶室。
按照网上之前流传的消息,警方曾在车上找到驾驶员零星的血迹,所以驾驶员虽然失踪,但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我从车上下来,四周环顾了下,没有发现余洋的踪影。我尝试着喊了一声,不远处的枯树上突然惊起一群黑色的鸟,“呼啦啦”地飞向天空。
我给余洋打电话,但是对面始终没有接。
我有些不好的感觉,于是顾不上害怕,开始加快了脚步寻找他。我在不知名的坟冢之间穿梭,毫无头绪。也不知走了多久,脚下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瞬间扑跌了下来。
我和一张猪头脸大眼对小眼地对上了。
是余洋,闷声不响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一下的惊吓甚于我看到鬼:“你特么搞什么?一声不吭地躺坟地里睡觉啊?!我给你电话怎么不接?”
余洋揉了揉额头:“哎呀,手机静音了。我迷路了,本来想跑出去的,谁知跟鬼打墙一样,一直在转圈。这里离公交车多远?”
我回头一指:“肉眼可见的距离。”
“看来真的是鬼打墙了,我转了好多圈,后来就有些晕,然后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
“我看你就是懒。”我拽起他,“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后来车上发生了啥?”
“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见到鬼了?”
“见到了,鬼说不吃我,他们想找一个胖子,胖子好吃。”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