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各自所走的方向不同,乔穆是向东去的,而岳平和红蝶走的却是南方路线,等于说,两个弟子去了江南。
“蝶妹,我们这次下山的目的你该是知道的吧”!
红蝶放缓了催动云头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岳平道:“平哥,你当我傻呢!下山不就是奔历练生活去的吗”?
岳平道:“不会这么简单”。
红蝶道:“那还有什么呢”?
岳平郑重其事的道:“除了师父要求的以外,还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除暴安良,二是增长阅历,三是多交良师益友寻仙问道”。
红蝶道:“就这些”?
岳平道:“大致也就这三点”。
“哥哥,你还真的进步了,开始忧国忧民了,不还是跟师傅说的差不多吗”?
岳平道:“哪里?师妹,还是有些区别的”。
红蝶看了看西边的云彩,道:“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前方小镇”。
“好的,妹妹说的是,那我们加快些速度”。
“香烟,香烟”。
一个小女孩从烟箱里拿出一包烟递到岳平面前,道:“先生,来包烟吧!正宗的洋货,香着呢”!
岳平摇了摇手,道:“谢谢!我不吸烟”。
又一个报童向这边奔来,“晚报,晚报,最新消息”。
“先生看报吗?天大的好消息”。
一个报童手里举着一张报纸随意的挥舞着,对岳平问道。
岳平上前取了一张,看了看最新动态,见没有什么特别的,递给了红蝶。
红蝶看了看,顺手卷成一卷拿在手上,悠然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今天红蝶打扮成了一个学生模样,头上是长长的辫子。
她眼睛时时向着街头巷尾的学生看去,看的出来,这些穿着黑色深服的学生应该都是学习上的积极分子。
身边不时跑过一群穿着杂牌服装的匪兵,头上仰着,眼上翻着,看起来显得不可一世。
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土匪,即便自己功法在身,看着肩上挎着的长家伙,心里也不免还是有些发怵。
接着又过来一队土匪兵,只是这队土匪一点也不散乱,军容整洁,目不斜视,比前一队要好多了,应该里面有个有脑子的土匪。
紧接着又有一队过去,一看便是杂牌,歪戴帽儿斜穿衣,手执皮鞭,枪挎在了腿上,衣服拉开了一半,卷着袖子。
看了看那个杂牌头,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岳平看着就想捉弄他一下,真想给他点教训。
他摇身一变,一个一模一样的杂牌头就出现在了红蝶面前,道:“你干什么的?来此作甚来了”?
红蝶看了看这个杂牌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准备开口,岳平忍不住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蝶马上就意识到他是岳平变的。
她本还在奇怪呢!这岳平怎么一下子便不见了呢?原来是他装的。
岳平以为红蝶要发飙,急忙以指竖唇轻轻的道:“别出声,我有妙用”,红蝶这才安静了下来。
岳平看见前一队那个杂牌头进了一家铺子,岳平一下子也跟着窜了进去,对一个匪兵道:“你过来,跟我去办件事”,那个匪兵立即便跟着岳平走了。
来到一间废弃的旧房子里,匪痞发觉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此时的他除了乖乖听从,没有其他办法。
岳平道:“回答问题”。
岳平看了这匪兵一眼,道:“说说吧!你们这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那个匪兵左右瞅了瞅,轻声道:“又快要打起来了,斗的正厉害呢!”。
岳平道:“又是谁跟谁啊”?
匪兵道:“不知道,反正各怀鬼胎,似乎有一场混战要一触即发,但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岳平道:“你是谁的手下?,你们的头又是谁”?
匪兵道:“说了也不管用,俺们以前是土匪,即使被收了去,也还是土匪,都是些花架子,做做样子还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岳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那你还呆在这里”?
匪兵道:“打不过,咱还不会撒丫子”?
岳平道:“不可理解”。
岳平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赵阔”。
岳平道:“纸上谈兵的那个吗”?士兵苦笑。
岳平道:“你应良禽择木而栖,而不是这样”。
看他探了探手,岳平道:“你走吧!望你好自为之”。
转眼这小子便没了踪影。
看着赵阔远去的背影,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也难怪,毕竟这就是军阀割据时期的现状。
“平哥”。
岳平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了一把红蝶,转到拐角,对她轻声道:“我刚才抓了个家伙,问了一些情况”。
岳平看了红蝶一眼,道:“情况大致是这样的”,于是,岳平便将在那个匪兵那里打听到的情况向红蝶复述了一遍。
红蝶道:“平哥,那我们也该摸一摸情况,核实一下他说的真实性?以便早做打算,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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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平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走吧!先离开这里”。
红蝶道:“去哪里”?
