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的周煦宁，全身的皮肤白里透着红。
他多洗了几遍澡，沐浴露都用了快小半瓶，生怕待会儿童璐闻到石楠花的气息。
从浴室出来后，他还心虚地拿了一瓶全新的铃兰香薰换上。
他深吸一口气，又仔细嗅了嗅自己的手腕。
只有沐浴露残留的香气，还有一点点新换上的香薰气味。
“应该闻不出来了。”他喃喃自语，耳根却还是红的。
厨房里蒸锅发出轻微的响声，桂花酪的甜香混着牛奶的香气飘满整个出租屋。
周煦宁关掉火，将嫩黄色的甜品装在童璐专属的兔子碗里。
回到卧室，周煦宁打开衣柜，手指在一排衣服上滑过。
白衬衫，黑裤子。
套上衬衫时，他动作顿了顿，故意少扣了两颗扣子。
手机支架立在穿衣镜前，周煦宁点开昨天收藏的舞蹈视频。
音乐响起，他跟着节奏摆动身体，眼睛却一直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表情。
练到第三遍时，周煦宁停下来，又点开了童璐的直播间。
直播怎么还没有结束？
心里那股酸涩又翻涌上来。
今晚那两个大哥，给童璐争相送了不少礼物。
除了点亮展馆，神秘商店的礼物也没少送。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可胸口那股闷气怎么也散不去。
他好像明白了男友粉是什么心理。
他知道自己一个小主播，比不上那些大哥有钱，可是他有自己的优势。
他想要让童璐多看他。
音乐再次响起，周煦宁深吸一口气，跟着节奏扭动腰肢。
这次他不再看镜子，而是想象童璐就坐在面前，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
敲门声响起时，童璐正揉着发酸的脖颈。
她刚下播。
今晚画漫画画得有些入迷了，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半夜。
“来啦！”
打开门，周煦宁站在门口。
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领口敞着，头发还做了造型。
童璐眨了眨眼，“你这是”
“来吃夜宵吧？”周煦宁侧身让她出来，“牛奶桂花酪，刚做好的。”
餐桌已经布置好了，小兔碗里盛着嫩黄色的桂花酪，旁边还有杯温牛奶。
童璐刚走过去，周煦宁已经帮她拉开了椅子。
“谢谢。”她坐下，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在舌尖化开。
“好吃！”
周煦宁眼睛亮了起来，“你喜欢就好。”
他站在餐桌旁没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童璐正要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一段熟悉的音乐突然响起。
是昨天她在主播号上点赞过的舞蹈视频。
“宁宁，你”童璐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已经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童璐看着他。
她知道周煦宁是唱歌主播，声音好听。
但她没想到，他跳起舞来也很媚。
衬衫随着动作起伏，布料贴在他身上，勾勒出肩背的线条。
一个转身，胸口那颗扣子崩开了。
童璐咬着勺子，看着周煦宁。
一片紧实的腹肌在敞开的衬衫下若隐若现，随着舞蹈动作，人鱼线没入裤腰。
周煦宁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吞掉。
音乐变得舒缓，周煦宁的舞蹈也从利落转为柔缓。
他的手指划过空中，像是在触碰看不见的琴键，腰肢的摆动带着某种邀请的意味。
童璐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点赞的那个编舞。
他改了动作，改得更撩人了。
一曲结束，周煦宁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停，又切换了另一首歌。
这次他边跳边唱，声音比平时更低哑一些，每个转音都像是在人心尖上挠痒痒。
童璐的牛奶喝完了，碗也空了。
音乐终于停止。
周煦宁站在原地平复呼吸，然后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在童璐面前站定，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童璐仰头看他，“怎么啦？”
周煦宁的拇指抚过她的嘴角，“有奶酪。”
童璐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然后她看见周煦宁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的吻落下来时，童璐手里的小兔碗“咚”地一声落在桌上。
沐浴露的气息混着他身上微热的汗意，形成独属于周煦宁的味道。
童璐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下是他急促的心跳。
然后她的手滑进敞开的衬衫，贴在他的背上。
周煦宁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
他稍稍退开，额头抵着童璐的，声音哑得厉害，“可以吗？”
童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她抬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
周煦宁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碗勺被扫到一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窗外的月亮很圆，月光透过白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开一片银白。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从餐桌转移到了客厅。
周煦宁抱着她慢慢走动，童璐的视野随着他的步伐晃动。
她忍不住发出一点声音，又立刻咬住嘴唇。
“没关系的。”周煦宁在她耳边说，声音又低又柔，“这里只有我们。”
“我不是为了和谁争。”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好。”她轻声说。
这个字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月光悄悄移动，从地板爬到沙发边缘。
她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宁宁，谢谢你的专属直播。”
周煦宁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展示他的心意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