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万籁之锁(1 / 1)

冰冷的规则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压下,空气都仿佛凝结。齐夏感觉自己像一只主动跳进暴风雪中的飞蛾,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将体内的“变量”力量催发到极致,淡金色的规则波纹如同逆流而上的鱼群,在他周身疯狂旋转、激荡,硬生生在守护者那死寂的秩序场中撕开一小片不稳定的“湍流区”。

“来啊!”他低吼着,不退反进,主动冲向最近的两个守护者!

守护者的反应极其迅捷且无情。它们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抬起的双臂前端,那暗银色的利刃骤然伸长、分裂,化作数十道无声的、划破空气的规则丝线,编织成一张致命的网,向着齐夏当头罩下!这些丝线所过之处,连“万籁之源”水潭散发的柔和银白光芒都被切割、吸收,留下一道道短暂的黑暗轨迹。

不能硬接!齐夏的“变量”感知疯狂预警。这些丝线蕴含着绝对的“切断”与“静滞”规则,一旦被缠上,他的规则结构可能瞬间被冻结、瓦解。

千钧一发之际,齐夏的身体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向侧后方扭曲、滑步,险之又险地从两张交错丝网的缝隙中穿过!淡金色的“变量”波纹在他滑过的轨迹上留下扰动的余波,让那些丝线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轨迹偏差,为他争取了毫厘之差的机会。

但守护者的攻击连绵不绝。另外四个守护者也同时抬手,它们脚下的浅水骤然冻结,化作无数尖锐的冰锥,如同暴雨般射向齐夏!这些冰锥并非实体,而是高度凝练的“秩序”规则结晶,一旦刺中,同样会引发规则的冻结和崩解。

齐夏在狭窄的空间内腾挪闪避,如同刀尖上跳舞。他不再尝试攻击——这些守护者的防御近乎完美,秩序场厚重得令人绝望。他的“变量”扰动打在它们身上,如同石子投入深潭,只能激起微不足道的涟漪。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吸引、拖延,为身后的零创造机会。

零在齐夏冲出去的瞬间就已经行动。她没有冲向祭坛——那里位于守护者阵列的中心,现在过去等于自投罗网。她沿着洞窟边缘的阴影快速移动,银紫色的眼眸紧盯着水潭中央那个漂浮的“静滞棺椁”。她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水潭表面缓慢旋转的漩涡,解析着那个棺椁与整个“万籁之源”的能量连接。

“齐夏!棺椁是节点!”她在意识中急促地传递信息,“它在调节‘万籁之源’的能量输出频率!这些守护者的力量来源于此!干扰它,哪怕一秒钟,它们的秩序场会出现波动!”

干扰那个一看就很危险的东西?齐夏在闪避冰锥的间隙瞥了一眼水潭中央。梭形的暗银色棺椁静静悬浮,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洞窟顶端的晶体光芒,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怎么干扰?”他问,同时一个狼狈的翻滚,躲开三道交叉切割的规则丝线,左肩的衣物被擦过,留下一道迅速结霜的裂口。

“用你的‘变量’!往漩涡里扔点‘矛盾’或者‘噪音’!打乱它的同步!”零已经移动到了洞窟另一侧,距离祭坛更近,但中间隔着三个守护者。她在寻找突破的路径。

往“万籁之源”的核心漩涡里扔“变量”噪音?这主意疯狂得让齐夏想笑。但他没时间犹豫。一次后仰避开贴面而过的冰锥后,他右手虚握,将体内近三分之一的“变量”力量强行压缩、搅拌,注入一道最简单也最无解的悖论指令——“此能量流存在/此能量流不存在”。

然后,他如同投掷标枪,将这颗淡金色的、内部不断自我反驳的“逻辑炸弹”,狠狠掷向水潭中央的漩涡!

“逻辑炸弹”无声无息地没入银白色的规则涡流。

瞬间——

整个“万籁之源”的漩涡,旋转骤然停滞了一刹那!

