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入手温热,里面蕴含的灵气远比一阶妖丹醇厚。林墨染谢过玄渊,立刻回到房间盘膝坐下,将妖丹置于掌心,运转《玄虚诀》开始吸收妖丹之力。
妖丹中的灵气顺着掌心经脉涌入体内,起初略显暴烈,却在聚灵阵的调和下渐渐平稳。林墨染凝神静气,引导灵气在丹田内循环往复,将其一点点转化为自身修为。丹田内的灵气光点越来越亮,渐渐凝聚成一团莹绿的灵气云,朝着炼气三层的壁垒冲击而去。
一次、两次、三次壁垒纹丝不动,林墨染额角渗出细汗,灵气消耗巨大,头晕目眩。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坊市与周梦瑶缠斗的画面,想起守护春桃和山谷的决心,她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妖丹灵气爆发,猛地冲向壁垒。
“砰!”
丹田内传来轻微的震动,壁垒应声而破。灵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经脉中流转,最终重新汇聚于丹田,凝结成更浓郁的灵气团,周身的气息也瞬间暴涨——炼气三层,成了!
林墨染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她抬手一挥,灵气凝聚于指尖,比之前更加凝练有力。走到屋外,玄渊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她出来,微微颔首:“不错,根基稳固,没有急于求成的浮躁之气。”
“多亏了师父的妖丹和聚灵阵!”林墨染笑着行礼。
一旁的春桃端着刚熬好的米粥走来,喜道:“小姐太厉害了!以后再也不怕坏人来了!”
三人吃过早饭,玄渊便开始教林墨染炼器的基础。他将之前从坊市买来的精铁和灵气矿石取出,放在特制的炼器炉旁:“炼器与炼丹相似,需控火、塑形、注灵三步,但对灵气的掌控要求更高。今日先教你炼制最简单的储物袋,日后再学炼制法器。”
玄渊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先以灵气将精铁熔炼成液,混入灵气矿石增加灵性,再按储物袋的形制塑形,最后注入灵纹,便可形成储物空间。”他指尖灵气催动炼器炉,精铁很快熔化成赤色铁水,在他的操控下,铁水渐渐凝结成布袋的形状,再刻上简易灵纹,一个灰色的储物袋便成型了。
林墨染依样画葫芦,可刚将精铁熔化,便因灵气控制不稳,铁水四处飞溅,险些烫伤手。玄渊在旁提点:“炼器控火需刚猛有力,塑形时则要柔中带刚,精准把控每一处细节。”
林墨染重整旗鼓,再次尝试。这次她先将灵气在丹田内运转至平稳,再缓缓注入炼器炉。历经五次失败,她终于炼制出一个略显粗糙的储物袋——袋身有些歪斜,灵纹也不够清晰,储物空间仅能装下两三个包袱,却已是合格的入门级储物器。
“第一次炼器便能成功,已是难得。”玄渊接过储物袋,指尖灵气一动,补全了模糊的灵纹,“这样储物空间便能大些,你先凑合用。”
“谢谢师父,您对我真好!”
玄渊:“”
林墨染接过储物袋,心中满是欢喜,立刻将自己的符箓、丹药和那本聚灵阵残图放了进去,贴身收好。
接下来的几日,林墨染一边熟悉储物袋的用法,一边苦练炼器和符箓术,还抽空将灵草园的灵草收割晒干,储存起来。玄渊则在整理出行所需的物品:疗伤丹药、高阶符箓、地图,还有一把备用的长剑。
出发前一日,林墨染找到春桃,将不少干粮、银子和几张护身符交给她:“春桃,我和师父要去青峰山寻找线索,可能要十来天才能回来。你在家看好灵草园和木屋,若是有陌生人来,就躲进后山密道,千万不要逞强。”
春桃接过东西,虽有不舍,却还是坚定地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看好家!你们也要小心,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林墨染和玄渊便出发了。青峰山位于青苍山以西百里之外,据说岭中灵气浓郁,却也妖兽横行,还有不少散修在此寻宝,是个机遇与危险并存的地方。
玄渊指尖凝聚出两道淡银白色灵气,分别缠上自己与林墨染的腰间。随着他心念一动,灵气化作无形的托力,两人的身形瞬间变得轻盈如羽 —— 正是修仙者常用的轻身术。“跟上。” 玄渊话音刚落,身影已如清风般向前掠去,林墨染只觉腰间灵气牵引着自己,脚下几乎不沾地面,耳边风声呼啸,两侧的树木飞快向后倒退。不到两个时辰,连绵起伏的青峰山便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青峰山的群山被浓郁的墨绿色林木覆盖,山间常年萦绕着淡淡的黑雾,雾气在风的吹动下扭曲翻涌,宛如活物。靠近山脚时,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息,混杂着腐叶的霉味,透着几分诡异。偶尔有几声妖兽的咆哮从山林深处传来,让人心头发紧。
“青峰山山间常年吹着黑风,这黑风不仅能扰乱灵气感知,还带着细微的毒素。” 玄渊停下脚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通体碧绿的解毒丹,递给林墨染,“山中不仅有二阶、三阶妖兽,还有不少凶险的瘴气沼泽和上古猎人留下的陷阱,你务必跟紧我,不可擅自离队,更不能触碰任何发光的植物 —— 那些大多是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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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染接过解毒丹,丹药入手微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她仰头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很快便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空气中毒素带来的不适感。她握紧手中的铁剑 —— 这把铁剑已被玄渊用灵气淬炼过,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比普通铁剑锋利数倍。“弟子记住了,定不擅自行动。”
