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二字刚从阿坤齿间弹落,他的身影已贴着青石板路滑向龙记茶座侧门——脚步是父亲亲传的“猫足步”,脚掌先碾实再落稳,足音轻得像落在草叶上的雨,连隔壁卖榴莲的摊贩都没察觉身旁多了道黑影。伍4看书 埂薪最全唐人街的喧闹被他精准隔绝在外:穿花格衫的摊主用泰语嘶吼“榴莲甜过初恋”,背包客举着手机追拍晃荡的红灯笼,烤串摊的炭火“噼啪”溅出火星,混着冬阴功汤的酸辣气漫在街巷里。没人留意到三个便衣正呈三角之势,悄然包抄进这间挂着“普洱专营”招牌的茶座。苏晴趴在对面五金店二楼楼顶,狙击镜十字线死死咬住蛇姐的侧影:红色旗袍开叉至膝,小腿绑着的伯莱塔92f轮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暗红甲油转着青瓷茶杯的动作突然一顿——她抬腕瞥了眼劳力士,时针正指向约定的交易点。苏晴指尖摩挲着狙击镜倍率旋钮,风偏修正器转了半圈,喉间溢出低低的报位声:“目标锁定,距离87米,风速3米/秒,弹道无偏差,可射击。”
侧门是道浸过湄南河潮气的老旧木门,门轴锈得厉害,稍一用力就发出“吱呀”的涩响。阿坤从腰后摸出根细铁丝——是父亲在香港警队时用了十年的老物件,尾端弯成个米粒大的钩,这是“张氏开锁法”的精髓,专破老式铜锁。他指尖捏着铁丝探进锁孔,父亲当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慢转钩、轻带簧,锁簧比姑娘的心思还娇贵。”钩子稳稳勾住锁簧,顺时针转了两圈,“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道能容指的缝。茶座内飘着熟普洱的陈香,却压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那是p手枪弹夹上枪油的味道。八仙桌旁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指节都泛着青白——右手全按在桌下的枪柄上,皮鞋后跟死死抵着桌腿,膝盖微屈,是标准的“瞬起警戒姿势”。最里面的雅间门虚掩着,蛇姐的声音混着茶盘碰撞声传出来,带着刻意压低的狠劲:“影子先生说了,这批‘货’要当面验纯度,针管里少一滴,你的尾款就别想从曼谷港提走。”
阿坤抬手比了个“三二一”的手势,指尖落定的刹那,雷老虎已举着防爆盾撞开前门——盾面“警察”二字狠狠砸在门框上,震得头顶的红灯笼晃出残影,火星子从灯笼骨架上掉下来。“警察!不许动!”他的吼声混着撞门声炸响,三个保镖的手刚触到枪柄,苏晴的枪声已穿破窗棂:两颗麻醉弹带着消音器的“噗噗”声,精准钉在他们的肩窝动脉处,肌肉松弛剂瞬间顺着血管扩散,人“咚”地瘫在椅子上,p手枪“哐当”滑落在青砖地上。雅间的门被阿坤一脚踹开,蛇姐手里的青瓷杯“啪”地砸在地上,碎片溅起时,她的手已闪电般摸向小腿——伯莱塔的枪口刚抬到胸前,就被阿坤的目光死死钉住。他没拔枪,只是缓缓张开双手,保持着防御姿态,脚步呈“丁”字形站稳,这是父亲教的“卸力站姿”,重心压在后腿,既能防突袭又能瞬间反击。
“别逼我开枪。”蛇姐的声音发颤,喉结像吞了颗滚烫的石子,上下滚动着,可枪口依旧稳得像钉在阿坤胸口,“影子的人十分钟就到,这条街会变成火海,连你都跑不掉。”阿坤没动,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托着枚边缘磨得发亮的旧警徽——是父亲殉职时别在领口的,背面用小刻刀雕着个极小的“明”字,那是阿坤的小名,当年父亲总说“戴着它,就像带着儿子出任务”。年曼谷码头,你帮影子运ak47,为了灭口把三个码头工推进湄南河,其中一个叫阿福,是我爹安插了三年的线人。”阿坤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蛇姐心里,“你儿子林小宇在清迈育华小学三年级,班主任姓王,上周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他画的《我的警察叔叔》贴在学校宣传栏最显眼的位置,画里的警察还戴着和我一样的警徽,对吗?”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张塑封照片——是线人阿福的儿子寄来的,背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宇托我转的”,画着个举着棒棒糖的小男孩,旁边是个穿警服的背影,“这是小宇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妈妈总去曼谷做生意,我想她,想让她看我的奖状’。”