岳平道:“摸摸情况啊!看他们正不正”。
两人一同来到一处茶馆,这是一个四合院分离出来的半边阁楼,人山人海,说书的,唱戏的,卖艺不卖身的,都充斥在这复杂与热闹里。
不过,要是说打听个什么消息的话,来这里可就来对了。
阁楼下的院场里,不时传来喝采声:“好,好”!手掌像擂鼓,说书的说到激动处,还站了起来,口沫横飞。
猴儿跟着牵着它的人转起了圈圈,硬币抛进圆盘的时候,锣便发出了当的一声,抛的越多,敲的便越响。
岳平领着红蝶坐进靠窗的一张桌子,便听到头上扎着一块白色棉布帕子的壮汉道:“秃子打麻子,都是些杂牌,哪有什么正规的嘛”?
“不知道别瞎说,小心土匪找你麻烦”。
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说完,悄悄的看了看门外。
“照你这样说,都别活了”?
一个癞痢头道:“什么正规,让我说啊!都他妈杂牌,几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还好意思说正统正规,正统的还没来呢”!
“快,又打起来了,快跑啊”!
街上的人随着茶馆里的,饭庄里的,还有青楼里的汇集在了一起,都向街上拥去,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枪响。
被踩住长衫滚倒在地的,被枪打中倒下的,撩起旗袍的,大人小孩呼叫的,这些声音共同组合的混乱给这静寂的午后掺杂了丝丝的慌乱。
慌乱的人们东张西望,眼里的复杂只有将死之人方可读懂,有人又在开始嘟哝着:“这该死的午夜”。
天色越来越暗,也不知人们都跑到哪儿去了?街总算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在这里早已司空见惯,隔两天就来一出,打打闹闹,不是军阀打土匪,就是土匪找军阀的渣,似又不真打,打两枪,放一炮,又停了,或许真打的时候还没到呢!
岳平今天显得异常郁闷,他焦躁的对红蝶道:“蝶妹,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时刻都充满了火药味,说不定哪天就真打起来了,看着憋屈”。
红蝶道:“你不是要查那个什么吗”?
岳平道:“这里人多,注意点”。
红蝶看了看周围的人,觉得并没有人注意这里,她觉得岳哥哥有些故作神秘,道:“哥哥,放心吧!他们担心自己还担心不过来呢”!
岳平在红蝶的催促下去了一趟土匪窝,悄悄去的,还去了其他几处重要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打听,回来了,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并不满意。
红蝶问道:“哥哥,怎么样了”?
岳平叹了口气,道:“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
红蝶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岳平道:“好人的命运要是都与这些个孙子拴在一起,还有希望吗”?
看来这军阀割据世代,要想出头,是真难啊!或许,他们都还没有看到希望。
红蝶看了看岳平,道:“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岳平坐在那里支棱着身体,托起了下巴,似乎进入了沉思。
好半天,他才立起身道:“这样吧!我们既然看不清这世界,那就先明哲保身,走一步看一步吧!管他谁跟谁呢!眼睛盯着大道,不平扶一下”。
岳平看了红蝶一眼,问道:“你说这样好不好”?
红蝶道:“也只有这样了,但济危助困是师父交代的,必须照办”。
岳平道:“我不是说了吗?不平扶一把,跟师父说的济危助困有区别吗”?
红蝶脸儿红了一下,急忙道:“对的,哥你说的没错”。
猪拱巷里,一个衣服上打了无数补丁的中年汉子,手里抱着一捆柴禾,走进了已经歪歪倒倒的木屋,接着便传来妇女刷锅的声音,中年汉子点燃柴禾,炊烟又从房顶的烟囱里冒了出来。
岳平和蝶儿似乎听到了细微的抽搐声,似乎有人在细声啜泣,随即传来一声叹息,岳平带着蝶儿悄悄地走进破屋,妇女停止了哭泣,揩了把眼泪,又拍了拍爬在怀里的小孩,小女孩睁开眼角还带着泪水的眼睛,惊奇的看着岳平和蝶儿,叫了一声:”姐姐”。
蝶儿过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牵着她到了屋门口的旧凳子旁,把她扶在凳子上坐下,理了理她那被细汗打湿了的头发,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姐姐吗”?
