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猛地冲破了十万！抖音后台数据部，负责实时监控的员工看着那条徒峭上升的曲线，手忙脚乱地抓起对讲机：“主管！主管！快来看！107号直播间数据爆了！”
李子乐扫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数字，嘴角勾起抹弧度，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家人们，——鲜花呢？”
沉寂了许久的弹幕瞬间活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鲜花特效刷屏似的滚过，间或夹杂着保时捷、热气球，甚至还有人刷了架火箭。
【主播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哈哈哈哈前面的别酸，有本事你也写首这么顶的歌？】
【就是，我们自愿送的，你管得着？】
【主播再来一首！我给你刷火箭！】
李子乐笑着拨了个和弦，眼底的光比窗外的霓虹灯还要亮。
抖音总部数据监测中心，白炽灯的光映在一排排显示屏上，将空气里的紧张感拉得笔直。
“主管！107号直播间数据异常！”负责实时监控的小林猛地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那条几乎垂直向上的曲线，声音都带着颤，“十分钟内在线人数从五万冲到十三万，交互率突破百分之四十，礼物流水已经破百万了！”
被称作主管的李静快步走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后台核验过了？确定不是刷量？”
“核了三遍！”小林把核验报告调出来，“ip分布散，用户画象复盖全年龄段，连打赏记录都没规律，绝对是自然流量爆发！”
李静的眼睛亮了亮，伸手点开李子乐的直播间回放。当《天使的翅膀》前奏响起时，办公室里原本敲击键盘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几个路过的同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凑到屏幕前。
一曲终了，李静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桌面上重重一磕：“这个李子乐……我有印象。之前运营组是不是联系过他？”
她转头看向人事部方向：“去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助理立刻拿起内线电话，三两句问清情况后，脸色有些古怪地汇报：“主管，说是前两天联系过，被直接挂了电话，再打就关机了……”
“有意思。”李静挑了挑眉，非但没恼，反而笑了，“有底气的人才敢这么硬气。”她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查一下他的关注列表，看看有没有特殊账号。”
小林手指翻飞，很快调出数据：“主管您看！易云、企鹅、酷酷三大音乐平台的官方号全关注了，连带着他们的音乐总监私人号都在列！”
他往下拉了拉滚动条，声音越来越高：“还有华盛传媒、环城音乐、天竹唱片……业内排得上号的娱乐公司，几乎都关注了！”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要知道，这些巨头公司的官方账号，向来只关注成名艺人，像李子乐这种刚开播两天的素人，能被他们同时盯上，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李静的指尖在桌沿摩挲着，脑子里飞快盘算。现在的音乐市场早就成了红海，想挖到有潜力的原创歌手比登天还难，而李子乐这几首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这是能火遍大街小巷的潜质。
“不行，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她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档夹，“小林，你盯好数据，我去趟副总办公室。”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叮嘱：“对了，给汽水音乐部的王主管发个消息，让他准备好最高规格的合作方案，就说……有大鱼要入网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更热烈了。小林看着屏幕上还在疯涨的数字，忍不住跟旁边的同事感叹：“这李子乐，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同事深以为然地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那里，李子乐正抱着吉他，笑着跟直播间的粉丝交互，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整个行业争抢的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