就像一首宏大交响乐中,所有乐器突然同时走调、哑火了一拍。

虽然只有不到半秒的停滞,但影响立竿见影!

所有守护者身上的暗银色光芒同时剧烈闪烁了一下!它们那完美无缺、恒定如一的秩序场,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动和紊乱!射向齐夏的冰锥和丝线轨迹变得散乱、威力大减!

机会!

零动了!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银紫色的流光,没有直线冲向祭坛,而是以之字形轨迹,利用洞窟内垂落的规则钟乳石和遗迹残骸作为掩护,瞬间切入了守护者阵列因波动而产生的短暂空隙!

两个守护者立刻反应过来,幽蓝的“目光”锁定了零,手臂抬起,规则丝线再次凝聚。但这一次,它们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丝线的凝聚也不如之前迅捷、凝练。

零没有硬闯。她在丝线即将合围的瞬间,身体表面银紫色光芒大盛,一面边缘锋利的菱形镜盾瞬间在身前凝结,同时,她脚下步伐一变,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直角转折,硬生生从两道丝线的夹缝中挤了过去!镜盾与丝线摩擦,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和规则的尖啸,盾面出现裂痕,但零成功突破了第一道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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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夏那边压力骤减,但他丝毫不敢松懈。看到零成功切入,他立刻改变了策略,不再一味闪避,开始主动攻击——不是攻击守护者本身,而是攻击它们脚下的浅水,攻击周围遗迹的石柱,攻击一切可能破坏它们阵型和节奏的东西。

他的“变量”力量不再追求威力,而是追求“麻烦”。他让浅水突然沸腾、让石柱表面变得异常光滑、让空气中出现短暂的光线折射扭曲守护者的“视线”。这些骚扰微不足道,却有效地打乱了守护者们的协同,为零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

零已经冲到了距离祭坛石台不足十米的地方。但这里,守护者的防御最为严密。五个守护者呈半圆形挡在石台前,它们的手臂全部抬起,暗银色的规则在它们身前交织,形成了一面几乎密不透风的、缓慢旋转的规则壁垒。

这壁垒散发出的“拒绝”意志比之前强烈了十倍!零感觉自己的“镜”之规则在靠近时都开始变得滞涩、不稳,仿佛要被这绝对的秩序场同化、凝固。

强闯不过去。需要钥匙,或者足够强大的外力,在这壁垒上撕开一道口子。

零的目光投向齐夏。齐夏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正被三个守护者缠住,险象环生,左臂又多了一道冰霜伤口。

没有时间犹豫了。

零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她没有尝试攻击壁垒,而是将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她与体内那个“凝聚体”连接最紧密的地方。

“帮我。”她在意识深处,对那个时而混乱、时而冰冷、时而流露出古老悲伤的存在低语,“不是控制我。是借给我力量。为了我们都能活下去。为了看到真相。”

短暂的寂静。

然后,一股远比零自身强大、古老、冰冷的银紫色规则洪流,从她胸口深处轰然涌出!这力量不再试图侵蚀她的意识,而是如同驯服的洪水,沿着她的规则回路奔腾,最终汇聚于她的双手!

零的银紫色长发无风自动,眼眸中的光芒暴涨,几乎化为实质的光焰。她身上散发出的规则威压瞬间提升了一个层级,甚至隐隐能与守护者的秩序场分庭抗礼!

但这力量充满风险。零能感觉到,“凝聚体”的意志在这股力量的洪流中若隐若现,一旦她控制不住,就可能被反客为主。

她咬紧牙关,将这股借来的力量,连同她自身的“镜”之规则,全部注入双手虚握之间!

一个前所未有的、直径超过两米的、边缘不断自我修正和锐化的巨大银紫色镜轮,在她身前急速成型!镜轮内部,映射出的不是周围的景象,而是那面规则壁垒的深层结构,以及其内部能量流转最薄弱的几个节点!

