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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流血的柳树(1 / 1)

村西头的河湾旁长着棵老柳树,粗得要三个壮汉合抱才能围住,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河面上,垂下来的柳条又黑又韧,看着就透着股邪性。这树在村里活了上百年,没人知道是谁种的,只知道打从祖辈那会儿起,就传着这树碰不得,尤其是不能折它的柳条,折了就会招血光。

我们村叫柳溪村,依着河建的,村里人大多靠打鱼种地过日子,性子都实诚,可没人敢招惹那棵老柳树。我爷爷是村里的老支书,打小就跟我说,这树是河神的根,树里藏着东西,碰了就会遭报应。我那时候年纪小,不信邪,总趁着大人不注意,跑到河湾旁看那棵树,远远瞅着它的树干泛着暗沉的褐色,树皮上布满了裂纹,像是一道道伤疤,偶尔有风刮过,柳条晃悠着,总觉得像是有无数只黑手在挥,看得人心里发毛。

村里出过事,就跟这棵柳树有关。二十年前,邻村有个愣头青,叫狗蛋,来我们村走亲戚,瞧见那棵老柳树长得壮,就想折几根柳条编个筐。村里人瞧见了,都劝他别碰,可他偏不听,说就是棵破树,哪来那么多讲究,说着就抄起镰刀,砍了好几根粗柳条。砍完还得意洋洋地扛着走,结果当天下午,就出事了。

狗蛋在河边摸鱼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滑进了河里,河里的水看着平缓,底下全是漩涡,几个会水的村民跳下去救,捞了半天总算把人捞上来了,可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血把河水都染红了,顺着水流漂到了老柳树底下,渗进了树根里。村里人都说,这是老柳树发了怒,索了他的命。从那以后,更没人敢靠近那棵树,河湾旁成了村里的禁地,除了偶尔有人路过远远绕开,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叫陈默,今年二十出头,在外头念了几年书,总觉得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可爷爷总叮嘱我,不管走多远,回村了都别去碰那棵血柳。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直到去年夏天,我回村待着,亲眼见了那些怪事,才知道这树有多邪性。

去年夏天雨水多,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河里的水涨得厉害,都快漫到老柳树的树根了。雨停的那天傍晚,村里的小孩二柱,偷偷跑到河湾旁玩,他年纪小,不知道那树的忌讳,见柳条垂在水里,绿油油的(平时都是黑的,雨水泡过竟泛了点绿),就了点绿),就伸手拽了一根。拽的时候没觉得啥,可刚松手,手指就被柳条划了个口子,血流了出来,滴在了水里。二柱吓得赶紧跑回了家,没敢跟大人说。

可当晚,二柱就发起了高烧,浑身抽搐,嘴里胡言乱语,喊着“别抓我”“我错了”。二柱娘急得不行,找了村里的大夫来看,大夫也查不出啥毛病,只说像是中了邪。后来有人想起二柱白天去了河湾旁,问他是不是碰了老柳树,二柱这才哭着说了折柳条的事。二柱爹一听,脸都白了,赶紧跑到我家找爷爷,求爷爷想想办法。

爷爷叹了口气,说这是惹上树里的东西了,只能试试祭拜,看看能不能求它放过孩子。当晚,爷爷就领着二柱一家,还有村里几个长辈,拿着香烛、纸钱,去了河湾旁。那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被乌云遮着,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里的火把照着一点光。老柳树在夜色里看着格外吓人,树干像是黑沉沉的怪兽,柳条垂下来,在风里晃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爷爷在柳树底下摆了香烛,烧了纸钱,领着二柱跪下磕头,嘴里念念有词:“河神在上,树灵在上,孩子年纪小,不懂规矩,误犯了忌讳,还望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我们以后定多烧纸钱祭拜,绝不再有人碰您的枝叶……”纸钱烧得旺,火苗窜得老高,可奇怪的是,那烟不往上飘,反倒往树根里钻,像是被树吸进去了一样。

磕完头,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柳树根下,又拿了一块红布,缠在了二柱白天折过的那根柳条上。做完这些,爷爷说:“能不能好,就看孩子的造化了。”回去之后,二柱的烧果然退了点,不抽搐了,可还是昏昏沉沉的,嘴里依旧偶尔喊着胡话。二柱娘守在他床边,哭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去柳树底下又烧了些纸钱,求树灵保佑。

可这事还没完。三天后,二柱的病刚好了点,村里就又出事了。村里的张木匠,家里盖房子,缺几根木料,见老柳树的枝桠粗,就动了心思,想着那么粗的枝桠,砍下来能做几根房梁。他知道村里的忌讳,可觉得那都是瞎扯,狗蛋出事就是巧合,二柱生病也是凑巧,就趁着夜里,扛着斧头去了河湾旁,对着一根粗枝桠就砍了下去。

