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现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看监控,看重点标记了鹿宁的监控。
鹿宁在干什么?
鹿宁喝了多少水?
鹿宁和何菲菲说了多少句话?
鹿宁什么时候吃完他做的点心?
监控画面一帧帧扫过,锐利的竖瞳很快锁定了旁边那个和鹿宁搭话的男人。
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是谁?
两个小时后,白浮渊的所有身份信息被秘书整理送到司溟桌上。
白浮渊,一只吸血蝙蝠。
历任女友都是人类,追人手段卑劣,先是安排混混尾随猎物,再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让女人心甘情愿坠入爱河。
等感情最炽热时,再吸食她们的血液。
让女人们心甘情愿,痛苦又带着满足。
因为才来到海城,白浮渊还没有对新的猎物下手,不过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主动追求他的女人。
根据资料显示,是他的学妹,名叫薛梨。
两人初相遇,是因为白浮渊在大学时瞄准了班上的同学,准备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逃课的薛梨误闯,被混混认错目标针对。
白浮渊只能提前出现救场。
当时薛梨还以为白浮渊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却不知道白浮渊是幕后黑手。
司溟拧着眉头看完他的资料,漆黑竖瞳几乎骤缩成针尖,指节一用力——
“啪!”
厚重的档案被摔到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脏东西,也配和鹿宁说话?!
第二天,公司传来一则爆炸性的消息。
新入职的白浮渊,因为私德不行,违背集团理念,直接被玄巳开除。
试用期都没过,就被扫地出门,成为公司历史上第一人。
更狠的是,司溟直接把他过往的龌龊历史一并丢到人事部门,堵死了他想要翻身的嘴。
薛梨得知白浮渊被开除,脸色惨白。
上辈子,明明是再过两年学长才出事,可这辈子却突然提前。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那天,司溟一定看见自己扑进白浮渊怀里的样子,所以吃醋了。
“都怪我……”她眼角泛红,哽咽着抓紧白浮渊的袖口,“要不是我,你不会丢掉工作。”
白浮渊心里说不出滋味。
他不明白,一个才刚入职的员工,怎么会被挖出那一大堆过往?
可脸上依旧挂着斯文的笑,轻声安慰:“和你没关系,不要想太多。”
学长还是这么温柔体贴。
薛梨内心感动,但不敢去找司溟对峙,万一司溟见她自投罗网,又将她和学长拆散怎么办。
于是薛梨对白浮渊提议道:“学长,我们离开海城吧,去偏一点的地方,重新开始。”
被玄巳开除,就等于在海城彻底被拉黑,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工作。
可薛梨仍然安慰自己,只要和白浮渊在一起,远离司溟和玄巳,一切都是值得的。
上辈子白浮渊能创业成功,这辈子他一样可以。
白浮渊本来心里烦躁。
昨天薛梨才说鹿宁和所谓的总裁站在一起,今天自己就被开除。
要说这其中没有因果,他打死都不信。
他甚至有些埋怨薛梨,若不是她莫名其妙跟自己说了那些,他也不会轻易动心思去靠近鹿宁。
可此刻,看着薛梨一副愿意陪他离开的样子,想到他还没有尝过薛梨的味道,白浮渊舔了舔冒尖的牙齿,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啊,我们一起。”
从小县城来到大城市,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现在却要重新回到县城,她舍得吗,值得吗?
薛梨看着面前的白浮渊,最后看了一眼玄巳的高楼,心中安慰自己。
一切都是值得的,她重生了,她知道未来,现在事情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她终于远离了司溟,和学长在一起。
至于未来会怎样,她相信学长。
司溟坐在办公室高层的落地窗前,低垂着眼,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从秘书口中知道白浮渊已经离开了海城,他很满意。
碍眼的东西,终于被清掉了。
他转而望向监控画面,屏幕上鹿宁正埋头整理文件,和同事说笑,眉眼间透着一种他在家看不到的活力。
她总是那么耀眼,哪怕只是举手投足,都会让他不由自主追随。
最近,司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气温逐渐升高,他体内的血液像被烈火煮沸般躁动不安,连平日的冷静也在一点点消磨。
他发情期到了。
为了不让鹿宁发现,他特意避开,减少和她的接触。
但鹿宁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看不到司溟的人影了,唯一能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是因为家务依旧一件不少,饭菜照常热腾腾地出现在餐桌上。
只是下班的路口,再没有人等她了。
习以为常的事情发生改变,原来会这么让人不习惯。
正好周五下午会议结束可以提前回家,鹿宁逮到了司溟。
指纹锁一开,她就听到浴室里粗躁的呼吸声。
她关上门,门口的震动传递到浴室,司溟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溟打开了浴室的门,他只穿了一条裤子,手里拿着洗衣篓,整个人遮遮掩掩从鹿宁身前路过,准备去阳台晒衣服。
等人从阳台出来,又是那副遮遮掩掩的模样,鹿宁拦住了他。
司溟想躲,但鹿宁不让,一副不把事情说清楚她就不罢休的模样。
“你怎么了?”鹿宁关心地问。
司溟的手抬起,挡住自己发烫的脸,喉结剧烈滚动,整个人散发出无法掩饰的躁动与不安。
“发情期。”他艰难吐出三个字。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他艰难地克制自己要想靠近的本能,但是臌胀的欲望不容忽视。
下一刻,身体骤然收缩,鳞片覆盖,他当着鹿宁的面变成了蛇,并且把自己盘成圈,缩到了沙发脚下的阴影中。
听到司溟的答案,鹿宁怔住,随即冷静下来。
她知道不同种类的蛇发情期持续时长不同,短的可能持续数周,有的甚至长达数月。
不知道司溟难受了多久,但一直避着她可没办法解决问题。
考虑到司溟听不到声音,鹿宁俯下身,趴在地上,确保司溟能看清楚自己说话。
“司溟,我知道你很难受,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抑制剂有没有用?还是带你去医院?”
“距离最近的兽人医院打车需要四十分钟,你能不能坚持住?”
鹿宁说了很多话,那双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
确定司溟把话都听进去了,但就是不给反应,鹿宁十分温柔地拿出杀手锏——
“你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去宠物市场找一条雌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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