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在警署里,李小满婉言谢绝了王福表哥热情要给他介绍工作的好意。
带着新鲜出炉纸质硬卡身份证,李小满独自一人走出警署,晃悠了好一会才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子,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安全”没人看到自己之后。
然后,从空间戒指里,“嗖”地一下取出一套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还有配套的衬衫领带皮鞋。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从一个“投奔亲戚的乡下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又“变”出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行李箱提着,这才施施然走出了巷子。站在路边,他优雅的随意一招手,一辆黄包车就跟装了导航似的,“吱呀”一声停在了他脚边。
黄包车夫是个机灵人,一看李小满这一身行头,还有那气度,眼睛都亮了。他立刻将车头压得低低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哎哟,先生,您好!您上车!”
李小满微微颔首,迈著沉稳的步伐上了车,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大家风范。
“师傅,去汇丰银行。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好嘞!您坐稳咯!汇丰银行,这就给您拉过去!” 车夫应了一声,双臂一用力,黄包车便稳稳当当地跑了起来,那速度,比平时拉活儿快了不少,生怕怠慢了这位“财神爷”。
到了汇丰银行门口,车夫小心翼翼地将车头压低,恭敬地请李小满下车,那态度,比对他亲爹还好。
“少爷,到了。诚惠1元。” 说完,他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小满,眼睛里闪烁著“小费”的光芒。
“呃”
李小满刚想掏钱,手往口袋里一摸,瞬间石化了。他这才猛地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他没钱!倒不是说他真穷,而是他浑身上下,除了空间戒指里的金银珠宝和人民币,一毛钱的港元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对着车夫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师傅,出门急了点,忘了带港元了。” 李小满解释道,看着车夫瞬间僵硬的表情,赶紧补充,“不过您别担心,麻烦您跟我进去一趟,我换好了港币,就给您付双倍车费,怎么样?绝对童叟无欺!”
黄包车夫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好几变,心里嘀咕著:“该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 但看李小满这穿着打扮,又不像。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车停在银行门口,不情不愿地跟着李小满走了进去,心里祈祷著这“先生”别是个跑单帮的。
推开汇丰银行那厚重的雕花大门,一股冷气夹杂着金钱的味道扑面而来。一个身穿精致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的女经理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著职业而标准的微笑:“您好,先生,我是大堂经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你好,我需要兑换一些港币。” 李小满言简意赅。
“好的,先生,请随我到贵宾室稍候。” 女经理一看李小满的派头,不敢怠慢,殷勤地将他引向里面的会客室。等李小满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后,她又柔声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喝茶还是咖啡?”
“不必麻烦了,尽快帮我兑换吧。” 李小满急于摆脱身后那位“监工”车夫。
说著,他将手中的行李箱往茶几上“轻轻”一放,然后意念一动,当着女经理和目瞪口呆的车夫的面,从“空箱子”里,实际上是从空间戒指取出了一块又一块黄澄澄、闪瞎眼的金条,“哗啦啦”地堆在了茶几上,差点没把那精致的红木茶几给压垮。
女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零点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加灿烂、也更加职业的微笑,那眼睛里的光芒比金条还亮:“好的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行长和专业的评估师过来!很快,很快!”
说完,踩着高跟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那效率,杠杠的!
李小满这才转头,对着还处于石化状态的车夫,露出了一个“你看,我没骗你吧”的笑容。
“对了,”李小满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正要离开的女经理补充道,“麻烦您,先帮我给这位师傅兑换1元港币,不,是2元,付他车费。”
“好的,先生,没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行长亲自带着两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很专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精密的称重仪器。几个人围着金条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称重又是检验成色,忙得满头大汗。
“先生,一共31250克纯金,品质上乘!请问您需要全部换成港币吗?” 为首的中年人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李小满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声音里那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激动。
“是的,全部兑换。”李小满点点头,“顺便,帮我开一个账户,把钱存进去。再给我提取一万港币的现金,另外,帮我申请一本支票簿,现在可以办理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先生您稍等,我们马上为您办理,优先办理!” 行长连忙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得不得了。
没过多久,一切手续办妥。李小满揣著厚厚的一沓港币现金,手里拿着烫金的存折和支票簿,在一群银行工作人员恭敬的目送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汇丰银行。身后的黄包车夫拿着那“沉甸甸”的2元钱,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这趟活儿,值了!
李小满看着香港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景象,满意地笑了:“香港,我来了!”
他提着刚买的几件“日用品”,来到了闻名遐迩的半岛酒店。站在那充满了奢华装饰和古典风情的大堂里,整座建筑都散发著浓郁的维多利亚时代贵族气息,空气中仿佛都飘浮着金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