斧头砍在树干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奇怪的是,砍破的地方,没流出树汁,反倒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像是血一样,顺着树干往下淌,还带着股腥气。张木匠吓了一跳,手里的斧头掉在了地上,他盯着那些红色的液体,心里发慌,可又觉得舍不得,这么粗的木料,扔了可惜,就咬了咬牙,捡起斧头继续砍。砍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那根枝桠砍断了,他扛着枝桠就往家跑,一路上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人跟着他。

当天夜里,张木匠家就出了事。半夜里,张木匠的媳妇被一阵惨叫声吵醒,起身一看,张木匠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手里紧紧抓着白天砍回来的柳树枝桠,身上全是一道道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深可见骨,血把地上的土都浸湿了。张木匠媳妇吓得尖叫起来,赶紧喊来了村里人。大家赶到的时候,张木匠已经没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满是惊恐。

更吓人的是,那根柳树枝桠上,沾满了张木匠的血,原本褐色的树干,竟变得通红,像是吸饱了血一样,还在慢慢渗着红色的液体。村里人都吓坏了,都说这是血柳索命来了,张木匠砍了它的枝桠,它就取了张木匠的命。爷爷看着张木匠的尸体,脸色凝重,说这树的怨气越来越重了,再这么下去,村里还会出事。

村里的人都慌了,纷纷来找爷爷,问该怎么办。爷爷想了两天,说只能请个道士来做法,镇住树里的东西,不然迟早会把整个村子都害了。村里凑了钱,爷爷就让人去邻村请了个老道士。老道士来了之后,先去河湾旁看了那棵老柳树,围着树转了一圈,脸色越来越沉,说这树里藏着一个冤魂,死的时候流了很多血,怨气都渗进了树根里,天长日久,就跟树缠在了一起,成了血柳,谁碰它,谁就会被它缠上,吸走精血,丢了性命。

大家问老道士,这冤魂是谁,老道士说,看这树的年头,应该是百年前的人,多半是死在河里的,尸体漂到了柳树底下,被树根缠住,埋在了底下,怨气散不去,就附在了树上。想要镇住它,就得做法事,把它的怨气引出来,再超度它,让它投胎转世,这样树就不会再害人了。

做法事的那天,村里的人都去了河湾旁,老道士摆了法坛,上面放着桃木剑、黄符、罗盘,还有各种祭品。天刚黑,老道士就开始做法,嘴里念着咒语,手里挥舞着桃木剑,往黄符上喷了口酒,点燃后扔向柳树。黄符烧着了,落在柳树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柳树的树干开始震动,柳条疯狂地晃悠,像是在挣扎,树干上的裂纹里,不断渗出红色的液体,顺着树干往下淌,腥气越来越浓。

老道士一边念咒,一边往柳树身上贴黄符,黄符贴上去就着了,烧得柳树“嗷嗷”作响,像是有人在惨叫。突然,柳树的树干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冒出一股黑烟,黑烟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披头散发的,浑身是血,朝着老道士扑了过来。老道士早有准备,挥着桃木剑就迎了上去,桃木剑碰到黑烟,发出耀眼的红光,黑烟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回去。

老道士趁机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大喊一声“镇”,把黄符贴在了柳树的裂口上,黄符瞬间就贴紧了,黑烟再也冒不出来了,柳树也不震动了,柳条慢慢垂了下来,树干上渗出的红色液体也渐渐停了。老道士松了口气,说暂时把它镇住了,可它的怨气太重,只能镇住十年,十年后,怨气还会出来,到时候还得再做法,不然还是会害人。

村里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半年后,村里来了一场大暴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河里的水暴涨,漫过了河湾,把老柳树的树根都淹了。暴雨过后,河里的水退了,可老柳树却变了样,原本暗沉的树干,变得通红,像是吸饱了水和血,垂下来的柳条也变成了红色,随风晃悠着,像是一条条血带,看着格外吓人。

更可怕的是,河湾里的鱼都死光了,漂在水面上,浑身是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一样。村里人都不敢靠近河湾,连路过都绕着走。没过几天,村里就有人开始生病,症状跟当初的二柱一样,高烧、抽搐、胡言乱语,而且生病的人,都或多或少靠近过河湾。爷爷赶紧让人去请当初的老道士,可老道士已经去世了,没人能再做法镇住那棵树。

爷爷没办法,只能让村里人都别靠近河湾,每天都去柳树底下烧纸钱,求它别再害人。可没用,生病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自己。我那时候在外头工作,爷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回村,说村里太危险了,那棵血柳又开始害人了。

