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马奎的房间在院子最深处，是间阴冷潮湿的石室，门口守着两个精壮的护卫，见李进等人过来，立刻躬身行礼。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血腥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赵延祁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石室中央，马奎被粗重的铁链锁在石柱上，铁链勒进他黝了？”
“肯定知道。”文沐书点头，“王岩在城里眼线众多，咱们抓了马奎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坐不住了。”
“那他会怎么做？”赵延祁问道，“派人来抢人？”
“有可能。”文沐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更可能的是，他会想办法灭口。马奎知道他太多秘密，绝不能落到钦差手里。”他看向李进，“不过你们放心，王爷的卫队已经在四周布防，全城也封锁了，王岩一家老小，一个都跑不了。”
李进一愣：“这么说来，马奎的证词，其实不重要了？”
“也不尽然。”文沐书笑道，“如果王岩沉得住气，咱们就需要马奎的证词来定他的罪；如果他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那有没有证词，都一样能收拾他。”
李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继续审。”文沐书看着石室的门，“能问出东西最好。如果实在问不出来”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晚上的时候，你弄一份假的口供，就说马奎招供了，牵扯出王岩不少事，然后拿着口供去见王爷。”
李进愣住了：“假口供？这有用吗？”
“有用。”文沐书笑得像只狐狸，“这叫打草惊蛇。你拿着假口供去见王爷，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王岩耳朵里。他本就心虚，听到马奎‘招供’，必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不管他做什么，都会露出破绽。咱们只要等著抓他的把柄就行。”
李进恍然大悟，这是要用计逼王岩自乱阵脚。他看着文沐书，忽然觉得这位刑部郎中，比他看起来的要厉害得多。
“我明白了。”李进点头，“就按文兄说的办。”
文沐书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随时告诉我。”他又看了一眼石室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对了，审马奎的时候，不妨用点‘特别’的法子。有时候，比严刑拷打管用。”
李进心里一动，目送文沐书离开，眼中渐渐流露出一抹狠厉。特别的法子？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电影，里面的审讯手段，可不只是严刑拷打那么简单。或许，是时候让马奎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恐惧”了。
石室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李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昏暗的油灯下，马奎像条死狗一样挂在铁链上，浑身是血，却依旧睁着眼睛，用充满怨毒的目光看着他。
李进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马奎，我知道你在等王岩来救你。但我告诉你，他自身难保了。”
他凑近马奎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打算去弄几只老鼠过来，然后，让他们一点点的啃食你。或者，弄来一些虫子，让他们在你身上啃食。如果你在不说，我保证，你会品尝很多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刑法。”
马奎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李进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来，文沐书说的没错，有些恐惧，比疼痛更让人难以承受。
接下来，该轮到他的“特别手段”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