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北郊,一处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的灰色建筑群。
地下三十米,镇武司最高指挥室。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跳动着整个大夏的武道监控数据。而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她只露出半截下巴,线条优美得像是一块极品羊脂玉,但没人敢多看一眼。
龙悦此时正笔挺地站在桌前,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俏脸,现在不敢有半分造次。
“司主,情况就是这样。”
龙悦汇报完昨晚苏家别墅的惨案,忍不住补了一刀:“那个叶玄无法无天,如果不加以管控,燕京迟早会被他拆了!四十七条人命,全是职业杀手,现场甚至没留下一具全尸,这种危险分子”
“给他。”
办公桌后的女人开口了。声音慵懒,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淡然,直接打断了龙悦的控诉。
龙悦愣住了:“给给他什么?”
“他要的行动豁免权。”女人扔出一份早就盖好章的红头文件,“最高级别,s级特权。以后只要他不屠城,杀谁都随他,镇武司负责善后。”
“哈?!”
龙悦这下彻底绷不住了,音调直接拔高了八度,那双好看的杏眼瞪得滚圆,“司主,那是杀人执照啊!给了他,那还不是孙猴子进了蟠桃园?”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女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冷冰到极点的眸子。
龙悦瞬间哑火,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低头:“属下不敢!只是为什么?”
“燕京这潭死水,臭了太久了。”
女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那些世家豪门,一个个趴在国运上吸血,根系烂得太深。我们需要一把不讲规则的刀,去把这些斩断。”
“叶玄,就是那把刀。”
龙悦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憋屈地闭上。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混蛋确实够锋利,也够疯。
办公桌后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忽然手指的敲击声停了一瞬,语气中多了一抹少见的凝重:“除了叶玄的事,那个案子呢?最近京郊几家孤儿院频频有孩子失踪,查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龙悦的神色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低下头道:“属下无能。对方行事极其隐秘,而且反侦察意识极强。我们追踪了几次,线索都在中途断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刻意抹除痕迹。目前只查到可能和某些地下势力的非法交易有关,具体源头还在进一步深挖中。”
“抓紧查。”
女人的声音冷了几分,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家族争斗、吸血敛财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把手伸向孩子,挖大夏的根不管背后是谁,就算是‘皇亲国戚’,查实了也给我剁碎了喂狗。”
“是!属下誓死彻查!”龙悦心头一凛,挺胸领命。
“还有。”
女人话锋突然一转,视线并没有从龙悦身上移开,而是落在了她的心口位置,那股肃杀之气瞬间消散,变回了慵懒的调侃:“那个小家伙让你去找他治疗?”
龙悦还没从刚才沉重的话题中缓过神来,愣了一下脸色才猛地一红,咬牙道:“那是他胡言乱语!我身体好得很”
“好个屁。”
女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龙血战体诀》是你偷练的,我当年就说过,那玩意儿女人练了就是找死。现在每个月那几天,是不是感觉肚子里像揣了个火炉,五脏六腑都在烧?”
龙悦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被顶头上司当面揭短,这就很尴尬。
“去吧。”
女人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既然那是合欢宗出来的怪胎,又是纯阳体质,正好克你的火毒。别硬撑着,万一哪天炸了,我还要重新招个副统领,怪麻烦的。”
龙悦:“”
合着我就是个容易爆炸的耗材是吧?
她深吸口气,抓起桌上的红头文件,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直到厚重的金属门关上,办公桌后的女人才轻笑了一声。
“叶家的小崽子没想到还真活下来了。这大夏的天,终于要变一变了。”
第二天晚上。
苏家别墅,灯火通明。
叶玄正葛优躺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个苹果啃得咔咔作响,脚丫子还极其不雅观地架在茶几上晃悠。
苏清寒去公司处理赵家商业上的烂摊子了,苏文山也很自觉的搬走了,家里就剩他一个闲人。
“叮咚——”
门铃响了。
叶玄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不用开法眼都能闻到门外那股熟悉的火药味。
“门没锁,自己滚进来。”
大门推开。
龙悦穿着一身便装走了进来。哪怕没有那身特制战斗服,紧身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恤依然掩盖不住她那夸张的身材曲线,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简直是违规。
只是此刻,这位冰山女统领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要的东西。”
龙悦黑着脸,把那份红头文件和一枚暗金色的徽章拍在茶几上,“s级行动豁免权。拿着这玩意儿,只要你不把天捅个窟窿,杀人放火都有人给你兜底。”
叶玄丢掉苹果核,拿起徽章在手里抛了抛,嘴角一咧:“啧啧,办事效率挺高嘛。看来你们上头也有明白人。”
“少废话。”
龙悦双手抱胸,把那一对伟岸挤压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别过头不想看这货得瑟的嘴脸,“东西给你了,我的事呢?”
“你的事?”
叶玄故意装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极其放肆地在她胸口和腰臀之间扫射,“龙统领想通了?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我的不杀之恩?”
“你!”
