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子和富冈义勇都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啊”的眼神看着玄弥。
“玄弥,”炭子先开了口,试图解释,“义勇先生的意思是,他担心我一个人就去找无惨了。”
玄弥“啊?”了一声,有些发懵:“是这个意思吗?”
炭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玄弥震惊了。
他望向富冈义勇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原来水柱大人是这个意思吗?
他完全错怪水柱大人了!
他立刻在地上坐好,对着富冈义勇深深地低下头,行了一个土下座的大礼:“对不起!”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后他转向炭子,问道:“你藏了人?”
玄弥:“???”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什么叫藏了人啊!说着就好象是在偷人一样啊!
炭子倒是很平静地点头承认了:“是的,白天不死川先生把玄弥打晕了,我不能把他放在路上不管。”
富冈义勇又点了点头。
玄弥呆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个点头又是什么意思?
同意了?
还是知道了?
啊?
水柱大人平时就是这样的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啊……这么一说,炭子姐姐好象还能和他哥哥正常交流……
想到这里,玄弥的眼中射出崇拜的光芒。
这个姐姐,太强大了!
外面又传来了游女喊炭子的声音。
炭子望向玄弥,玄弥立刻心领神会地又躲进了柜子里。
炭子拉开门走出去,问那位游女:“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游女的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为难:“炭子……还有人指名你。”
炭子愣了一下。
她迟疑地望了一眼房间里还坐着的富冈义勇,看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想着应该又是鬼杀队的人来了。
她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现在就来。”
她跟着游女往楼下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月子艺伎正从楼上缓缓走下。
那一瞬间,炭子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月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着她。
那双眼睛慢腾腾地将炭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这个女孩的长相,总能让以月子形象出现的鬼舞辻无惨,同时想到两个让他无比厌恶的人。
一个是被他亲手变成鬼的红色头发小鬼,另一个是继国缘一。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顿了好长的时间。
炭子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鬼舞辻无惨轻微地哼了一声之后,便与她擦肩而过,继续下楼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炭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门口,当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谁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来人是穿着和服的炼狱杏寿郎。
-
炭子坐在自己房间的榻榻米上,她的对面是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
她给他们都泡了一杯茶,又对着衣柜的方向说:“玄弥,出来吧。”
玄弥有些局促地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在角落里坐下。
炭子看着面前的两位柱,问道:“是不死川先生喊你们来的吗?”
富冈义勇的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不是,他是因为担心她才来的。
“不,我们是担心你!”炼狱杏寿郎已经抢先开口。
被抢了话的富冈义勇动作一停,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炼狱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已经知道鬼舞辻无惨在这里了。”
炭子点了点头。
现在游郭里已经聚集了五个柱,虽然可能还是赢不了无惨,但把他逼走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这么想着,她问:“我明白了,宇髄先生有什么计划吗?”
炼狱和富冈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啊这个……
不怎么好启齿。
计划是有的,就是他们都没有听而已。
炭子:“?”
在两位柱的沉默下,场面一度陷入了胶着。
最后还是玄弥举起了手,小声地说:“我临走之前,听音柱大人说……让炎柱大人先按兵不动,等打起来的时候,负责保护游郭里的人……那个黄头发小子和灶门祢豆子,还有野猪,去找到音柱大人的妻子们。然后……”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然后,音柱大人说,让……让我和水柱大人快点走,别待在这里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沉闷的气息就从富冈先生的身上散发出来。
玄弥虽然闻不到别人身上的味道,但是很会看气氛,他连忙补充道:“但是!那个时候我哥哥还没有去藤之家,音柱大人还不知道鬼王也在这里!”
炭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玄弥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三次迅速地躲回了柜子里,并关好了门。
炭子说:“我这就来开门。”她站起来,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月子艺伎正站在门口。
一瞬间,房间里炼狱和富冈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虽然他们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但两人的手,都已经按在了藏在和服里的日轮刀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