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看日落吧。”不记得多久之前,正在做实验,堪培突然说道。
“一边玩去,这有啥好看的,每天都会出现的东西。”
可能她自己也忘记活了多久,或者是每天的目标都很明确,明确到看不了路过的风景,原来,抬起头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美景。
还没来得及悲伤,远远的看到一堆机械兵在互相推搡,找了一颗茂密的大树躲到了后面,虽然,这是这片沙漠唯一的一颗老槐树,但也无人在意,他们好像在争抢什么东西。
“这是我先发现的,你这个蠢马。”领头的牛头说着。
“说你脑子不好使,你就是个牛脾气,大哥说了,谁发现都不重要,我们一起上交上去,不就都能得到奖励了?”马面说着。
“我凭什么要和你分?上次小猪家生的女儿都被你儿子拐跑了,你还说给我你女儿补偿我儿子,结果勒,你女儿完全是个没有体毛的怪物,马蹄也没有,丑死了。”牛头说道。
“不许你说我女儿,我女儿是世界上最美的,你不懂欣赏,合着你儿子也是没有眼光。我是瞧得起你,现在我还不乐意我女儿跟你那蠢蛋儿子交往哩。”马面说道。
“老大,抢了东西跑就是了,他们追不上咱的。”一只小马在旁边蛐蛐道,马面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伺机而动。
突然一队人马凭空出现,远远的看着,但,那个身高,那个体态,还有那间银白色铠甲,“爸爸?”不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那自己幸运的存活,原来是他,这就说的通了。
“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她不是很理解投敌这种做法,但也十分好奇。
堪培也没过多废话,一手拦着一个就开始和稀泥,“牛哥啊,听说这次你立了大功,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和他以往威严的司令形象似乎有些出入,但油嘴滑舌这一块又一点没变。
“这就有的说了,那时候,我和那个毒蛇大战了三百个小时,它朝我咬来,我是谁了,我可是改造牛”声音渐行渐远,看着他们小时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她浑浑噩噩的走回之前躲避的洞穴,正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既然没有生命威胁,她也无所谓了,感觉身体渐渐沉重,眼皮也越来越重,慢慢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了一颗威力巨大的导弹将白塔炸成两半,堪培的脸又再次浮现,只是这次满脸是血,她想抓,却又不敢,“我要走了。”堪培说道。
没说挽留的话,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
过于清醒的人,连梦里,都是克制的。
只是突然她感觉手指一阵剧痛,把她从梦境带回现实。
“怎么哭了?”花花说道。
“哭?”不解,但感觉脸颊是湿了。
“你干嘛咬我?”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她真想将这条贱蛇扯成两半。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嘿嘿你这不流一点点血又不会死所以”
感觉内心一阵狂躁,抓起小蛇就想把它扔到地上,提起尾巴瞬间,又控制住了愤怒的情绪。
“奇怪。”她只是不解,r人,怎么开始会有情绪。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饿了。”花花眼泪汪汪的说。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能量球,“一个月的实物量,管饱。下个月再找不到食物再来找我吧,虽然我不一定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
它张大嘴等着把食物喂给它,“你可真是,脸皮不是一般厚”
“脸皮?”花花歪着它的蛇头,不解。
“当我没说,别再把我当储备粮了,下次,真宰了你。”警告完花花,又继续进入梦乡,这次没再做梦,安睡了一整晚。
“adealeyida,yedese”一个少女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声音十分缥缈,但又能清晰的传入耳朵,她醒了过来,看着花花盘在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主人想见你,你已经通过测试了。”
“莫名其妙,我还需要你给我测试,什么主人,你不是孤蛇吗?”
“我不是孤蛇,”花花吐了吐信子,银色的竖瞳在昏暗的洞穴里闪着奇异的光,“我是主人的眼睛,也是守门人。主人等你很久了,。”
心中警铃微作,但身体却比思维更先一步行动——她站起身,拍了拍作战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着花花滑行的轨迹向洞穴深处走去。越是往里,空气反而越发清新,甚至能闻到一丝清甜的、类似忍冬花的香气。这太反常了,在辐射尘笼罩的废土,植物的芬芳几乎等同于致命的诱惑或精心的陷阱。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被巨大透明穹顶笼罩的绿洲。清澈的水潭泛着粼粼波光,几株从未见过的、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在微风中摇曳。水潭边,坐着一个少女。
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用某种柔软白色织物制成的简朴长裙,赤着双足浸在水里。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到腰际,发间点缀着细小的、类似水晶的天然矿石,折射着穹顶滤下的、模拟日光的光芒。最令人难忘的是她的眼睛,清澈的琥珀色,看向时,里面没有好奇,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和一丝悲悯?
“,”少女开口,声音和歌声一样缥缈而清晰,“我是奢香。欢迎来到‘遗忘花园’。”
“花花说,你在等我。”没有靠近,保持着战术警戒距离,目光快速扫过这片堪称“神迹”的空间,评估着潜在威胁与出口,“为什么?我不认识你。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认识我,”奢香微微侧头,几缕发丝滑过她光洁的脸颊,“但我认识你很久了。从你被‘唤醒’,在第七试验场的培养液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你的生命波动,就曾在这里的水面上泛起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