我心里担心爷爷,还是偷偷回了村。回村的时候,村里冷冷清清的,路上没几个人,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和哭声。我去了爷爷家,爷爷的身体也不太好,脸色苍白,他见我回来了,叹了口气,说:“你咋回来了,这地方现在不能待。”我看着爷爷,心里难受,说:“我放心不下你,咱们一起走,离开这个村。”

爷爷摇了摇头,说:“我走不了,我是村里的老支书,得守着村里的人,而且这树认地,咱们走了,它要是追出来,更麻烦。”我走到窗边,朝着河湾的方向看去,能看到那棵通红的老柳树,在远处的阳光下,像是一团血,看着就让人浑身发冷。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走到了河湾旁,那棵血柳的柳条都缠了过来,勒住了我的脖子,柳条上渗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我想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柳条吸走,身体越来越无力。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爷爷突然冲了过来,推开了我,自己被柳条缠住了。我大喊着爷爷,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心里满是恐惧。

我赶紧跑到爷爷的房间,爷爷睡得很沉,脸色依旧苍白,我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守着他。可没过多久,爷爷就开始浑身抽搐,嘴里胡言乱语,跟那些生病的人一样。我吓得赶紧喊人,村里的人来了之后,都摇了摇头,说这是被血柳缠上了,没救了。我抱着爷爷,哭着说:“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我想起老道士说过,血柳里的冤魂是百年前死在河里的,尸体被树根缠住了,只要把尸体挖出来,好好安葬,或许能化解它的怨气。我跟村里的人说了这个想法,村里的人都不敢去,说挖尸体会更惹它生气。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扛着铁锹,去了河湾旁。

那时候天刚亮,雾气很重,河湾旁冷得刺骨,血柳的柳条垂下来,在雾气里晃悠,像是无数条血蛇。我走到柳树底下,开始挖树根,挖了没多久,铁锹就碰到了硬东西,我心里一喜,继续挖,挖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挖出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堆骨头,可骨头缝里还缠着柳树的根须,根须是红色的,像是吸饱了血。

我看着那些骨头,心里发慌,可还是咬着牙,把骨头一根根捡起来,用布包好,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可就在我捡起最后一根骨头的时候,血柳突然震动起来,柳条疯狂地晃悠,朝着我缠了过来。我吓得赶紧跑,可柳条太快了,一下子就缠住了我的胳膊,勒得我生疼,胳膊上的皮肤被柳条划破,血渗了出来,被柳条吸了进去。

我拼命挣扎,手里的骨头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爷爷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朝着柳条砍了下去。斧头砍在柳条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柳条松开了我,朝着爷爷缠了过去。爷爷大喊着让我快跑,我看着爷爷被柳条缠住,心里难受得不行,可我知道,我要是不跑,就都得死在这儿。我捡起地上的骨头,朝着远处跑,身后传来爷爷的惨叫声,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跑。

我跑到村外的山上,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把骨头埋了,还烧了很多纸钱,对着坟墓磕了好几个头,说:“前辈,我已经把你好好安葬了,求你别再害人了,放过村里的人,放过我爷爷吧。”烧完纸钱,我就赶紧往村里跑,心里祈祷着爷爷没事。

回到村里的时候,河湾旁已经安静了,血柳的树干不再通红,又变回了原来的褐色,柳条也变回了黑色,不再晃悠,像是恢复了正常。我赶紧跑到爷爷家,爷爷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可还有气,只是昏昏沉沉的。我赶紧把爷爷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说爷爷只是失血过多,还有些外伤,养养就好了。

村里生病的人,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高烧抽搐,村里的气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碰那棵老柳树,甚至没人敢靠近河湾。爷爷出院后,就领着村里人在河湾旁立了块碑,上面写着“血柳禁地,擅入者亡”,还规定每年都要去柳树底下烧纸钱祭拜,求它别再害人。

我后来又回了几次村,每次路过河湾旁,都会远远绕开,看着那棵老柳树,心里还是会发毛。我知道,那棵树里的冤魂,或许只是暂时被安抚了,它的怨气还在,说不定哪天,还会再次出来害人。而那片河湾,那棵血柳,永远都是柳溪村人心里的阴影,藏着挥之不去的恐怖,提醒着每个人,有些忌讳,绝不能碰,有些邪性的东西,永远都要敬而远之。

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具尸体是百年前的一个姑娘,叫柳娘,当年被人贩子拐到村里,她不愿意,就跳河自尽了,尸体漂到了柳树底下,被树根缠住,埋在了底下,她心里有恨,怨气不散,就附在了柳树上,成了血柳,谁碰她的树,谁就会遭她报复。如今她被好好安葬了,怨气消了大半,可只要那棵树还在,就永远藏着隐患,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等怨气再聚起来,又会是一场灾难。而我们能做的,只有敬畏,只有远离,祈祷着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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