“就是现在!”零低喝一声,用尽全部力量,将镜轮朝着规则壁垒狠狠推去!

镜轮旋转着,带着撕裂规则的尖啸,精准地撞击在壁垒能量流转的一个关键交汇点上!

“嗤——轰!!!”

刺耳到超越听觉的规则碎裂声炸响!暗银色的规则壁垒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玻璃,以撞击点为中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银紫色的“镜”之规则疯狂侵蚀、破坏着壁垒的稳定结构!

壁垒剧烈晃动,旋转停止,中央被镜轮击中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不规则的空洞!

空洞后面,就是祭坛石台!

零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在壁垒尚未自我修复的瞬间,从那个空洞中一闪而入!

她落在了石台前。

没有丝毫停顿,零从怀中(规则收纳空间)取出那块暗金色的多面晶体碎片,看准石台上凹槽的形状,双手稳稳地将碎片按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来自时空深处的契合声。

碎片完美地嵌入凹槽。

瞬间,碎片内部的银白色光芒,如同被点燃的星火,骤然亮起!光芒顺着碎片表面的裂纹流淌出来,注入石台的纹路,然后如同激活的神经网络,迅速向着整个祭坛、向着周围的遗迹、甚至向着洞窟的岩壁和顶部的规则晶体蔓延!

整个“万籁之源”洞窟,开始震动!

不是毁灭性的震动,而是某种古老的、沉睡的机制被唤醒的震颤。

水潭中央,那个刚刚恢复平稳的银白色漩涡,旋转速度骤然加快!漩涡中心,一道更加凝练、更加纯粹的银白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射洞窟顶端!

光柱击中了洞窟顶部最密集的规则晶体簇。那些晶体如同被点燃的灯塔,一层层被点亮,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在晶体之间折射、反射,最终在洞窟顶端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缓缓旋转的银白色光之图案——那图案,与齐夏在“初始弦厅”核心表面见过的几何花纹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简洁、更加本源。

同时,嵌入碎片的祭坛石台,连同整个祭坛,开始缓缓下沉!不是崩塌,而是如同升降平台般,平稳地沉入地面之下,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由纯净银白色规则光芒构成的螺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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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寂静之核”的路径,打开了!

但异变也同时发生!

水潭中央,那个漂浮的“静滞棺椁”,在漩涡光柱冲起的瞬间,猛地一震!其光滑如镜的暗银色表面,突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裂纹中,透出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的光芒!

一股远比守护者更加狂暴、更加混乱、充满了痛苦与毁灭欲望的规则波动,如同压抑了无数岁月的火山,从棺椁内部爆发出来!

“不好!”零的脸色剧变,“棺椁里的东西被惊醒了!它它在吸收‘万籁之源’失控的能量!”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那梭形棺椁表面的裂纹迅速扩大,暗红色的光芒如同血浆般渗出!棺椁开始剧烈颤抖,内部传来沉闷的、如同巨兽心跳般的撞击声!

而原本因为祭坛激活而出现波动的守护者们,此刻仿佛接到了更高的指令,它们同时放弃了攻击齐夏和阻拦零,幽蓝的“目光”全部转向了那个即将破碎的棺椁!它们身上的暗银色光芒再次稳定下来,甚至变得更加凝实,一种“不惜一切代价进行镇压”的决绝意志弥漫开来。

它们排成阵列,走向水潭,走向那个棺椁,似乎要重新将其封印。

但棺椁的破碎速度远超它们的行动。一声更加巨大的撞击声后,棺椁的一端猛然炸开!一只由暗红色、半流体规则物质构成的、布满了扭曲符文的巨大手臂,从破口处伸了出来,狠狠抓住了棺椁的边缘!

紧接着,一个难以形容其形态的、仿佛由纯粹痛苦和疯狂凝聚而成的暗影轮廓,挣扎着要从棺椁中爬出!

