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强撑著睡意盯着手机屏幕，眼皮刚要耷拉下来，画面里的陈知柚忽然起身，跟王德发说了句 “我去换桶热水”，便拿着空水桶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门刚关上，王德发立刻起身 —— 他迅速从外套内袋里摸出一根拇指粗的线香，打火机 “咔嗒” 一声点燃。
他左右看了看，把线香藏在躺椅背后的缝隙里，又用抱枕挡住，才装作无事般躺回原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不知在跟谁联系。
没两分钟，陈知柚提着满桶热水回来，推门时还下意识嗅了嗅：“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
王德发漫不经心地摆手：“可能是外面飘进来的，别管了，继续按吧。” 陈知柚没多想，放下水桶就回到躺椅旁，屈膝坐下，继续给王德发按揉小腿，依旧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曦盯着屏幕里平静的场景，他忍不住猜想：这到底是普通熏香，还是有问题的东西？
就在他疑惑时，画面里的陈知柚忽然身体一歪，脑袋差点撞到躺椅扶手，她赶紧扶住边缘站稳，脸色发白：“抱歉，王哥，我有点头晕。”
王德发眼皮都没抬：“没事，可能是累了，歇会就好。”
可陈知柚刚坐直没半分钟，身体又控制不住地往旁边栽，这次她撑著扶手站起来时，脚步已经有些虚浮，眼神也开始发晃。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声音发颤：“王哥，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出去歇会。”
“急什么？” 王德发突然坐起身，一把抓住陈知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王德发已经将她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后背，不让她挣扎。
陈知柚拼命扭动身体，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可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从哭喊变成了微弱的呜咽。
林曦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已经摸到手机拨号键，却又顿住 —— 现在报警，未必能定王德发的罪，万一他狡辩是 “技师服务时情绪激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屏幕继续等，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必须等更确凿的证据。
王德发见陈知柚挣扎减弱，却没松手 —— 他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瓶身磨砂，看不清里面的液体。他捏著陈知柚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猛地拔掉瓶塞，将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往她嘴里灌。
陈知柚拼命偏头，却还是被灌了好几口，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流，她的眼神渐渐涣散，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
“乖，睡一觉就好了。” 王德发把空瓶塞回口袋，又起身掐灭了那根线香，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躺在旁边的躺椅上，点了支烟，等著药效发作，嘴角挂著猥琐的笑。
林曦再也不犹豫，立刻拨通报警电话，声音压低却清晰：“好时光足浴城 16 号房，有人涉嫌下药xx，你们赶紧过来！”
报完地址，他迅速收起手机，林曦在等待警察的时间一直盯著录像，准备在关键时候，如果王德发再有动作就拉着郑嘉一起去制止他。
同时防止他逃走。
好在他似乎在等待药效发生，一直没有动作。
十几分钟后，忽然见里面传来王德发起身的动静，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麻黄素那个起身 —— 似乎收到了通风报信，正慌慌张张地抓外套，想从后门溜走。
林曦冲郑嘉压低声音：“老大，跟我来，隔壁出事了！”
郑嘉正跟 88 号说笑，闻言一愣，见林曦脸色严肃，立刻起身跟上。
两人刚走到 16 号房门口，就碰到抓着衣服想逃走的王德发。
“想跑？” 林曦一把拽住王德发的胳膊，郑嘉也反应过来，立刻堵住另一边。
王德发又惊又怒：“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他挣扎着想去推林曦，却被郑嘉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警察很快赶到，亮出手铐：“王德发，有人举报你涉嫌xx，跟我们走一趟！”
王德发脸色瞬间惨白，还想狡辩，警察已经走进房间，在躺椅背后搜出了残留的线香，又检查了陈知柚的状况：她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已经能勉强说话，只是浑身发烫，眼神里满是恐惧。
陈知柚看见林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著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衣袖里，怎么都不肯松手。
帽子叔叔见陈知柚状态确实不好，又确认两人认识，便点头同意：“明天上午让她到派出所做笔录，注意照顾她的情绪。”
“好的，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明天再去做笔录。” 林曦上前一步，轻声对陈知柚说：“别怕，没事了。”
等帽子叔叔带着王德发离开，郑嘉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是他见到这种状况，还是一脸促狭的拍了拍林曦的肩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送小妹妹回家，我自己先撤了。”
说完，他冲林曦挤了挤眼，转身跟 88 号一起走了。
林曦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对还在发抖的陈知柚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陈知柚抓着他的胳膊，小声点头：“嗯，谢谢哥哥。”
陈知柚租住的公寓离好时光不远，是个老旧小区里的两室一厅，跟同事合租。
开门时，屋里一片漆黑 —— 室友上晚班，今晚不回来。陈知柚进门后，后背还在隐隐发抖，她拉着林曦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能不能别走好？我有点怕”
林曦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发烫的额头，知道她药效还没完全退，实在放心不下：“我陪你一会，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扶著陈知柚走到卧室，让她躺到床上，又盖好被子：“你先歇著，我去给你烧点开水。”
陈知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依赖：“别离开我”
林曦只好轻声安抚：“我就在客厅，不会走的。” 他轻轻抽出手，转身去了厨房。
热水壶 “嗡嗡” 作响，林曦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有些复杂 —— 他原本只是想救抓住王德发，却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等水烧开，他倒了杯温水，端著走进卧室时，却突然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
陈知柚不知何时下了床，身上光溜溜的，她踮起脚尖，嘴唇往林曦的嘴角凑过来。
林曦下意识想推开她，可她抱得更紧，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间。他的理智像是被烫到一般，手指不受控制地滑过她的后背，最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清晨，林曦是被身边的动静弄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陈知柚侧躺着，用手臂撑著脑袋，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正安静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泛著淡淡的光晕。
林曦脑子瞬间 “宕机”，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涌上心头。
最后时刻他还是推开了陈知柚，给她灌了几杯水，守着她慢慢平静下来。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醒来就是这个情景。
陈知柚见他醒了，轻轻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软糯：“哥哥，你醒啦？”
林曦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她，还是硬起心肠开口：“知柚，我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 陈知柚打断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又有些委屈：“我不要你负责，昨天是你救了我，我只是 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担心你女朋友知道，随时可以让我离开，我不会纠缠你的。”
她从第一次见到林曦，就对这个温和又沉稳的哥哥有好感，昨晚被他救下后，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现在满心都是依赖，只想抓住这份短暂的温暖。
林曦还想再说些什么，陈知柚却微微抬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温热的触感让他原本坚定的理智瞬间崩塌，手指再次不受控制地探进被子里，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