蛇姐的枪口突然剧烈颤抖,暗红甲油蹭过枪身,在冷铁上留下道淡红痕迹,像滴没擦干净的血。她猛地摸向旗袍内袋,掏出张被摸得发毛的塑封照片——小宇穿着雪白的校服,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领口还别着朵小红花。这是她的死穴,连影子都不知道的死穴——当年为了藏住孩子,她特意改了名字,把小宇寄养在清迈的远房亲戚家,每月偷偷寄钱,只敢在深夜视频,看儿子睡着时的模样。“你想怎么样?”蛇姐的声音里全是哭腔,旗袍下摆沾了地上的茶水,皱成一团深色的布,“影子心狠手辣,我要是说了,他会杀了小宇的。”阿坤往前跨一步,警棍带着破空声砸向她的腕关节——这是父亲教的“卸械招”,专打腕骨与掌骨的衔接处,那里神经密集,疼却不伤骨。伯莱塔“哐当”掉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响。“说出货的位置和影子的联系方式。”他的膝盖顶住蛇姐的后腰,将她按在八仙桌上,手铐“咔嚓”锁上她的手腕,金属凉意透过布料传过来,“你配合,我让老周派最精锐的警力守在小宇学校门口;你顽抗,影子为了封你的口,会比我们先找到清迈的那个小院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蛇姐咬着牙要开口的瞬间,雅间的地板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闷响——是她的脚跟无意识蹭到了活动木板。阿坤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向地面,看见木板边缘有圈极淡的缝隙,和幽灵说的“直通湄南河”完全不同,这缝隙更窄,更像是人为藏起来的暗格。“掀开它!”阿坤吼了声,雷老虎立刻上前,双手扣住木板边缘,小臂青筋暴起,“嘿”地一声将木板掀翻。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瞬间涌上来,像混合了漂白水和烂水果,熏得人眼睛发疼,眼泪都快流出来。“妈的,是生化武器!”雷老虎捂住鼻子骂道,往后退了半步。暗格里铺着黑色防震垫,上面摆着个银色金属箱,箱盖中央的黑郁金香标记,和军火清单上的一模一样,连花瓣的纹路都分毫不差。阿坤戴上防化手套,指尖刚碰到箱盖就觉得冰凉,打开的瞬间,淡绿色的光映在他脸上——里面整齐码着三支针管,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针管标签上印着:“试用装,vx纯度92”,后面还画着个骷髅头。
“这不是全部。”蛇姐突然哭喊着开口,眼泪混着茶水淌在脸上,晕开两道深色的痕,“影子今晚要交易十支成品,这些只是让买家验纯度的‘样品’。真正的货在湄南河下游的废弃货轮上,船名叫‘湄南号’,船身喷着蓝色的‘泰运物流’字样,船尾还有道被撞出来的豁口,交易时间是凌晨两点。”她从旗袍内袋掏出个银色u盘,指甲死死攥着,指节都泛白了,“这里有影子的所有交易记录,从五年前炸老挝警局的军火来源,到现在的vx毒剂渠道,全在里面。还有他安插在曼谷警局的内鬼名单——是内鬼半小时前发消息说你们要行动,影子才临时改了计划,只让我来验样,他自己躲在货轮上坐镇。”阿坤接过u盘,指尖触到蛇姐的手,冰凉得像刚从湄南河捞上来的石头。他突然注意到蛇姐的虎口处有个月牙形的疤,和幽灵的很像——后来林叔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当年母亲病死,影子以“养家人”的名义,把两个半大孩子都拖进了黑道。
把蛇姐押上警车时,唐人街的灯笼已灭了大半,只剩几家夜宵摊还亮着暖黄的灯,冬阴功汤的酸辣气混着香茅味飘过来,勾得人肚子直叫。苏晴正蹲在路边检查狙击枪,擦枪布在枪管上反复摩挲,手里捏着刚从警局打印的资料,眉头拧成个疙瘩:“内鬼名单里有个叫‘老鬼’的,是重案组副组长,咱们前三次围堵影子的行动,全是他故意泄露的消息,连埋伏地点都标得清清楚楚。”雷老虎咬着根没点燃的烟,指节捏得发白,烟卷都被捏扁了:“妈的,养了只白眼狼!我现在就带兄弟去他家堵他,把这杂碎的皮扒了!”阿坤按住他的肩膀,指腹用力,隔着花衬衫都能摸到他紧绷的肌肉:“等等,老鬼是影子的核心内鬼,跟了他五年,手里肯定有影子在金三角的核心据点线索。现在抓他,影子会立刻销毁所有证据,咱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他摸了摸腰间的警枪,枪柄的“张”字刻痕贴着掌心,像父亲在耳边提醒他“沉住气,钓大鱼”,“我们先去‘湄南号’截住样本,等交易时再把老鬼和影子一起抓,一网打尽。”