它所过之处,连“万籁之源”纯净的银白规则流都被污染、染上污浊的暗红,发出滋滋的、仿佛被腐蚀的声音。

“那是什么鬼东西?!”齐夏冲到零身边,看着水潭中央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是被‘静滞’封印在这里的某个早期实验的‘失败品’,或者‘罪孽’。”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散发出的规则污染比‘悲鸣之心’更加纯粹,更加古老。绝对不能让它完全出来!”

就在这时,洞窟入口的方向,传来了新的、熟悉的规则波动。

冰冷、强制、带着绝对的审判意味。

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探照灯般,刺破了洞窟入口的昏暗。

一个高大的、由纯粹暗金色规则构成的威严身影,缓缓步入洞窟。

镜面般的面孔,两点猩红的光点,冰冷地扫过洞窟内的景象——激活的祭坛和螺旋阶梯、挣扎欲出的暗红色怪物、严阵以待的守护者、以及站在阶梯入口处的齐夏和零。

【检测到多重规则异常。】

【目标:高危变量体,Λ污染源携带者——确认。】

【异常二:远古封印体‘痛苦之源’苏醒进程——37。】

【异常三:原始构造体‘寂静协议’局部激活。】

【优先级重排:阻止‘痛苦之源’完全苏醒,净化污染,回收Λ数据。】

【仲裁官‘戒律’,执行最高权限指令。】

“戒律”来了!而且,它的目标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个即将破封而出的“痛苦之源”!

前有即将破封的远古怪物,后有“编织者”的最高执法者。

而他们身后,是刚刚打开的、通往“寂静之核”的螺旋阶梯。

零看向齐夏,银紫色的眼眸中光芒急促闪烁。是立刻进入阶梯,逃离这里?还是

齐夏也看向了阶梯,又看了看水潭中央那越来越清晰的暗红色怪物轮廓,最后,目光落在步步逼近的“戒律”身上。

他忽然咧嘴一笑,尽管笑容里满是疲惫和伤痕,却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我说,”他侧过头,对零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洞窟内的混乱噪音,“咱们要是现在跑了,把这烂摊子留给后面那两位‘大佬’自己解决,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正走向水潭、试图重新封印怪物的守护者,又看了看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的“戒律”。

如果让“痛苦之源”完全苏醒,或者让“戒律”在这里大打出手,这个“万籁之源”,这个刚刚打开的通往“寂静之核”的入口,很可能都会毁于一旦。

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路,不能就这么断了。

“你想怎么做?”零问,声音恢复了冷静。

“帮那些石头疙瘩一把。”齐夏指了指守护者,“给那棺材里的家伙添点堵,然后”他看向“戒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给咱们的仲裁官大人,也制造点‘惊喜’。”

零立刻明白了他的计划。很疯狂,但或许是唯一能让他们带着线索安全离开的方法。

“我需要时间准备。”她说,“‘镜’可以短暂地扭曲和反射规则,制造混乱。但需要你吸引‘戒律’的注意力,哪怕几秒钟。”

“没问题。”齐夏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淡金色的光流再次在体表亮起,“跟它打交道,我最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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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向正缓缓走来的“戒律”,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

“喂!那边那个铁皮罐头!”

“你的‘秩序’,管不管得住那边那个快爬出来的‘痛苦’啊?”

“别光盯着我们这两个小虾米,那边的大餐,不先尝尝?”

“戒律”猩红的目镜转向他,冰冷的意念如同冰锥刺来:

【异端的挑衅,毫无意义。‘痛苦之源’与你们,都将被净化。】

话音未落,它抬起了手,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金色光束,如同审判之矛,瞬间射向齐夏!

齐夏早有准备,在光束及体的前一刻,身形猛地向侧方扑出,同时将一道高度浓缩的“变量”扰动甩向水潭方向,不是攻击“痛苦之源”,而是干扰了它附近的一小片规则场!

