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堪称经典的“邀请暗号”。
一个没忍住,也低笑出声。
他看着周欣颜那双在夜色下亮得惊人的眸子,从善如流地接话:“后空翻的猫?这我还真没见过。欣颜姐要是不嫌打扰,我还真有点好奇。”
周欣颜笑得花枝乱颤,伸手轻轻拍了他骼膊一下:“德行!走吧,上车。”
她没有开回自己家的方向,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半岛酒店地落车库。
停好车,周欣颜动作熟练地用手机app办理了入住。
拿到房卡后,很自然地挽住了陈言的骼膊,走向直达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
电梯里光可鉴人,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周欣颜微微仰头看着陈言,眼神火热而直接,再无半分掩饰。
陈言能清淅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温热和淡淡的香水味,一种成年男女之间心知肚明的渴望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涌动。
一进套房的门,周欣颜反手将门关上,甚至连房卡都来不及插进取电槽。
在玄关昏暗的光线下,便直接转身搂住了陈言的脖子,炽热而急切的吻随之印了上来,强势又热情。
“唔……”
陈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微微一怔,实在没想到她外表冰冷内心竟然这么狂热。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黑暗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一路从玄关纠缠到客厅宽敞的真皮沙发,周欣颜似乎格外兴奋和急切。
当她将陈言推倒在柔软大床上的瞬间。
竟然真的如同她之前玩笑所说,双手一撑腰肢发力,来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后空翻!
动作矫健流畅,带着一种野性的美感,显然平时没少锻炼,内核力量极强。
陈言看得目定口呆,随即失笑:“欣颜姐,你还真会啊?”
周欣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又妩媚的笑容。
喘息着说:“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说了有后空翻的猫,就一定有!”
说罢,她便俯下身,再次吻住了他,用行动宣告了这场酣畅淋漓战役的开始。
这一夜,周欣颜彻底颠复了陈言对她“高冷女总裁”的初始印象。
她热情、大胆、主动,而且体力好得惊人。
配合度更是不输于林知微,甚至更加主动一些。
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感尽数宣泄。
她的身体柔韧而充满力量,每一次迎合都恰到好处,带给陈言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征服感。
这绝对是陈言目前为止遇到的,综合“战斗力”最强的女人。
林知微年轻活力但略显生涩,苏晴主动但体质较弱。
而周欣颜,则是成熟、自信、懂得享受并主导欢愉的极品。
她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热烈而迷人,能轻易点燃任何男人。
饶是陈言体质经过多次强化,异于常人,在这一夜也被周欣颜逼出了大约六七成的实力。
若是普通男人早他妈跪下了。
几番云雨,直至后半夜,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陈言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窗外天光已大亮,柔软的大床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伸手摸了摸旁边,馀温尚存,但人已不在。
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昨晚的战况确实激烈。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消息和一条微信转帐通知。
消息是周欣颜几分钟前发来的:“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你多睡会儿,房费已经结到下午两点。”
转帐通知则显示,五分钟前收到了一笔来自周欣颜的转帐,金额是——十万元整。
陈言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愣了两秒,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周大小姐,行事风格还真是……别具一格。
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回复道:“款已收到,谢谢周老板打赏。”
消息几乎是秒回,周欣颜发来了一段语音。
点开。
是她带着笑意的、略显沙哑的声音:“姐姐很满意,下次还点你哦~”
语气轻松又带着点调侃。
陈言也笑着回了段语音过去:“欣颜姐,你还说人家李曼搞笑,你这十万块‘劳务费’不也挺有喜剧效果的?”
周欣颜很快又回过来:“你以为昨天交易我多给你那一千万是闹着玩的?姐姐我开心,乐意!再说了,你陈总‘出场费’高,我知道。”
两人你来我往地用语音互相调侃了几句,气氛轻松愉快。
结束通话后,陈言心情颇佳地起床冲了个澡。
洗去一身疲惫,只觉得神清气爽。
在酒店餐厅悠闲地用了早餐,他才不紧不慢地退房,开车返回梧桐苑柒号洋房。
回到安静的家,陈言泡了壶茶,在书房坐定。
让思绪放空了一阵之后。
他才将从南云那个小摊上买来的铜镶玉盒从指尖空间里取了出来,放在铺着软绒的书桌上。
是时候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意外得来的宝贝了。
他先按照老规矩,架好手机调整好角度,打开录像功能。
记录下整个研究过程。
然后,他才拿起那个摊主附赠的、略显破旧的线装本古籍,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
这本古籍内容类似一本家族笔记或自传。
纸张泛黄脆弱,字迹是毛笔小楷,有些地方已经模糊,看样子不象是宋元时期的东西,应该是晚清时代的产物。
陈言耐着性子,结合上下文和自己深厚的历史知识,慢慢研读。
笔记的主人自称杨赫德。
据其记述,他是大理国末代国主段兴智的近臣。
笔记中提到了一个关键时间点——“大理天定甲寅年”,陈言迅速在脑中换算,这正是公元1254年。
也就是大理天定四年。
这一年,忽必烈率大军攻破大理城,大理国实质灭亡。
杨赫德在笔记中悲痛地记载,城破之时他随身携带的这个玉盒为他挡下了元军致命的劈砍。
虽然玉盒破碎,但他侥幸保全了性命。
他感念玉盒的救命之恩,在战乱稍平后便亲自学习了镶铜技术,将这个破碎的玉盒精心修补了起来。
笔记后面,还有一些应该是杨氏后人断续写下的感慨之言。
记录着家族在元、明、清几朝的浮沉。
但始终将这个修补好的玉盒视为传家之宝,感念其护佑之恩。
整本笔记的笔锋都是一人所为,应该是在晚清的时候重新抄录下来的,甚至是多次抄录。
原本早就已经在历史长河中湮灭。
至于这玉盒和笔记为何最终会流落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古玩摊上,笔记中自然没有答案,或许是因为近现代的战乱或家族变故,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