“姐姐,我叫思雅”。
红蝶道:“这么好听的名字咋就哭了呢”?
小女孩羞怯的看了看红蝶,道:“姐姐,我肚子在叫”。
“姚思雅,不许胡说”。
她母亲急忙制止道,这一下红蝶和岳平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穷的揭不开锅了。
红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对孩子母亲道:“来,嫂子,这锭银子够你们暂时花销一段时间了,拿着吧”!
孩子母亲道:“思雅,还不跪下,给恩人磕头”。
红蝶也不过十九岁,哪里敢接受,急忙摇了摇手道:“不可以,千万不可以”。
她拉起思雅,问道:“思雅,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吗”?
思雅点了点头,岳平揭开锅盖,见锅里的玉米羹稀得可以照亮,摇了摇头,然后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男人颤抖着手接过,眼泪瞬间便扑簌簌的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只是未到伤心处啊!看着这男人停不下的眼泪,岳平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岳平急忙抱上思雅快速的走出门口,对大叔道:“大叔大婶,你们放心,我们会把你的孩子培养成人的”。
大叔大婶没有说话,挥了挥手。
走出巷尾,思雅才喊道:“父亲母亲保重”!
女孩只有十一岁,在这饥荒的年代,带上她,换做一般人,不知道将会艰难多少倍,好在遇到的是他们俩,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条巷子走完,人们都在东张西望,也不知在看什么?
这些人大都穿着补丁服,破衣露肉,看到的都是焦急等待和游荡徘徊,没有一个人脸色是红润或微笑的,岳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巷子的尽头,一幢朱漆红门的四合院便呈现在岳平眼前,大门的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狮子,一条狼狗汪汪的扑了出来,红蝶自小怕狗,急忙闪身向后,岳平正待拔起云头,一条比它更大的狗却挡在了三人面前,这大狗还没发出吼叫,那条狼狗便灰溜溜的跑了。
不过,这条狗也只是瞬间便消失了,空中传来一道声音:“红蝶岳平,你俩看看我是谁”?
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师父乔穆,身边还跟着那条狼狗,红蝶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乔穆降下云头,道:“我是路过这里,还有要事待办,这位是刚帮过你们的哮天犬,师父走了”。
岳平和红蝶急忙道:“师父,徒儿为你也收了一个徒弟呢”!
乔穆道:“你是说你身边那个女孩吗”?
红蝶道:“是的,师父”。
乔穆道:“她叫什么名字”?
红蝶道:“师父,她叫姚思雅”。
“楚红蝶,岳平,师父命令你俩,给我一定要带好啰!知道了吗”?
红蝶和岳平急忙道:“是,师父”。
眼看着师父驾云而去,两人带着思雅也出了那条巷子。
“姐姐,那是师父吗?原来我还以为你是我师父呢”!
红蝶道:“姚思雅,记住,你的师父是乔穆,知道了吗”?
“是,师父”。
红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刚说过,我不是你师父,你的师父是乔穆”。
思雅看了看红蝶认真的脸,道:“是,姐姐”。
“这就对了嘛!要搞清楚状况”。
红蝶说完,便将思雅放在了地上,走进了另外一条巷子,这条巷子更糟糕,很多人家还发出了呻吟之声,这么多的穷人该怎么办?红蝶想。
岳平道:“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红蝶道:“怎么帮”?
看了一眼思雅,又道:“这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大多数”。
岳平道:“让财主主动拿出来是不可能的”。
红蝶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岳平道:“我有办法”。
他在红蝶耳边耳语了几句,红蝶道:“这样可以吗”?