两人刚踏入青峰山的边界,脚下的落叶突然 “哗啦” 一声响动。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右侧的草丛中传来,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微微颤抖。没等林墨染反应,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已猛地从草丛中冲了出来 —— 这黑熊比普通黑熊大上近一倍,肩高足有两米,黑色的皮毛粗糙坚硬,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血迹和碎肉,一双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芒,嘴角不断滴落着腥臭的涎水,正是二阶妖兽黑风熊。
黑风熊刚一出现,便朝着两人猛扑过来,熊掌拍在地上,竟将坚硬的地面拍出两个浅浅的坑,带起的风都带着一股腥气。“小心!黑风熊皮糙肉厚,普通攻击很难伤它,力大无穷,还能操控周围的黑风干扰对手,主攻它的眼睛和腹部 —— 这两处是它的弱点。” 玄渊站在原地未动,显然是想让林墨染借此机会实战历练。
林墨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运转《玄虚诀》,将灵气注入铁剑,剑身的银光越发明亮。看着黑风熊越来越近,她突然侧身避开熊爪的攻击,同时脚下踩着玄渊教她的步法,身形灵巧地绕到黑风熊侧面。黑风熊扑空后,愤怒地咆哮一声,转身挥动另一只熊掌,朝着林墨染拍去,掌风凌厉,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劈开。
林墨染不敢硬接,借着轻身术的加持,向后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熊掌。趁黑风熊转身的间隙,她握紧铁剑,朝着黑风熊的腹部刺去 —— 那里的皮毛相对薄弱,是玄渊所说的弱点之一。“噗嗤!” 铁剑顺利刺入黑风熊的腹部,带出一股温热的鲜血,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风熊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转身,另一只熊掌带着雷霆之势,狠狠拍向林墨染。这一次,林墨染来不及完全避开,只能运转体内所有灵气,在胸口凝聚出一道淡白色的灵气护盾。“砰!” 熊掌重重拍在护盾上,护盾瞬间破碎,林墨染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胸口一阵发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不要硬拼,它的力量远胜于你,用符箓辅助干扰!” 玄渊的声音及时传来,提醒着她。
林墨染心中一醒,立刻从怀中掏出两张早已准备好的烈火符。她抬手将符纸朝着黑风熊的眼睛抛去,口中大喝一声:“燃!” 符纸在空中瞬间点燃,化作两团熊熊烈火,带着灼热的温度,直扑黑风熊的双眼。黑风熊猝不及防,眼睛被火焰灼伤,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胡乱地挥舞着熊掌,周围的树木都被它拍断了好几棵。
林墨染抓住这个机会,脚下步法展开,身形如箭般冲向黑风熊。她纵身跃起,借助轻身术的力量,跳到黑风熊的头顶,双手紧握铁剑,将所有灵气都注入剑身,朝着黑风熊的眉心狠狠刺去 —— 那里是妖兽的要害,一旦被击中,必死无疑。“噗!” 铁剑精准地刺入黑风熊的眉心,黑风熊的身体猛地一僵,咆哮声戛然而止。它抽搐了几下,庞大的身躯便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片刻后,黑风熊的尸体渐渐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一颗通体漆黑、拳头大小的二阶妖丹,妖丹上还萦绕着淡淡的黑色灵气。林墨染松了一口气,踉跄着从黑风熊的尸体旁走下来,伸手捡起妖丹,放进腰间的储物袋里。妖丹入手冰凉,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玄渊快步走上前,抬手一道温和的银白色灵气注入林墨染体内。灵气在她体内流转,很快便抚平了经脉的损伤,胸口的闷痛感也消失不见。“不错,懂得根据战况变通,没有一味硬拼。” 玄渊眼中带着几分赞许,“只是实战经验还不够,刚才躲避熊爪时动作稍慢,若遇到速度更快的妖兽,恐怕会受伤更重。日后需多加历练,才能在实战中更快反应。”
“多谢师父指点,弟子记下了。” 林墨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刚才的战斗让她有些疲惫,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斩杀二阶妖兽,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两人继续深入青峰山,越往深处走,雾气越浓,空气中的腥气也越发刺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树林突然传来一阵 “沙沙” 声,紧接着,十几条通体翠绿的毒蛇从树上窜了下来,朝着两人扑去。这些毒蛇比普通毒蛇粗上一圈,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正是一阶妖兽青鳞蛇,虽实力不强,却胜在数量多,且毒性极强。
“这些青鳞蛇的毒牙能穿透普通灵气护盾,小心它们的偷袭。” 玄渊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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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染立刻掏出几张烈火符,同时运转灵气,将铁剑挥舞成一道银色的剑网。她将符纸朝着青鳞蛇群抛去,烈火瞬间燃起,挡住了蛇群的攻势。趁此机会,她挥剑朝着靠近的青鳞蛇斩去,剑光闪过,几条青鳞蛇瞬间被切成两段,尸体很快化作黑烟消散,留下几颗细小的一阶妖丹。
在玄渊的指点下,林墨染的实战技巧越来越熟练。遇到速度快的妖兽,她便用烈火符干扰;遇到皮糙肉厚的妖兽,她便专攻弱点;遇到数量多的妖兽,她便用剑网配合符箓,快速清理。沿途又遇到了几只一阶妖兽和两只二阶妖兽 —— 一只擅长偷袭的影猫,一只能喷吐毒液的毒蜥,林墨染都主动上前迎战。
