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塔拿回来要弄成松子儿还得经过几道工序。
首先松塔得晒,其实打松塔最好的时候是 9 月 20 号左右,这次打松塔时间晚了。
这松塔想要晒干就有些不现实了,就只能明天的太阳,如果不行就只能烘干。
如果是后世的话,干了的松塔有机器,很轻松就能取出里面的松子,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那就只能用木棍来打,把里面的松子打出来。
打出来的松子还要经过挑选,把那种空壳子和虫包子挑出来。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炒,这就不是一般人干的了的了。
非常的考验火候,松子儿最好吃就是那种油油的感觉。
火候不到,没有那种油油的感觉,火候过了油又被炒了出来,太考验人了。
一个松塔最后只出得了一两多的松子儿,所以哪怕在这个时代,松子儿都比肉贵。
可以说在东北,在这个时代松子儿是唯一比肉还贵的坚果了。
大家边喝酒边商量怎么处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
这烘干松塔,把松子打出来这些事情陈东就不参与了,由陈东出面说动自己老爹来炒松子儿。
然后销路也是陈东负责。
对于这,陈东也没意见,自己明天去把那两袋松塔挑出来,继续进山。
他们在家弄松子儿,不眈误自己进山打猎。
因为大家都没提什么东西,相当于白吃二叔家一顿酒,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把事情商量好之后,一个人喝了两盅就说吃饱了提出告辞。
回去的路上,陈东和大哥打着电筒一前一后的聊着天,旺财和花花吃饭之前就让它们回家了,就当是给家人报个平安。
“哥,明天我一大早就进山,爹那里就你去给他说了。
这炒松子儿还得他这老行家。
别人炒万一火候没把握住,白白糟塌了那么多东西。”
身后打着电筒的大哥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你放心进你的山,爹那里我去说。
东子,这山外围居然有土豹子,你得留点神,这东西阴险得很。
今天你又伤了它,这东西记仇。”
“知道了哥。”
两兄弟很快就回到自己家,大哥得赶回去洗澡,这爬了一天的树,身上不洗痒得慌。
陈东身上倒是干净的,烧点热水抹个汗就成。
回到家敲了敲门,不一会儿胡美红出来开门。
“当家的回来啦,旺财已经喂了,给你烧了热水。
锅里还给你留了晚饭,应该还热乎着。”
看见胡美红只披了件衣服,陈东让她回炕上躺着,可别感冒了。
“我在二叔那里吃过了,你别管了,我抹个汗就睡。”
胡美红往里屋指了指,一脸的偷笑表情,声音都轻了不少。
“当家的,那你还是先进去一下吧,老三老四说爹爹没回来她们不睡,要等着你回来才睡。”
诧异的看了一眼里屋,陈东把枪轻轻地放在桌上,脸上挂上了女儿奴的专属笑容。
和胡美红走进里屋,果然就看到老三老四在炕上一人露出个小脑袋,睁着大眼睛。
看到陈东进来,两个小家伙翻身爬起来。
“爹爹回来了。”
陈东走过去蹲下。
“快躺下,别感冒了,怎么还不睡啊?”
陈思和姐姐听话的躺下,看着陈东奶声奶气的说道。
“爹爹都没回来吃晚饭,娘和奶奶都说过,爹爹进山跟我们打肉肉很危险的。
爹爹没回来我们睡不着。”
这就是小孩子,只要你对她们好,她们就能很快忘记以前的各种不好。
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小棉袄,自己只要做个好爹爹,在她们心里就是她们的大英雄!她们就牵挂着自己!
这样想起来,女儿好哇,如果是儿子,说不定就是个孽障,就象自己前几年那样。
轻轻的摸了摸两个女儿的脸,声音都变成了夹辅音。
“好了,爹爹回来了,姗姗和思思早点睡觉。
明天爹爹又去打肉肉。
爹爹现在去洗脚,等下回来看谁先睡着。”
两个女儿嗯了一声,思思立刻闭上眼睛。
“我要比姐姐先睡着!”
看思思使劲闭着眼睛那样,陈东差点笑出声,太萌了。
胡美红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父女三人难得的温馨时刻,那看向自己当家的眼神仿佛有光。
出了里屋弄了半桶热水,擦了个汗,洗了个脚。
然后出了门把旺财叫了进来,花了几分钟用驭兽真气又给它疗了一下伤,才关门进里屋睡觉。
当然,趁孩子们都睡着了,这抱着香香的媳妇儿运动一下这些细节就不提了。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火气大很正常嘛。
……………………………………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吃了早饭,带上旺财又去大哥家叫上花花直接进山。
驭兽真气果然神奇,旺财的伤势已经全部好了,除了那几个骨碌眼的位置没有毛之外看不出任何毛病。
“可惜自己这驭兽真气对人没用,不然就凭这手,我开个诊所,那不比进山强一百倍?”
看着撒欢儿跑的旺财和花花,陈东不由遗撼的想到这。
不过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到了昨天打松塔的地方,把昨天留下的两袋松塔直接挑了出山。
到二叔家的时候,大哥和钟爱国几个已经在开始晒松塔了。
“东子,那么早就进山了?”
陈东把担子放下,松塔倒出来。
“这进山能不能打到东西全靠运气,早一些就能在山里待的久一些。
打到东西的机会就多一些,哥,你们忙,我进山了。”
“恩,小心些。”
陈东带着两条狗直接朝进山的路走去。
几人看到陈东走远,堂哥德强凑到大哥陈军跟前。
“这东子怎么的一下子就变好了,这转变可忒大了。”
陈军一边收拾着脚下的松塔一边憋着笑。
“你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我娘说好象是前几天。
她和我爹直接跑到东子家去,关上门给他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
我娘还在那棍子上抹了盐巴,把他一顿抽。
然后第二天他就编出了那个捕鱼笼子!
接着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要说你们,我都不相信这是我亲弟弟。”
话一说完,院子里安静了两秒,然后响起了几个男人幸灾乐祸的笑声。
二叔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这谁家的小子不是从小混合双打长大的?
不过大嫂居然棍子上抹盐?
莫非这有什么讲究?
要不哪天我和德民他娘也试试?
抹上盐给德民一顿抽,看他能不能也鼓捣个什么新奇玩意儿出来?”
陈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