岳平道:“当然可以了”。
岳平和红蝶将思雅安排在一家农人家里后就分头行动了。
东头和西头各有一家富户,富得冒油那种,红蝶和岳平决定让他们出点血,不然穷人全都要饿死了。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东边院内,一个仆从手里提着一盏油灯,忽然发现堂屋梁上一条巨蟒缠绕在梁上,吐着长长的信子。
仆从不敢大叫,只轻轻地喊着:“老爷,老爷快出来,你看堂屋梁上”。
老爷还没有出来,老妈子倒是出来了,看到梁上的巨蟒,刚喊出一声蛇,便吓昏了过去。
老爷出来,看到梁上的巨蟒,从此便一病不起,喊来先生巫婆都还是没有驱走,蛇是岳平变的,又怎么驱得走?
白天岳平又化装成郎中来到员外家,简单的一番望闻问切后道:“你这病要想好,也不难,多做好事吧”!
员外有气无力的道:“要怎么做都可以,只要病好就行”。
岳平便如此这般的给他安排了一遍,岳平道:“你只要照着做,不出十天,你的病准好”。
西边那家富户也差不多,红蝶同样变成了巨蟒缠绕于梁上,让岳平化装成郎中依样画葫芦的做了一遍,第二天,所有巷子里的人家都收到了同样重量的粮食和银币。
事情搞定,红蝶和岳平来到那农户家,刚喊出思雅,主人便出来要他们吃了饭再走,岳平道:“你们有吃的了吗”?
农户的主人道:“有了,这一次,土财倒是想通了,居然给我们送来了粮食和银币,终于可以让我们渡过这个荒年了”。
说完这男子还露出了笑容,红蝶和岳平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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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道:“哥,姐,这是你们做的吧!你们真好”。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思雅啊!红蝶道:“你真聪明”。
刚走出北麓地界,便又来到了长谷关,看到了卡盐尔湖面的波光粼粼和魔鬼城的神秘莫测,红蝶便想到敦煌去走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河西走廊的敦煌莫高窟已经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走在这茫茫戈壁,岳平真想来一嗓对月长啸
敦煌是古代文明璀璨的艺术瑰宝,也是古丝绸之路文明的见证,当看到壁上的仙佛活灵活现时,红蝶道:“这才叫莫高窟”。
走在这一座座山岗,抓起了一撮撮黄土,思雅凑近黄土闻了闻,道:“这才像家乡的味道”。
岳平道:“想不到思雅妹妹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思雅将黄土揣进兜里,还有意无意的扎了扎袋口,红蝶道:“看来妹妹还真是故土难离啊”!
思雅回头深情的看了岳平一眼,道:“如果你也生活在这片土地,不也跟我一样吗”?
“走吧!时间不早了”。
旁边掠过的骏马,扬起了高高的尘土。
马上的汉子戴着宽边檐帽,檐帽将脸遮去了一半,用力的甩出了一鞭,“驾”!马儿像离弦的箭,一射而去。
岳平刚抬起袖子,一匹马又狂驰而来,又扬起了一片尘土,这一次,马背上是一个女人。
虽然蒙着面,从阿娜多姿的身材可以看出,她最多不超过二十岁。
她看了岳平一眼,眼里射出一股柔和的气息,岳平老远就能感受到她的热烈,难道这就是西北女子的柔情。
岳平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女子已一纵而去,只留下远去的背影,但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我叫张茗”。
岳平看了看红蝶,无奈的摊了摊手。
红蝶撇了他一眼,道:“可惜伊人已远去”。
岳平嘀咕道:“你的眼睛早告诉了我,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别这样行吗”?岳平摇了摇头。
“走吧!再晚了,就赶不到八角城了”。
“酥糕,牛油茶”。
红蝶道:“岳平哥哥,这茶又是什么鬼”?
岳平耸了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是呀!初来乍到,谁知道是个什么鬼?
思雅道:“买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红蝶道:“对,咱一人买一份,怎么样”?她看着岳平。
岳平道:“不怎么样,你要吃便买”。
意思是何必问我,红蝶感觉岳平哥哥今儿个像吃了火药,难道又是哪儿不顺了?或者是哪儿不爽了?心想,你可得好好的啊!
红蝶走到摊前,道:“大姐,这个怎么卖,好吃不”?