斩杀影猫时,她先是用《敛息术》隐藏自身气息,引诱影猫主动偷袭,再趁其不备,用烈火符击中它的眼睛,最后一剑刺中要害;斩杀毒蜥时,她利用地形,绕到毒蜥的身后,避开它喷吐的毒液,同时用铁剑斩断它的尾巴,削弱它的战斗力,最后再攻击它的腹部弱点。
随着斩杀的妖兽越来越多,林墨染的储物袋里的妖丹也渐渐多了起来,从最初的几颗,到后来装满了小半袋。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从最初的略显生疏,到后来能快速判断妖兽的弱点,做出最有效的攻击。玄渊跟在她身后,偶尔在她遇到危险时出手相助,更多的时候则是默默观察,在她战斗结束后指出不足,给予指点。
午后,两人终于抵达了青峰山的中部。这里的雾气已经浓得看不清前方的路,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紊乱起来。玄渊停下脚步,对林墨染道:“今日历练到此为止,再往深处走,可能会遇到三阶妖兽,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应对。明日我们再继续深入,寻找炼制丹药所需的灵草。”
林墨染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她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储物袋,感受着里面妖丹的重量,心中满是坚定 —— 她要尽快提升实力,不仅要能保护自己和春桃,还要能帮上师父的忙,不再只是被保护的一方。
夕阳西下前,两人走到一处山谷前,山谷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落霞谷”三个字,旁边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显然有修士在此停留过。玄渊目光扫过山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里灵气比别处浓郁,或许有灵草或宝贝,进去看看。”
刚踏入落霞谷,便听到一阵争执声传来。林墨染和玄渊对视一眼,悄悄走了过去,躲在树后探头望去。
只见谷中一片灵草地里,两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女修正与三个黑衣修士对峙。灵草地上长着不少二阶灵草,还有几株罕见的三阶灵草“紫心兰”。显然,双方是为了争夺这些灵草起了冲突。
“这落霞谷的灵草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凭什么抢?”一个蓝裙女修怒声道,她的同伴已经受伤,脸色苍白。
黑衣修士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狠的男子,修为达到筑基初期:“修仙界讲究弱肉强食,你们两个炼气四层的小丫头,也配拥有这些灵草?识相的就滚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杀了!”
说罢,三个黑衣修士便朝着蓝裙女修攻去。蓝裙女修奋力抵抗,却因修为悬殊,很快便落了下风,其中一个女修被黑衣修士一掌击中,摔在地上,眼看就要被补上一刀。
“住手!”林墨染见状,立刻冲了出去。她最看不惯这种以强凌弱的行径,上一世自己便是被强权欺压,如今有能力,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黑衣修士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林墨染,见她只是炼气三层,不屑地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小丫头,也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死就滚!”
林墨染没有退缩,握紧铁剑道:“灵草是她们先发现的,你们强抢他人之物,太过分了!”
玄渊这时也走了出来,周身散发着筑基中期的气息。黑衣修士为首的男子脸色一变,感受到玄渊的修为,心中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阁下是谁?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我弟子,她管的事,就是我管的事。”玄渊语气冰冷,“要么滚,要么死。”
“呜呜呜,爱死师父了。好帅好酷好霸气的师父,好喜欢,怎么办”林墨染心潮一阵澎湃
黑衣修士对视一眼,知道不是玄渊的对手,却又舍不得眼前的灵草。为首的男子咬牙道:“我们走!但你们给我们等着,日后定要报复!”说罢,带着两个同伴转身就跑。
危机解除,两个蓝裙女修松了一口气,刚才看玄渊都看呆了,这仙长长得真好看。等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对着玄渊和林墨染行礼:“多谢仙长和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林墨染笑着扶起受伤的女修,“你们没事吧?我这里有止血丹。”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止血丹,递给受伤的女修。女修接过丹药服下,感激地说:“多谢姑娘。在下苏婉,这是我师妹柳溪,我们是行云宗的弟子,来青峰山寻找紫心兰炼制疗伤丹。”
“我叫林墨染,这是我师父玄渊。”林墨染介绍道,“我们来青峰山寻找聚灵阵的残图线索。”
“聚灵阵残图?”苏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们昨天在谷后的山洞里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只是那山洞里有三阶妖兽看守,我们不敢进去。”
林墨染和玄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没想到刚到落霞谷,就有了残图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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