“痛苦之源”伸出的那只暗红色巨手,正准备撕开棺椁的更大缺口,被这突如其来的规则扰动影响,动作一滞,狂暴的规则流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就是这一瞬间的紊乱,让围上去的守护者们抓住了机会!它们同时将手臂插入水中,暗银色的秩序力量如同锁链,缠绕上那只暗红色巨手,试图将其重新拉回棺椁!

“吼——!!!”

棺椁内传来愤怒而痛苦的咆哮,暗红色的规则疯狂抵抗,与守护者的秩序锁链激烈冲突,污浊与银白的光芒在水潭上空交织、湮灭!

“戒律”的目光被这突然加剧的冲突吸引了一瞬。它显然更在意“痛苦之源”的威胁。

就是现在!

零的双手在胸前虚合,银紫色的光芒在她掌心压缩、旋转,形成一个极其复杂、不断自我演算的镜面光球。光球内部,倒映着“戒律”的身影、守护者与“痛苦之源”的对抗、以及整个“万籁之源”的规则流向。

她要将这些混乱的规则景象,进行短暂的“拼接”和“折射”,制造一场针对“戒律”感知和判断的——全息规则障眼法!

“齐夏!退到阶梯口!”零在意识中喝道。

齐夏毫不迟疑,连续几个翻滚,脱离了“戒律”的攻击范围,退到了螺旋阶梯的入口处。

零将手中的镜面光球,朝着“戒律”与“痛苦之源”之间的区域,狠狠抛出!

光球在空中无声炸开,化作一片覆盖半个洞窟的、不断流动变幻的银紫色光雾!

光雾之中,“戒律”看到的“痛苦之源”位置发生了偏移,守护者的阵列变得模糊,齐夏和零的身影更是被扭曲、复制成了十几个,在光雾中若隐若现!

同时,光雾还轻微地扭曲了“万籁之源”漩涡的能量输出,让“痛苦之源”吸收能量的效率骤然下降,而守护者的秩序锁链则得到了短暂的加强!

“戒律”的猩红目镜剧烈闪烁!它立刻意识到这是规则层面的干扰,冰冷的意念爆发:

【低劣的幻象。粉碎它。】

暗金色的秩序场以它为中心猛然扩张,试图强行“梳理”和“定义”这片光雾。

但零的“镜”之幻象植根于真实的规则扰动,并非纯粹的幻觉。“戒律”的秩序场与光雾激烈冲突,虽然光雾在迅速消散,但也为齐夏和零争取到了最关键的时间!

“走!”零低喝一声,转身冲进了螺旋阶梯。

齐夏紧随其后。

在他们身影没入阶梯的瞬间,零回身,用最后的力量,朝着阶梯入口处,释放了一道微弱的、但带着特定“变量”标记的规则涟漪。

这道涟漪不会关闭阶梯,但会像一层薄薄的、不稳定的滤镜,覆盖在入口处,让外部难以轻易锁定和进入。

做完这一切,零才真正踏入阶梯,身影被银白色的光芒吞没。

身后洞窟中,“戒律”的秩序场终于冲散了光雾,但眼前已经失去了目标的身影,只有那个仍在挣扎的“痛苦之源”和全力镇压的守护者。

【目标已进入未授权协议通道。】

【标记追踪受到未知规则滤层干扰,信号衰减73。】

【优先级调整:先行处置‘痛苦之源’,防止污染扩散。随后追踪目标。】

【指令确认。】

“戒律”转向水潭,暗金色的光芒开始凝聚,准备加入对“痛苦之源”的镇压。而那个暗红色的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发出了更加狂暴的咆哮。

洞窟内,一场更高层次的混乱对决,即将展开。

而齐夏和零,已经沿着那由纯净银白规则光芒构成的螺旋阶梯,向着构造体最深处、最神秘的“寂静之核”,快速下行。

阶梯似乎无穷无尽,周围只有流动的银白光芒和绝对的静默。

但怀中的暗金色碎片,正随着他们的下降,散发出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清晰的脉动。

仿佛在说:

欢迎回家。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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