大姐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将手放进盆里洗了洗,抹了抹手上的水,道:“姑娘,好吃着呢!不信,你尝尝”。
红蝶看着她做,她先是将茶末倒进热锅,翻炒至熟,直到香味出来再捣碎后才放进了碗里,锅里已倒入新鲜的牛奶,烧至起泡又才倒进早已准备好的茶末,加水烧沸,搅拌均匀后加糖即可。
红蝶接过牛油茶,递给思雅和岳平一人一杯,红蝶最后才将剩下的那杯端在手上,喝了一口,道:“哇!真的好好喝啊”!
岳平也喝了一口,果然好喝,牛奶的香味加上茶的清涩,简直就是绝配。
红蝶递上一锭银子,道:“大姐,这真的是太好喝了,你的手艺真好”。
大姐笑了,道:“姑娘,你银子给多了,给太多了”。
红蝶道:“苦天寒地的,你也不容易,都是辛苦营生,就收着吧”!
“那太谢谢了,姑娘”。
红蝶摆了摆手,对岳平道:“我们走吧”!
思雅这姑娘,别看她小,可长的是亭亭玉立。
丹凤眼,柳叶眉,唇红齿白,瑶鼻小嘴瓜子脸,杨柳腰,说起话来粘人的很,有时甚至可以把你萌化。
“姐姐,可以驾云吗”?
红蝶道:“可以呀!只是这时飞太惊世骇俗了”。
思雅扑闪着大眼睛,现在应该可以,看来她是留恋那飞翔的感觉,那就成全她一次吧!
红蝶挥来一片云彩,两人便站了上去,红蝶催动云彩飞了起来,岳平也紧随其后拔起云头追了上去,道:“等等我”。
红蝶看了看岳平,道:“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羞不羞啊”!
岳平脸色红了起来,嗫嚅道:“这也怼我”?
到了咸阳,才算是追上了师父,师父也驾云前往兵马俑,乔穆和岳平带着红蝶和思雅伫立在这些雕塑前,想起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叱咤风云的丰功伟绩,面容便变得肃穆起来。
走出兵马俑,乔穆回过头来,发出了一声厉啸,随着声音一只雕儿便从远山飞了过来,它停在乔穆的肩膀之上,用它的嘴啄着乔穆的头发,可爱极了。
思雅走上前摸了摸它的翅膀,道:“师父,这雕儿可以驮我吗”?
乔穆看了看这位傲娇的徒弟,道:“当然可以了”。
“好耶!好耶”!她感觉太高兴了。
说着她便骑在了雕儿的背上,乔穆摸了摸雕儿的头,向它吹了一口气,道:“把她驮好了”。
雕儿扇了两下翅膀,便向着天际飞去。
听着它发出欢快的叫声,乔穆也放下了心,红蝶道:“师父,这雕儿真乖,你是在哪儿收下它的”?
乔穆道:“说起来也是缘分,那天我去昆仑道德天尊处,在天山山脚正好碰上这雕儿与北麓的巨蟒缠斗,我顺便驱走了巨蟒,雕儿说什么也不走,后来便把它留下来了”。
红蝶道:“还真是奇葩,它居然说不走就不走了”。
岳平道:“这就是缘分”。
红蝶道:“师父,你看,雕儿驮着思雅回来了呢”!
果然,雕儿呱呱呱的叫了几声,放下思雅又钻进了乔穆怀里,时而啄一下乔穆头发,时而啄一下它自己的羽毛。
它眼睛精灵的很,骨碌碌的左右巡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像极了一个合格的侦查卫士。
“乔穆听令,宣你天宫觐见”!
乔穆抬头一看,在西方晚霞映照的地方,一字排开着天宫来人。
有元始天尊,菩提老祖,太白金星,北极星君,鸿钧老祖,如来佛祖,观音大士,天蓬元帅,齐天大圣,六耳猕猴,移山大圣,嫦娥仙子,女娲娘娘,七仙女,风雷雨电,千里眼,顺风耳,哪吒等等。
除了王母玉帝没来之外,差不多到了半数,这阵势,那叫一个齐。
乔穆兴奋道:“这算是欢迎我吗?这也太给面了吧”!
“师父,叫你呢”!
红蝶和思雅一边一个用手捅了捅自己师父,乔穆这才跪地一揖道:“弟子乔穆听令”。
元始天尊道:“玉帝王母共同敕令:自盘古开天以来,乔穆收徒育人,功绩显赫,得天帝亲授恩典,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