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谷口,便看到春桃兴奋地跑了过来:“小姐,师父!你们可回来了!我每天都在这儿等你们呢!”
“让你担心了,春桃。”林墨染笑着抱住她,雪灵也从她怀中跳下,围着春桃转圈。
走进山谷,聚灵阵的灵气依旧浓郁,灵草园里的灵草长得愈发茁壮,木屋前的田地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玄渊看着她欣慰的模样,笑着道:“这次血煞分身被创,暂时无法苏醒,也肯定会给嗜影教造成不小的重创,他们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你可以安心修炼了。明日,我教你金丹期的基础功法。由于我醒来的时机过早,又跟嗜影教进行了多次对抗,即使有《玄虚决》的守护,元神还是不稳。接下来我需要闭关几天,我闭关期间,你好好修炼,争取提升修为,等我出关再带你去寻找炼制金丹的材料。”
林墨染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用力点头:“好!师父,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将来和你一起守护这青苍山,守护我们在意的人!”
就在玄渊和林墨染闭关期间,春桃出谷去采买生活补给,久久未归。林墨染站在谷口,指尖攥着春桃清晨离开时带的布包,心一点点往下沉。按照约定,春桃买完盐和针线,午时就该回来了,可如今夕阳早已落山,谷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春桃不会出事的”林墨染喃喃自语,可上一世春桃惨死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身,抓起墙角那把磨得锋利的柴刀,又从包袱里翻出一小瓶软筋散——这是她前些日子特意多调配的,没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场。准备好一切后,快步冲出山谷,朝着山下的集市奔去,她要去寻找春桃,决不能让她出事。
夜色渐深,集市上的摊贩大多已经收摊,只剩下零星几家酒馆还亮着灯。林墨染喘着粗气,挨家挨户地询问。一个卖包子的老汉见她着急,终于开口:“姑娘,你说的那个穿绿裙子的丫鬟,我中午见过。她在我这买了两个肉包,刚转身就被几个穿灰衣的汉子拦住了,好像听到那些人说是林府的家奴,把她强行拖走了!”
“林府!”林墨染的心瞬间揪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又追问:“大爷,您知道他们把人带去哪里了吗?”
“还能去哪?肯定是回林府了。”老汉叹了口气,“林府最近到处找人,听说在找一个叛逃的小姐,估摸着那丫鬟是被认出来了。”
林墨染谢过老汉,转身朝着京城的方向跑去。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春桃的安危,林振海的狠毒她比谁都清楚,春桃落在他手里,必定受尽折磨。
快到林府时,林墨染放慢了脚步。她绕到林府后院的墙角,这里是上一世她偷偷溜出去玩时发现的死角,守卫最松懈。她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借着月光,她看到墙上爬满了藤蔓,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这是她在山谷里练习了无数次的攀爬技巧,没想到第一次实战竟是为了救人。
趴在墙头上,林墨染仔细观察着府内的动静。后院的守卫每隔半个时辰巡逻一次,此刻正好刚走过去。她找准时机,轻轻一跃,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沿着墙角,一步步朝着柴房的方向移动——上一世,府里的下人犯错,总是被关在柴房里。
刚走到柴房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林墨染的心一紧,快步跑了过去。柴房的门没有上锁,只是用一根木棍拴着。她轻轻挪开木棍,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春桃!”林墨染压低声音,借着月光,她看到春桃躺在地上,身上的绿裙子沾满了血迹,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挂着血丝。春桃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墨染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摇了摇头,虚弱地说:“小姐你快走别管我”
“我不走!我带你一起走!”林墨染蹲下身,轻轻扶起春桃,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时,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一道道红肿,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来。“他们打你了?”
