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萧二兔继承制
裴思远登时就懵了,镇北王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的叫过他的小字啊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怔愣愣地看着萧北铭,只见他正双眸诚挚地注视着自己,薄唇翕动,
“谢谢你带巡防营来给镇北王府解围,也谢谢你为苡安思虑周全。首发搜: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媳妇受委屈的。
只是,很对不起你,把你们镇南大将军府,搅进了我和太子的争斗。”
裴思远突然就变得局促起来,紧张得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姐夫,你别这么说嘛,我阿娘是忠勇侯府养大的孩子,有没有我去镇北王府解围的事情,太子都会把我们看成你的人。
再说,我从小就崇拜您,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有没有我姊姊这层关系,我都不能对镇北王府的危难袖手旁观的。”
裴思远说着话,就涨红了脸,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肉麻。
萧北铭也是没想到,自己从来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的后生,竟然会崇拜自己,
“别干说话了,吃点心吧。”
“嗯!”
裴思远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开心地一整块塞进了嘴里,
“姐夫,你发现没有,我自从来你们这里蹭吃蹭喝,都长高了好多。”
萧北铭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就像这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一个大馋小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一腔真诚罢了。
苡安看人的眼光不错,他很值得交。
“你还能再长几年呢,多吃点。”
“嗯!”
裴思远又突然转变了话题,
“姐夫,你有没有乌三的消息,她阵亡了没有啊?”
萧北铭有心逗弄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她一个小小的十夫长,阵亡不阵亡的,消息到不了我这里,你得去问乌二。”
裴思远傻笑了两声,乌三什么人啊,她可是乌二嫡亲的妹妹。
她若是出事,镇北王不可能不知道。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猜她是死不了,毕竟祸害遗千年嘛。
姐夫,我走啦,我阿娘还在家等我呢,我不回府,她都不敢睡觉。”
萧北铭十分理解他阿娘的心情。
儿子突然闷声不响地搅入了夺嫡之争,皇上会怎么处理此事还未可知,镇南将军府的前路不明朗,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萧北铭站起了身,搂住了他的肩膀,
“我送送你。”
裴思远受宠若惊,
“不用,不用,姐夫留步。”
萧北铭还是送了裴思远一段路,又转头,去了萧晏的院子里。
因为他刚刚路过院墙的时候,听见了里面有磨刀的声音。
彼时,萧晏已经知道了娘亲今日在宫里被太子妃欺负到滑胎的事情。
现下,正拉着一张小黑脸,眼神满是杀意地坐在地上,借着月色磨着一把小匕首:
等下次进宫,他要把这小刀藏在袖子里,带进宫去,刀了太子妃!
萧北铭进来,他头都没抬,反正他已经准备赴死了,没必要再卖力讨好这个男人了。
等他刀了太子妃,他就自尽。
这次投胎,他一定会看清楚了,投到娘亲的肚子里,不会再认错人了
萧北铭看着小东西浑身冒杀气磨刀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这架势,不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吗?
他这么大的时候,每次受气了想杀人,就一个人半夜起来独自磨刀
萧北铭冷然质问,
“你想杀谁?”
萧晏头也没抬,淡道,
“没有想杀谁,半夜睡不着,找点事情做而已。”
好嘛,被抓包回复的话语和态度,都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萧北铭没有再言语,转身出院门,信步走去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里,尸体已经收拾干净了,血腥气味,却是还没有散尽。
泥土混合着血气,味道腥臭刺鼻,一阵风吹来,灌入他的鼻腔,让他想起了在北疆戍边的那十年。
每日呼吸的都是这种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对于他这种五感比常人敏锐太多的人来说,刚去北疆之时,真是遭罪了大罪了,每日都被血腥气熏得吐得昏天暗地。
一度被北疆的将士暗中嘲讽,说他是娇
第197章 萧二兔继承制
贵的小皇子,吃不得苦,很快就要哭着鼻子回上京了。
几个月之后,他就用实力告诉他们,自己到底娇贵不娇贵。
彼时,萧北铭推门入书房,点燃了一根蜡烛,静坐。
不知静坐了多久,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看到苏苡安进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苏苡安走过去,侧坐到了他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轻润吐声,
“三更半夜不睡觉,肯定没好事,你是不是想搞一个萧二兔继承制?”
萧北铭瞳孔震颤,十分不解地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苡安轻嗤一笑,
“都被人打上府灭门了,太子还完美脱身了,是个人都忍不了这口恶气。
你却连骂都没骂一句,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憋个大招。
看你把几乎无战损的府兵上报死伤了一半,还跟我说以后不用住这里了,我就知道,你起了示弱逼宫的心思。
现在东宫的护卫军全军阵亡还没有补充,父皇身边只有五千御林军,你手里还掌握着京畿营的兵符。
你的将士可以以一敌十,八百打五千没有问题,是逼宫的最好时机,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萧北铭感慨她的敏锐,同时,也蹙起了眉头,
“杀了太子和宁王,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只是,逼父皇退位,我没有多大把握。
父皇性格强势,又最看重亲情,而我又真的不想伤了他。”
苏苡安笑一笑,计上心头,
“那就把父皇迷晕,把他软禁起来,让他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掉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我再仿写一道退位诏书,不就是走个形式吗,就不劳烦他老人家亲自动笔了。”
萧北铭不置可否,只是揽她入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还好,她是支持他的,让他被道德束缚的痛,又少了几分。
“我准备在皇后出殡的那天动手。
过两天,你带着小东西,去庄子上避一避。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失败了,你就赶快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