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眼球在虚空中缓缓转动,每一颗瞳孔都映照着被撕裂的万界棋盘。那沙哑的低语裹挟着毁灭的颤音:
“游戏继续……但你们,已不再是棋手。”
金蝉子的净世莲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他抬头望向虚空尽头,瞳孔骤缩——那里漂浮着一团比太阳还要炽烈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人形阴影!
“那是……原初之火!”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然脱手飞出,刀身上的封神星图自动重组,显化出一行血淋淋的警告:
“触碰火焰者,永堕无间”
孙悟空的火种印记突然灼烧起来,额间的混沌纹路寸寸龟裂。他痛苦地嘶吼,金箍棒竟开始吞噬周围的混沌能量,棒身暴涨三丈,表面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铭文: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老孙的火种……在吞噬天道!”金蝉子猛然抓住孙悟空的手腕,佛光与火种交融,竟在两人掌心凝成一柄燃烧的因果剑。剑锋所指处,虚空中的眼球突然爆裂一颗!
当燃烧的因果剑劈开虚空,整个三界法则开始扭曲。杨戬背后的封神星图自动护主,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竟在识海中凝聚成一段被抹去的记忆——
十万年前,他亲手将金蝉子推入炼魂炉时,炉中燃烧的正是这团原初之火!
“原来如此……”杨戬七窍流血,三尖两刃刀插入地面,“所谓封神量劫,不过是天道用我们来喂养这团火!”
虚空中的原初之火突然凝成一个人形,那身影穿着残破的战甲,手持一柄断掉的诛仙剑。当看清面容时,三人同时僵住——那人竟是早已陨落的盘古!
“错了……大错特错!”盘古的虚影突然咆哮,火焰中浮现出惊世真相,“原初之火不是天道所生,而是我们这些创世者的心脏!”
金蝉子突然跪倒在地,净世莲剑刺穿自己的心脏。鲜血滴落的瞬间,整片混沌海沸腾,无数燃烧的文字涌入他的识海:
“盘古开天,以心为火;女娲造人,以血为引;今日本尊苏醒,尔等皆为薪柴!”
盘古的虚影突然挥动断剑,九大皇裔的诛仙剑阵竟被一剑斩碎!剑气扫过之处,星袍人的青铜核心寸寸崩裂,露出内部跳动的火种——那火种中赫然封存着孙悟空、杨戬、金蝉子的三缕魂魄!
“原来我们才是……最后的薪柴!”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然调转方向,刀光斩向自己的眉心。金蝉子同时捏碎佛珠,净世莲剑贯穿星袍人的胸膛!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插入盘古虚影的胸口,混沌之力与原初之火轰然碰撞。火焰中浮现出十万年前的一幕——盘古开天辟地时,曾将一缕火种封入花果山灵石,那灵石……正是孕育孙悟空的本体!
“老孙不是天地孕育的怪物……”他浑身燃起苍蓝火焰,“本就是这团火的化身!”
金蝉子与杨戬同时吐血,他们的魂魄正在被火种吞噬。但吞噬的尽头,却显化出更震撼的真相——原初之火中漂浮着无数青铜棺椁,每具棺椁都刻着三人的名字!
盘古的虚影突然狞笑:“你们以为挣脱了轮回?这十万年来,你们在棋局中厮杀的每一世,都是本尊用火种重燃的轮回!”
金蝉子的净世莲剑突然刺穿火种,剑身浮现出十世轮回的画面:有时他是超度亡魂的佛陀,有时却是亲手点燃火种的刽子手;杨戬既是封神量劫的刽子手,也是被纪推入深渊的猎物;而孙悟空……竟是盘古斩下的“善念碎片”!
三人同时暴起,金箍棒、三尖两刃刀、净世莲剑交织成死亡网络。盘古的虚影在剑光中碎裂,原初之火却愈发炽烈,竟在虚空勾勒出一幅完整的万界棋盘——而执棋者的虚影,赫然是被火种吞噬的三人前世!
“该结束了。”金蝉子突然将莲剑刺入自己眉心,佛道之光与火种共鸣,“用我们的魂魄,重启天道!”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斩断最后一丝火种羁绊,刀身浮现出燃烧的铭文:
“以魂为祭,以血为媒”
“斩业非斩人,方见真天道”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调转方向,重重砸向火种核心。棒身浮现出《大圣本纪》终极篇章——那上面写着:
“我即火种,何须超脱?”
原初之火熄灭的刹那,整个混沌海归于死寂。三人站在焦黑的虚空废墟中,发现彼此的魂魄竟已融为一体。金蝉子的佛光、杨戬的星辉、孙悟空的混沌之力交织成全新的血脉——
“火种归墟,无间重生。”
虚空尽头,一只布满眼睛的巨手突然探出。但这次,掌心托着的不是青铜棺椁,而是一枚燃烧的种子:
“新的轮回……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