春桃咬着牙,点了点头,却倔强地说:“小姐,我没说我没告诉他们你在哪里”
林墨染心中一暖,紧紧抱住春桃:“我知道,你最勇敢了。我们现在就走,我带你回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林墨染脸色一变,连忙扶着春桃躲到柴房的角落,用一堆干草遮住她们的身影。门被推开,一个守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不耐烦地说:“别装死了,吃点东西,明天还要审呢!”他把馒头扔在地上,转身就走,根本没发现角落里的两人。
等守卫走后,林墨染才松了一口气。她拿起地上的馒头,递给春桃:“先吃点东西,恢复点力气,我们一会儿就走。”春桃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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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染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离开。她扶着春桃,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前院传来了说话声。“老爷,那丫鬟嘴硬得很,打了一下午都不肯说,要不要用刑?”一个家奴的声音响起。
“用!继续用!我就不信她不说!”林振海的声音带着怒火,“找不到林墨染那个逆女,我林家的前途就全毁了!”看来林振海还不知道萧玦已经挂掉的消息,还想着捉她回去讨好萧玦呢。
林墨染心里冷笑,计划接下来就要对林家人出手。她扶着春桃躲回柴房,从怀里掏出软筋散,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对春桃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守卫迷晕,马上回来接你。”
春桃点了点头,紧紧抓住林墨染的手:“小姐,你小心点。”
林墨染深吸一口气,悄悄走出柴房。前院的守卫大多集中在正厅附近,后院只有两个巡逻的。她躲在树后,等一个守卫走过来时,猛地从树后冲了出去,用木棍朝着他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林墨染迅速将软筋散撒在他身上,以防他醒来。
另一个守卫听到动静,转身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林墨染躲在柱子后面,等他走近,故技重施,又将他敲晕。解决完后院的守卫,她快步跑回柴房,扶着春桃往外走。刚走到后院门口,就看到正厅的灯还亮着,林振海和林明哲还在里面说话。
“爹,你说那丫鬟会不会真的不知道林墨染在哪?”林明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不可能!她们俩形影不离,那丫鬟肯定知道!”林振海的声音很坚定,“明天我亲自审,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林墨染眼神一狠,她知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林振海如此狠毒,若是放他一马,日后必定会再来找她们的麻烦。她扶着春桃躲到暗处,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春桃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墨染悄悄朝着正厅走去,正厅的门虚掩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迷烟——这是她用山谷里的迷迭香和其他草药调配的,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昏迷。她将迷烟点燃,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快速退到墙角。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林墨染估摸着里面的人已经昏迷,才轻轻推开门。果然,林振海和林明哲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走到内室,这里是林振海存放钱财的地方。上一世,她曾无意中看到林振海把银子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
她走到床边,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着找到暗格的开关,轻轻一按,暗格打开了。里面放着一锭锭银子,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林墨染冷笑一声,将所有的银子和珠宝都装进随身携带的那个储物袋——突破三层的时候,玄渊送的。
收拾完钱财,林墨染又走到前厅,将软筋散撒在林振海和林明哲身上,确保他们短时间内醒不过来。然后托起旁边的木凳,分别往两人腿上来一下,房间响起两声咔嚓,随后便是两人倒地的声音,显然两人的腿都断了。嘿嘿,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都不想跟你们有关系了,你们还找上门来就不能怪我了,既然惹到我,我一个都不放过。
做完这一切后,她快步回到后院,又来到了刘氏的房间,依葫芦画瓢放迷烟,进去在刘氏身上也用了软筋散,然后拔出刘氏头上的金簪在其脸上划了好几下,就让她顶着个大花脸活完下半辈子好了。墨染满意的收回手,快步回到关押春桃的房间,扶着春桃,朝着墙角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拿的是什么?”春桃看到她手里的包袱,好奇地问。
“是林家的银子。”林墨染说,“这些本就不该属于他们,现在,我们用这些钱,在山谷里好好生活。”
两人爬到墙上,林墨染先跳了下去,然后伸手接住春桃。落地后,她扶着春桃,快步离开了林府,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山谷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林墨染将春桃扶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春桃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疼就喊出来,别忍着。”林墨染一边为她涂药,一边说。
春桃摇了摇头,笑着说:“小姐,我不疼。能和你一起回来,我就不疼了。”
林墨染看着春桃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而她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春桃的决心。
与此同时,林府里鸡飞狗跳。可是谁在乎他们呢,反正此生与他们恩断义绝,不复相见!林墨染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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