凌晨一点的湄南河静得可怕,浪头拍打着河岸的礁石,发出“哗啦”的闷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河面上飘着层淡雾,把远处的灯光晕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连星星都藏进了云层里。“湄南号”货轮孤零零停在下游的废弃码头,船身锈迹斑斑,蓝色的“泰运物流”字样被风雨侵蚀得只剩半截,甲板上只亮着盏昏黄的白炽灯,光线弱得像濒死的萤火虫。阿坤带着五个兄弟乘小木船靠近,船桨划水的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林叔教的“静音划法”,桨叶只入水三分之一,划动时贴着水面走,避免溅起水花。苏晴和雷老虎则带着二十个警力守在码头两侧,防爆盾和警棍都藏在集装箱后面,连呼吸都放轻了,形成个密不透风的口袋阵。阿坤抓住船舷翻身爬上货轮,甲板上的对话刚好飘进耳朵,是影子那标志性的金三角口音,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老鬼怎么还没来?他说警察被蛇姐缠住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旁边有人附和着,声音里全是谄媚。
阿坤抬手比了个“埋伏”的手势,五个兄弟立刻贴着集装箱蹲下,枪口对准甲板上的四个保镖——他们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火光在雾里一明一暗。他自己则猫着腰摸向甲板中央的集装箱,脚步踩在钢板的接缝处,那里隔音最好。集装箱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堆着的黑色金属箱,和茶座暗格里的一模一样,箱角的黑郁金香标记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就在他要抬手示意行动时,身后突然传来皮鞋踩在钢板上的“笃笃”声,节奏刻意放慢,像在炫耀猎物落网。“张警官,别来无恙啊。”老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枪口已经顶住阿坤的后脑勺,冰冷的枪管贴着皮肤,带着金属的寒意,“你爹当年就是太固执,非要查影子的案子,才让阿福那个线人送了命——哦对了,当年给阿福错情报,让他走进埋伏圈的,就是我。”阿坤猛地转身,警棍带着全身力气砸向老鬼的手腕,“嘭”的一声闷响,手枪掉在甲板上,滑出老远撞在集装箱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老鬼的指甲里藏着根细如发丝的毒针,趁乱划向阿坤的脖子——这是影子教他的“杀招”,毒针上涂着见血封喉的箭毒木汁液。阿坤侧身躲开,毒针擦着衣领划过,他立刻用父亲教的“锁喉术”勒住老鬼的脖子,小臂死死卡在他的喉结处,指腹顶着颈动脉:“你害死阿福,断了我爹追查真相的线索,这笔账今天必须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警笛声!”苏晴的喊声突然从码头传来,像把尖刀刺破夜空。远处的河面上亮起一排警灯,红蓝交替的光映在水面上,晃得人眼睛疼——是老周带着水警赶来了,警笛声在空旷的河面上传得老远。影子的人瞬间慌了神,四个保镖举着ak47就往船舱里跑,雷老虎立刻大喊:“冲!别让他们跑了!”二十个警力从集装箱后冲出来,警棍砸在保镖背上的闷响、枪声的回音、人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响彻整个码头。阿坤将老鬼按在甲板上,手铐“咔嚓”锁在集装箱的铁环上,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他转头看向河面——影子正带着两个手下跳上一艘黑色快艇,发动机“突突突”的轰鸣声响起来,螺旋桨搅起浑浊的水花。苏晴举着狙击枪瞄准影子的头,食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开枪。“他手里有引爆器!”苏晴的吼声带着急颤,“集装箱角上绑着定时炸弹!”阿坤低头一看,集装箱的铁架上果然绑着个黑色炸弹,显示屏上的数字正飞速跳动:02:58,红色的数字像在滴血。