龙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忍住拔枪,“治疗!你说过能治我的暗伤!要是敢耍我,我现在就毙了你!”
“急什么,这不还没到十二点嘛。”
叶玄站起身,走到龙悦面前,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厘米,龙悦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灼热的气息,让她本就不稳定的气息更加紊乱。
“跟我来。”
叶玄转身朝二楼走去,“这种治疗比较私密,客厅太敞亮,不方便。”
龙悦犹豫了一秒,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为了活命,先忍忍!
进了客房,叶玄把门一关,随手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脱了。”他指了指床。
“什么?!”龙悦下意识地捂住领口,满脸警惕,“为什么要脱衣服?”
“为什么?当然是方便给你治病。”
叶玄翻了个白眼,一边拿出一包银针,一边无语道,“你练的那破功法把火毒都逼到经脉深处了,隔着衣服我怎么施针?再说了,待会儿我要用纯阳真气给你导引,要是把衣服烧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龙悦脸色变幻了好几次。
她知道叶玄说得有道理,医家行针确实讲究穴位精准。可是
“全脱?”她声音有点发抖。
“你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叶玄背过身去整理银针,“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小娘们!”
“你才是小娘们儿!你全家都是小娘们儿!”
龙悦被激怒了,她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就把t恤和牛仔裤扒了下来。
当叶玄转过身时,哪怕阅美无数,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女人常年习武,身材紧致得没有一丝赘肉,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马甲线清晰可见。黑色运动内衣包裹着那呼之欲出的资本,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满是野性的美感。
这绝对是顶级的“大洋马”配置。
“看够了没有?”龙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通红,强作镇定地吼道。
“还行,勉强能入眼。”
叶玄点评了一句,差点把龙悦气吐血。他指了指床,“趴好。”
龙悦愤愤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把叶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也有可能会有点爽。”
叶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紧接着,一只滚烫的大手直接贴在了她光滑的后背上。
轰!
一股霸道至极的热流,刹那顺着叶玄的掌心钻进了她的体内。
那种感觉,好似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扔进了冰水里。
“唔!”
龙悦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死死咬住枕头才没破功。
“放松点,肌肉绷这么紧,针都扎弯了。”
叶玄另一只手捻起银针,快如流光地刺入她背部的“大椎”、“至阳”、“命门”几大穴位。
随着银针落下,那股在他掌心涌动的纯阳真气开始在她经脉里横冲直撞,追逐着那些盘踞已久的火毒煞气。
这哪里是治疗,简直就是体内战场!
龙悦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大虾,浑身燥热难耐,汗水打湿了床单。
“这这就是纯阳真气?”
她在痛苦中又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那些折磨了她数年的火毒,在这股金色暖流面前,竟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被迅速吞噬、同化。
叶玄的手掌顺着她的脊椎一路下滑,每经过一处,龙悦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一下。
这种治疗方式,太羞耻了!
而且这混蛋的手法怎么感觉有点不太正经?
“喂你别乱摸”龙悦声音软得像是一滩水,哪还有半点女统领的威严。
“闭嘴,这是疏通督脉。”叶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手掌在她腰窝处稍微停留了一下,渡入一大股真气。
“啊——”
龙悦终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娇啼。
那一瞬间,她感觉积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粉碎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半小时后。
叶玄收针,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一脸嫌弃地看着瘫软在床上、浑身湿透的龙悦。
“行了,第一次排毒结束。以后每周来一次,三个月就能断根。”
龙悦此时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脸上带着极其可疑的红晕,眼神迷离,看起来好似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她喘着粗气,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那种时刻伴随的刺痛感真的消失了!
虽然过程很羞耻,但这效果简直神了。
就在这时。
嗡——
叶玄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是五师姐夜蔷薇发来的加密信息。
【查到了,赵家有个秘密基地,在搞禁药,地址】
叶玄看完信息,眼睛微微眯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的龙悦,突然露出了一个狼外婆般的笑容。
“喂,龙统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能打死一头牛了?”
龙悦警惕地看着他,一边穿衣,一边后退:“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今天只能到这儿了!”
“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叶玄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笑得一脸灿烂,“刚刚有人给我送了个大瓜。赵家有个秘密基地,在那里搞禁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一把?”
龙悦一愣,随即眼神刹那变得犀利起来:“搞禁药?那是重罪!你有证据吗?”
“去了不就有了?”
叶玄拿起行动豁免小本本,顺手搂过龙悦还在发软的肩膀,像哥俩好一样带着她往外走。
“你看,我有杀人执照,你有执法权。咱们这叫强强联合,黑白通吃。”
“今晚,咱们去把赵家的老底给抄了!”
龙悦被他这股土匪劲儿给整懵了,下意识地问道:“就我们两个?”
“怎么?怕了?”叶玄挑眉。
龙悦冷哼一声,那股子冰山女统领的劲儿又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寒光。
“怕?老娘刚恢复功力,正好想找人练练手!”
“走!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