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趟子屋,陈东直接朝远处的林子里走去,那个林子里有很多桦树。
有的桦树年代久了底部就会有树洞,后世有些人会找那种大的桦树在底部树洞里抠那种黑黑一种物质。
那种黑色物质在后世还能值点钱,现在么一文不值。
不过陈东现在不是来找那玩意儿的,他是来找蛇的。
长白山的蛇冬天的时候会在岩石缝隙里或者这种树洞里冬眠。
它们把自己盘成一圈,躲在树洞里或者岩石缝隙里冬眠来度过寒冷漫长的冬天。
这也是猎人们喜欢冬天打猎的原因,至少不怕地上的蛇给自己来上一口,或者天上一下掉下来一只蛇落在自己头上。
而冬眠了一个冬天的蛇是最毒的,毒囊里积累了一个冬天的毒液,被咬一口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陈东带着厚厚的手套,看到那种大桦树的树洞就会伸手进去扒拉,看里面有没有蛇。
现在蛇冬眠,活性几乎没有,也不怕被咬。
扒拉了几个树洞,倒真给陈东扒拉了一条蛇出来,不过不是陈东需要的那种蛇,直接又把蛇塞回树洞里。
直到半个小时后,在一个树洞里,陈东终于扒拉出一条自己需要的蛇。
一条差不多有一米的白眉蝮蛇,这也是长白山里公认的最毒的毒蛇。
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两个小时内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人就得凉。
可以这样说,现在这个年代,被白眉蝮蛇咬了,必死!
趁着这条蛇现在还没醒,陈东摘下手套,一只手指小心的抵在它那三角脑袋上,驭兽真气直接渡了过去。
虽然这玩意儿非常毒,但是毕竟体积摆在那里,非常快这条白眉蝮蛇就成为了陈东的宠兽。
记下了这棵树的位置,用侵刀在这棵树上做了记号,陈东又将这条白眉蝮蛇放回了树洞里面,让它继续冬眠。
一条白眉蝮蛇,陈东觉得还不够,又找了十多分钟,在一个树洞里又发现了一条,依旧是把它变成自己的宠兽,然后塞回第一棵桦树的树洞里。
让两条蛇都在一个树洞里冬眠后,陈东回到了趟子屋,继续躺下。
没一会儿就听见旺财那得瑟的狗叫声,大哥回来了。
趟子屋被推开,大哥提着两只野兔进来。
“哥,有点点和旺财它们,你出去一趟就弄了两只野兔?”
大哥憨厚地笑了笑。
“这两只野兔都是点点抓的,我主要是出去练枪,打了十多颗子弹,感觉枪法都准了些。”
陈东一下坐了起来。
“那行,我来做饭,你歇歇烤烤火暖和暖和,今天晚上我们吃大米饭。”
“大米饭好,大米饭香。”
野兔直接用开水烫,兔毛轻易的就拔了下来,内脏大哥早就处理了。
带皮的兔肉砍成一坨一坨的,放点酱油和辣椒还有野花椒直接炖。
很快就闻到了炖兔肉的香气,一锅麻辣的兔肉就炖了出来。
一人一小碗酒,兔子肉下酒,汤汁泡大米饭,那滋味吃着是真的香!
……………………………………
第二天两兄弟早早的四点就起床,背上背篓拿着枪,打了一个电筒就出了趟子屋。
两只狗一前一后的充当着保护预警的角色,而点点则负责侦查。
它速度快,嗅觉伶敏,如果发现傻狍子或者野猪群这些就会回来报信。
赶山打猎这玩意儿不在于怎么打,有枪只要不被偷袭,老虎都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赶山打猎最难的是怎么找到猎物,只要能找到猎物,就能有收获,只不过大部分的猎人进山收获都不会尽如人意。
天亮了后关掉电筒,两兄弟默默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雪地,会不会有什么动物留下的脚印。
当然,不能观察的太久,一个小时就得休息一下眼睛,换人。
长期盯着雪地看,容易得雪盲症。
虽然雪盲症不会让人变成瞎子,但是长期反复得雪盲症,对眼睛也有不可逆的损伤。
走了几个小时都没发现啥大东西,什么野鸡野兔的现在两兄弟都有点看不上眼。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眼尖的陈东发现了雪地上的一串脚印。
脚印呈现椭圆形,在雪地上看着象一串小元宝排成直线向前延伸。
陈东用手比了一下脚印,大概估算了一下,长有十厘米左右,宽大概六七厘米。
大哥一脸兴奋的凑了上来。
“东子,你的经验更丰富,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的脚印,看样子这是两只大家伙。”
这个不用说,那么大的脚印而且又那么深,肯定是大家伙。
“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野猪的脚印,就两排脚印,那就不是野猪群,我们跟上去,今天晚上吃猪肉!”
招呼了一下两只狗别乱叫,跟在自己身后,两兄弟就跟着脚印追了上去,至于点点,它会跟着脚印找到自己。
冬天就是这点好,这脚印就是全自动追踪器,不会跟丢猎物。
俩人连干粮都没空吃,饿着肚子就追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斜坡上追上了两只野猪,此时它们在一块灌木堆里一拱一拱的找东西吃。
这是两只成年的母猪,看样子还没被公猪发现,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单身时光。
如果有公野猪遇到它们,那就会组成一个家庭,明年就会发展成一个野猪群。
“哥,老规矩。你瞄准那只小一点的,我瞄准那只大一点的。
数三声我们同时开枪!”
“没问题!”
把背篓放下,趴在地上,身后两狗一豹也蓄势待发,只等枪一响就扑出去。
“三。”
“二。”
“一。”
“砰!”
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五六十米外两只野猪同时倒地,一枪爆头干净利落。
两狗一豹瞬间就扑了出去。
大哥站起来看着远处两只一动不动的野猪,高兴的声音都变了。
“东子,一枪爆头!没想到我也能一枪爆头了,今天运气真好!”
看大哥那高兴样,陈东对着大哥比了一个大拇指。
“哥,厉害!当初我和爹进山进步都没那么快!
走,去看看我们的收获!”
背上背篓走了过去,两只野猪倒在雪地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下面白色的雪。
估摸了一下,大的应该有两百斤左右,小一点那头应该也有一百七八。
老规矩,先放血,然后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