阿坤立刻扑向集装箱,手指刚碰到炸弹冰冷的外壳,就想起阿香转交钢笔时红着眼圈说的话:“阿明说,坤哥用这支笔制敌,也能用它做更厉害的事,保护更多人。”他从口袋里掏出父亲的钢笔——笔身那道撞出来的凹痕,刚好能卡住炸弹的外壳卡扣。这是阿明特意让阿香送来的,笔帽里还贴着张小小的护身符,是孩子用蜡笔画的,上面歪歪扭扭站着个穿警服的人,旁边写着“坤哥加油,平安回来”,字迹被泪水晕开了点。阿坤用钢笔尖撬开炸弹外壳,里面的线路像团乱麻,红、蓝、黑三根线缠在一起,沾着细密的水珠,是湄南河的潮气渗进去的。他突然想起父亲的拆弹笔记,夹在日记的最后一页,纸都泛黄了:“vx毒剂炸弹多为红黑交叉触发,蓝线是延时回路,剪早了会立刻引爆,必须最后剪。”汗水顺着额角滴下来,砸在钢笔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深吸一口气,用钢笔尖稳稳挑断红线,显示屏上的数字顿了顿,又开始疯狂跳动;再用指尖捏着蓝线,钢笔尖贴着线身轻轻一划——当蓝线断开的瞬间,计时器停在了00:01。阿坤抬手摸了摸笔帽里的护身符,纸虽然湿了,却依旧带着孩子手心的温度。
影子的快艇已经跑远了,马达声越来越小,最后融进湄南河的浪声里。苏晴气得砸了下枪托,狙击枪的防尘布都掉了,骂道:“让这杂碎跑了!”阿坤却笑着举起手里的u盘,指尖晃了晃,u盘在晨光里闪着银亮的光:“他跑不掉。这里面不仅有交易记录,还有他在金三角的三个军火工厂位置,连他藏在仰光的情妇住址、银行账户密码都有,足够我们把他的老巢一锅端了。”老周带着人登上货轮,看着十个打开的金属箱,激动得声音都颤了,抓住阿坤的胳膊:“阿坤,你立大功了!这些vx样本要是流出去,半个曼谷都得遭殃,你救了多少人啊!”他拍了拍阿坤的肩膀,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钢笔上,突然叹了口气:“你爹要是看见,肯定拍着你肩膀说‘好小子,没给张家丢脸’。”阿坤摸了摸腰间的警枪,枪柄的“张”字刻痕贴着掌心,像父亲的手掌按在上面,温暖而有力量。远处的快艇变成个小黑点,阿坤知道,影子只是暂时逃了,这场关于正义与传承的仗,还没结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像把金剑劈在湄南河上,波光粼粼的像铺了一地碎金。阿坤坐在货轮的甲板上,海风带着淡淡的水汽吹过来,拂去脸上的疲惫。他掏出手机给阿香打了个电话,铃声刚响一声就被接起。“阿明醒了吗?我要谢谢他的钢笔和护身符。”电话那头传来阿明揉眼睛的鼻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坤哥,钢笔好用吗?我问过学校的警察叔叔,他说拆弹要冷静,不能慌,我就画了护身符给你,保你平安。”阿坤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小心拧开笔帽,里面的护身符虽然湿了,画的小警察却依旧精神,“很好用,它不仅帮我拆了炸弹,还帮我保住了很多人的平安。”阿坤顿了顿,声音放柔,“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去清迈看你,带你去吃最甜的芒果糯米饭,教你打靶,好不好?”电话那头传来阿明欢呼的声音,还有阿香温柔的笑声,像湄南河的浪声一样,让人安心。
挂了电话,雷老虎端着碗热乎的鱼蛋粉走过来,碗沿还冒着白气,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刚开车路过李记摊,特意让老板煮的,加了双份鱼蛋,多加了葱花,跟你爹当年给幽灵买的那碗一个味儿。”雷老虎把筷子塞到他手里,自己蹲在旁边,掏出烟点燃,“老鬼已经招了,影子下一个目标是清迈的学校,想抢阿明当人质,用孩子逼你妥协——不过现在我们有他的据点位置,刚好能设伏,等着他自投罗网。”阿坤接过碗,热气扑在脸上,暖得人眼睛发酸。他低头喝了口汤,浓郁的牛骨香混着鱼蛋的鲜气,和父亲当年带回来的味道一模一样,连葱花的香气都分毫不差。远处的佛塔金顶在晨光中亮起来,像镀了层金子,湄南河的浪头温柔地拍着船身,像在唱一首平安的歌。阿坤摸了摸胸口的旧警徽,又看了看手里的钢笔,他知道,父亲的使命他接住了,而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为了阿明这样的孩子,为了这条河的平安,为了所有藏在烟火气里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