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11:9。
4:11。
12:10。
8:11。
17:15。
丁小伟与谢名扬力战六局,最终屡次凭藉敏捷的步伐,以及稳定的削球技术,啃下了谢名扬这块难啃的骨头,率先拿下一分。
回看这场比赛,无论是技术,还是战术,丁小伟和谢名扬都將各自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久未遭遇长胶的谢名扬,在前两局失利的情况下,第三局奋起直追。
凭藉果断的上手,火热的手感,连续爆冲,进攻其疾如风,侵掠如火,打得丁小伟甚至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到了第四局,在刘教的安排下,丁小伟果断变阵,换了战术。
不再像第三局那般打节奏,再次採取“进攻为主、削球为辅”的打法。
与谢名扬打得无比艰难,比分尤其焦灼。
一度战至十比十平。
第五局,谢名扬开局0:5落后,再次开启追分模式。
甚至打出了连追八分的一波小高潮。
而最后一局,更是难分难解。
丁小伟凭藉连续两个擦网、擦边的运气球,侥倖战胜谢名扬。
青锦赛时,谢名扬也是依靠连续的擦网擦边,贏了丁小伟。
而如今,天道好轮迴。
当初的运气球,终於还是在这场比赛,全都还给了丁小伟。
“打得好。”
倘若换了別人,在如此关键的比分上,对方居然连续擦网擦边,靠著运气贏下比赛,估计心態早就崩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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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名扬却没有半点抱怨,神色如初,似乎根本没把这场比赛的胜负放在手上。
淡定地与丁小伟握手。
在谢名扬看来。
拋开最后两个运气球,整场比赛下来,丁小伟的战术打法,运用得相当成功。
尤其是前两局,值得自己研究学习。
其实,在竞技赛场上,输球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输球后不吸取教训,也不加强训练,下次倒在了同样的地方。
谢名扬自信,通过这场比赛,倘若以后再遇上丁小伟,自己必能轻鬆取胜!
回到场边。
与刘教击掌庆祝,刘教自然是对丁小伟讚不绝口。
而丁小伟自己,同样轻鬆了不少。
先声夺人,拿下一分,便將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接下来,只要能在张嘉豪身上,再拿一分。
那么这次选拔赛的亚军,便稳稳到手。
至於冠军
不敢想!
根本不敢想!
那玩意儿早就名有主了,岂是自己能够动一下念头的?
除非陈金突然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被天外陨石砸中。
否则的话,谁敢谁能跟他爭冠军?
一路被陈金虐进四强,倘若自己连这点逼数都没有,那还打个屁的比赛!
念及於此。
丁小伟情不自禁,回头张望。
但见陈金早已练球归来,正在场边,喝水擦汗,活动筋骨,静待上场。
“哟。”
王力勤笑著对王浩道,“你的预备弟子来了。”
“力哥,麻烦你再瞅瞅我这一脸的褶子。”
王浩苦笑,“身为男乒主教练,我著重关注的是整个梯队,而不是某一个人。”
“你敢说自己不心动?”
王力勤笑道。
“额”
王浩顿时沉默了。
先且不论吴教练这层关係,这两天的选拔赛,他虽未亲临现场,观看陈金的比赛。
但,他还是特別留意了一下陈金的战绩。
四轮循环赛,不仅全胜,而且一局未丟。
更重要的是。
每一局的比分,都是强势碾压。
要知道。
参加这次选拔赛的选手,无一不是各省队的天才少年。
即便一队主力来了,也未必能像陈金这般,將他们一个个的虐成这般惨状。
名副其实的大魔王!
对於这一点,相信丁小伟特別的感同身受。
王浩也很想亲眼看看,陈金现场打球是什么样的。
甚至,他心里已经想好。
倘若陈金真能拿到选拔赛的冠军,顺利进入国家队,自己必定竭尽全力,好好培养,將自己的直板横打技术,倾囊相授。
自从成为教练以来,王浩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老师傅,很想找个天赋异稟的弟子,传授衣钵。
可惜,这些年来,却未能遇到一个真正的直板天才,值得让他悉心调教。
而如今。
终於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就像王力勤说的那样,他岂能不动心?
“我们直板,是不是也应该出一个全满贯呢?”
王浩望著陈金,充满期待。
这时候。
陈金和张嘉豪两人,已然登场。
“陈金大神,千万不要因为张、张张兄弟是朵娇就怜惜他。”
欧阳良禽大声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张嘉豪:“”
你特么能不能先把我的名字记住了再开腔?
“对对对,就像之前打我们那样,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秦文杰和陈梓涵也道。
我特么!
张嘉豪直翻白眼。
不过。
与陈金朝夕相处了两年半,陈金是什么性格,他岂会不清楚。
倘若只是平时组內训练的比赛,陈金或许还会放水。
可一旦到了正经比赛,陈金那是六亲不认!
该爆冲就全力爆冲,不管对手是谁,绝不心慈手软。
明知如此,可在赛前握手环节,张嘉豪还是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满脸哀求道:“义父,有大佬看著,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剃我四局光头就行。”
陈金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过——”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棍棒底下出孝子。”
“?”
张嘉豪只觉腚眼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尾椎骨处,以每秒百米的速度,顺著背脊,霎时衝到了脑后勺。
他心里清楚,这场比赛,陈金不会半点放水。
自己只能咬紧牙关,与陈金狭路相逢拼刺刀了。
只是不知
“我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金哥一次又一次猛烈而又凶残的爆冲?”
张嘉豪未战先怯。
不管怎样,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由於两人是同一省队出身的队友,手心手背都是肉。
因此,按照惯例,张教练不做场陈指导。
而是跟大家一样,站在场外,双手抱胸,静静观赛。
在省队时,他虽不是两人的主管教练。
但,两人都是省队的苗子,张教练又怎会不知。
更何况。
组內的训练比赛,陈金和张嘉豪也打过不少。
结果不言而喻。
“这场比赛,没有什么悬念。”
张教练老神在在,兴致缺缺,“唯一的悬念就是,张嘉豪能在陈金手上拿下几个小局分。”
“四局下来,如果张嘉豪能拿五分,就算成功。”
“不!”
“五分还是太为难张嘉豪了,能拿三分,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