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这几日先不要去医馆了。”沉临岸手指攥紧,他本想让傅程乔装跟着姜瑜,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她。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再次开口了阻挠了她继续去医馆的可行性。
姜瑜对上沉临岸的目光,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的提议。
“那我一会儿跟吴掌柜说一声,最近就先不去了。”
作为曾俯瞰全局的人,姜瑜十分谨慎,她自然不想被捉去宫中给皇帝治不举之证,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会不会丢掉小命!
“周叔,报仇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沉临岸语气不冷不淡,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周莱被接二连三的阻挠,本该是生气的,但他此时已然知晓沉临岸的身份,便决定再等等。
“那我就再等等,临音吃完饭出去练功!”周老爷子看着翻看武功秘籍的沉临音,厉声说道。
沉临音动作一顿,书一合起身便出门扎马步了。
“傅程,你现在就去百草堂跟吴掌柜说一声。”
屋内几人陆续出去,只剩下沉临岸和姜瑜面对面坐着。
恰好此时,大门外一阵马蹄声传来,宋锦明把马拴在树上,推开大门便走了进去,顺着沉临音指的方向进了西厢房
沉临岸正坐在凳子上擦拭自己的手,因着几个月没怎么出门,皮肤越发苍白,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就是数月前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数万的沉将军。
“弟妹,家父的事情抱歉,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宋锦明先是对上姜瑜的视线,为连累她的事情道歉。
“既然如此还请宋公子快点把我的合作伙伴带回来,锦依不在我们可少赚不少银子!”姜瑜开玩笑一般说道。
宋锦明立即赔罪,并做出保证会把人带回来。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沉临岸,“这么急着叫我来做什么?”
姜瑜起身去倒立刻一壶茶,放在两人面前。
她原本想着既然不能去医馆,便准备去隔壁看看那些女工做的药丸,却在出门的时候被沉临岸叫住了。
“夫人,等一下。”沉临岸手指搭在那杯温热的茶盏上。
姜瑜顿住脚步,虽然不明白沉临岸此番是何用意,但还是坐了回去。
宋锦明低头掩饰住眼中的诧异,心中泛起嘀咕。
“这是傅程此次调查回来的消息。”沉临岸将昨晚傅程带回来的纸条递给宋锦明。
他面色凝重,宋锦明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沉临岸现在能用的人有限,除了傅程便只能依靠宋锦明的人。
姜瑜坐在位置上扣着手指,目光时不时放在沉临岸白淅俊秀的脸上。
“这些消息是真的?”宋锦明一目十行地看完,他的脸色铁青,拳头也攥地咯咯响。
沉临岸靠在椅背上,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地弧度,“是真是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瑜听的一头雾水,沉临岸见状把那张纸条递到她面前。
姜瑜无意识地吞咽口水,伸出手指慢慢指着自己。
“系统,我合理的怀疑,过了今日反派就要拿我祭天了!”姜瑜扯着嘴角露出苦笑,开始跟系统吐槽。
“不了吧,我又不懂这些,我还是先出去看看我的草药。”她说着摆摆手,就要起身出去。
沉临岸莞尔,“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姜瑜一愣,又缓缓坐下,她接过纸条一看,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好在她都认识。
看完之后,她一脸警剔地看着沉临岸,又看看没开口的宋锦明。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又不会轻功。”
沉临岸用手支着额头,“需要你的医术。”
“最近这几日宋凌肯定会不断派人来寻你,所以清源县暂时肯定不能待了。”
“今日晚上我们就启程去永德县,五日后大概就能回来。”
姜瑜皱眉,眼底划过一抹不舍,她要是走了那些女工咋办!
“锦明会派人帮你看着那些人,还有他爹派来的人也得他解决!”沉临岸不用想就知道姜瑜心中所想。
“你放心,不管如何都不会眈误你挣银子!”
沉临岸慢悠悠说道,他借着喝茶挡住了带着笑意的嘴角。
确定好了黄昏出发,宋锦明直接让人送了一辆马车过来,姜瑜则是装了一些必备的草药。
下午,宋锦明便带过来一个说话办事都严谨的女子,专门帮着姜瑜看着隔壁的女工。
而沉临岸则带着姜瑜和沉临音上了马车,三人一路出了清源县城,朝着永德县走去。
中途,周莱骑着马带着一行人追了上去。
夜幕降临,沉临岸赶着马车走进永德县城,他们住进了宋锦明提前安排好的住宅。
晚饭过后,众人坐在一起,沉临岸率先开口。
“永德县这家医馆掌柜,同样有一个地牢!”
姜瑜半点不惊讶,她上午就知道这个消息。
“什么?”沉临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看丝毫不觉得惊讶的姜瑜。
沉临岸简单解释了一番地牢的事,然后吩咐众人子时行动。
这一次周老爷子打头阵,先是用姜瑜带来的药粉将人迷晕过去,再然后找到地牢入口。
巡逻的人全部晕过去之后,沉临岸拄着拐先事去了书房,几人跟在他的身侧。
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院中此时一片漆黑,只一点沙沙的脚步声。
书房里,一盏昏暗的烛火将要燃尽,此时正版不断跳动着。
傅程跳到房顶上,掀起一片瓦片,看清屋里没人,这才跳进去将房门打开。
众人进去之后,从书架上找到机关,尽管早就料到会有,但地牢的大门出现的那一刻,还是在众人心头笼罩了一层黑暗。
傅程率先走下楼梯,然后就是宋锦明派来的人,姜瑜和沉临岸被众人护在中间。
随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姜瑜几乎以为回到了陈宏府上。
昏暗的灯光下,赤红色的血迹到处都是。
“什么人?”
他们走到最里边,一道声音突然想起,傅程立刻飞身而上,将那人的下巴卸掉,令他无法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