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亲王的病情,在秦风猛药与针灸的双重联合作用下,以惊人的速度好转。
七日复诊时,他体表的角质已大面积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生皮肤,暗红斑块消退大半,身体的僵硬和痛苦感也十去七八。
这位饱受折磨的亲王对秦风已是感激涕零,隐晦地承诺将在能源领域给予楚家以及秦风未来的产业巨大支持。
秦风的国际声誉随着亲王病愈的消息不胫而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济世堂”门前几乎成了朝圣之地,来自世界各地,操着各种语言的求医者络绎不绝。
然而,就在这看似一片大好的形势之下,一股极其阴险的暗流,正悄然涌动,并即将以最猛烈的方式爆发。
这日清晨,秦风刚刚结束修炼,正准备开始一天的诊疗工作,陈刚便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闯入了后院,甚至来不及敲门。
“秦先生!出大事了!”
陈刚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迫,他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秦风面前。
屏幕上,是几家在国际上颇具影响力的医学期刊网站和权威媒体的健康版块头条,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刺眼:
《惊爆!“神药”回春散潜藏致命风险!动物实验显示或引发不可逆脏器纤维化!》
《深扒秦风崛起之路:从赘婿到神医,‘回春散’是奇迹还是骗局?》
《专家呼吁:应立即叫停‘回春散’相关所有研究与临床应用!》
《前合作者爆料:秦风隐瞒关键毒性数据,为名利不择手段!》
文章内容言之凿凿,引用了“匿名权威实验室”流出的大量数据和分析报告,详细指出了“回春散”配方中几味药材在特定比例和炼制条件下,可能产生一种未知的、缓慢作用的毒素,长期服用会导致心、肝、肺等主要脏器进行性纤维化,最终功能衰竭而亡。甚至还附上了几张打了马赛克的、据称是实验动物的病理切片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更恶毒的是,文章还将秦风的过去扒了出来,刻意强调他“乡下赘婿”的身份,暗示他的突然崛起充满蹊跷,并将“回春散”与他的成名紧密联系,营造出一种他为了出头不惜用有巨大安全隐患的“神药”来欺骗世人的形象。
“这这完全是污蔑!”
刘婶也看到了内容,气得浑身发抖,“回春散是秦医生的心血,怎么可能有毒!”
秦风看着屏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他快速浏览着那些所谓的“毒性数据”和“分析报告”,心中已然明了。
这手法,太熟悉了。
和前世赵康与苏晴陷害他时,如出一辙!只是这一世,他们提前发动了,而且选择了在国际平台上,用这种看似“科学”、“客观”的方式来抹黑!
“回春散”的配方,除了他,只有前世的赵康和苏晴知道完整版。
这一世,他尚未将其拿出,但赵康却拥有前世的记忆!
赵康这是将他前世最终完善的“回春散”配方,经过篡改或刻意引导实验条件,制造出了“毒性”证据,然后选择在这个他声望达到顶点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这一招,极其狠毒!
“济世堂”外,已经隐约传来了骚动声。
显然,消息已经扩散开来,之前那些将他奉若神明的人们,在恐慌和质疑的驱使下,正在迅速转变态度。
“秦先生,现在怎么办?”陈刚焦急地问道,“楚老和魏老那边已经来电询问,媒体把电话都快打爆了!外面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秦风没有慌张,他放下平板,缓缓站起身。
他的动作依旧沉稳,仿佛外面掀起的滔天巨浪与他无关。
“慌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假的,终究真不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开始聚集、指指点点的人群,甚至能看到有人举着写有“骗子”、“毒药”字样的牌子。
“陈助理,麻烦你做几件事。”秦风冷静地吩咐,“第一,以‘济世堂’和我个人的名义,立刻发布一份严正声明,指出相关报道纯属污蔑捏造,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第二,联系所有与我们合作愉快的病人和家属,特别是楚老、魏老、蔡家还有史密斯先生那边,请他们暂时保持冷静,相信我。第三,准备好‘济世堂’所有药材的进货凭证、质检报告,以及我们之前预留的、每一批‘清肺灵’和‘温中散’的样品。”
“样品?”陈刚有些不解。
“对方攻击的是‘回春散’,但我从未对外正式发布和使用过‘回春散’。”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这是想混淆视听,利用公众的恐慌来打击我所有的事业。我们首先要自证清白,稳住基本盘。”
“我明白了!”陈刚立刻领会,转身就去安排。
“秦医生,那那‘回春散’”刘婶担忧地问。她是知道秦风一直在潜心研究这个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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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散’”秦风目光深邃,“它确实存在,也确实是我心血所在。但它的完美,超乎那些蠢货的想象。他们以为用这种下作手段就能毁掉它,未免太天真了。”
他沉吟片刻,对刘婶道:“刘婶,你守好前面,无论谁来问,都一口咬定我们从未销售过‘回春散’,所有在售药品均符合安全标准。我去一下实验室。”
秦风转身走进后院那间被他改造出的、配备了基础分析设备的简易实验室。他需要立刻验证一件事——赵康抛出来的这个“有毒”版本的回春散配方,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精准反击。
就在秦风潜心分析之时,外面的风波正以燎原之势蔓延。
网络上一片哗然,“秦风 回春散 毒性”等词条牢牢占据热搜前几位。质疑、辱骂、脱粉回踩的声音铺天盖地。之前将他捧得有多高,此刻踩得就有多狠。
一些之前接受过秦风治疗、此刻正在康复中的病人及其家属,也开始动摇,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到“济世堂”确认。
“我早就说过,中医不科学,都是骗人的!”
“这么快就塌房了?果然人设不能信!”
“幸好没买他家的药,太可怕了!”
“要求有关部门彻查‘济世堂’!封店抓人!”
群情汹涌之下,卫生、药监等部门的调查组,也以惊人的效率迅速抵达了“济世堂”门口,要求进行现场检查和抽样调查。
刘婶带着学徒们勉强支撑着局面,焦头烂额。
而此刻,在苏家别墅,苏国明看着电视新闻里的报道和网络上的滔天骂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他有一种扭曲的快感,觉得秦风终于遭了报应。
另一方面,他又深深地恐惧,如果秦风真的因此倒台,那苏家连最后一丝挽回的希望都没有了。
“活该!让他嚣张!报应!”王丽琴则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苏晴关掉了电视,脸色苍白地坐在房间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她不知道这风波从何而来,但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着她。
她发现,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内心深处,竟然并不希望秦风就此一败涂地。
风暴眼中,“济世堂”仿佛随时可能被汹涌的舆论和质疑吞噬。
而实验室内的秦风,正看着显微镜下的样本和电脑上快速滚动的数据分析结果,眼神越来越冷。
“果然如此赵康,你果然只知皮毛,不解其髓。为了构陷我,你竟然用了‘蚀心草’来代替‘凝神花’真是,自寻死路!”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刚的号码,语气斩钉截铁:
“陈助理,通知所有能通知到的媒体,明天上午十点,‘济世堂’召开新闻发布会!我要现场,亲手还原所谓‘毒药’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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