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大明:最强帝师,老朱羡慕哭了! > 第1章 三朝元老!宣德帝的临终托付!

第1章 三朝元老!宣德帝的临终托付!(1 / 1)

大明,宣德十年。

初冬,乾清宫的暖阁里,龙涎香与药味交织。

烛火在琉璃罩中摇曳,将御榻上那个曾经英武的身影照得支离破碎。

朱瞻基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扫过跪在榻前的辅政大臣们——杨士奇、杨荣、杨溥、张辅、胡濙。

五张熟悉的面孔上俱是凝重。

他的目光却越过他们,望向屏风外那个并未跪拜的身影。

林长久。

这位历经永乐、洪熙两朝,曾教导过他整整六年的老师,此刻挺直腰背立于烛影深处,仿佛一尊被遗忘的雕像。

“陛下,该服药了。”

张太后端著药碗走近,眼角微红。

朱瞻基摆摆手,目光仍锁在林长久身上:“林爱卿…还是不肯近前么?”

殿内一片死寂。

五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这话。

十年了。

自宣德元年起,林长久便逐渐淡出朝堂核心。

那个曾在永乐朝力主北征、在洪熙朝推动官制改革的老臣,因一次次反对朱瞻基的“撤戍休养”之策,渐渐失了圣心。

朱瞻基记得最清楚的是宣德五年那场争执。林长久在养心殿外长跪一个时辰,力陈此策的隐患:“陛下!长城之外三百里,若无一兵一卒,蒙古铁骑朝发夕至,京畿危矣!”

“若安南久弃,也必不为我华夏之土!”

那时已继位五年的朱瞻基意气风发的站在高阶上,俯视着白发苍苍的老师:“林爱卿老了,过于杞人忧天,朕现在要的是百姓休养,不是无休止的边衅。”

朱瞻基撤了西北、东北十余处耗费巨大的卫所,裁减边军近十万,国库年年盈余。

这是他的政绩,是“仁宣之治”的明证。

代价呢?

朱瞻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明黄的帕子上绽开刺目的红。

张太后急忙为他抚背,他却推开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如破风箱:“都退下…林爱卿,留下。”

五大臣行礼告退时,杨士奇与林长久目光短暂交汇,这位内阁首辅微微低头。

即便是首辅,面对林长久这样的帝师,依旧感觉到了压力。

殿门轻轻合上,偌大的暖阁只剩君臣二人,或者说,只剩师徒二人。

“老师…”

朱瞻基用回了三十年前的称呼。

“到朕身边来。”

林长久终于动了。

他缓步走近,烛光渐次照亮他脸上深刻的皱纹。

他在御榻前三尺处停下,这是君臣的礼数距离,也是十年来他们之间真正的距离。

“陛下有何旨意?”

声音平静无波。

朱瞻基忽然笑了,笑得又咳起来:“朕快死了,老师还在生朕的气。”

林长久沉默片刻:“臣不敢。”

“你不敢?”

朱瞻基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靠上引枕。

“宣德元年你骂朕‘短视’,三年你在朝堂上摔笏板,七年你上书说‘陛下若不改策,二十年内必有大祸’——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陛下既记得,又何必再问。”

烛火噼啪一声。

朱瞻基望着老师,那双眼睛里的灰烬下,似乎还有未完全熄灭的火星。

他忽然想起永乐十九年的春天,那时他还是皇太孙,林长久指著舆图上蜿蜒的长城说:“殿下请看,守国不是守一道墙,是守墙外的纵深。失一寸土,看似无妨,可一寸一寸失下去,敌人就到了家门口。”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记不得了

朱瞻基闭上眼,声音低了下去:“老师…我以为我年轻,就算北边卫所丢了,南边的蛮越之地丢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再休养生息几年,朕迟早能将之打回来!”

“可朕没想到,上天没给朕这么多时间。”

“老师朕死后,北方真的守不住吗?”

这句话问得突然,林长久浑身一震。

他盯着皇帝蜡黄的脸,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那眼底深藏的恐惧——不是一个帝王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个父亲、一个君王对身后事的恐惧。

“陛下撤戍时,臣说过。”

林长久一字一句。

“开平、东胜一弃,宣大即成前线。若遇雄主集成漠南诸部,铁骑十日可至居庸关。

“京师震动,天下震动。”

“可朕以为,至少还有二十年”

“瓦剌的也先,今年不过二十五岁。”

林长久打断他,声音发紧:“此人已统一瓦剌三部,正拉拢鞑靼残部。陛下,我们没二十年了,可能…连十年都没有。”

朱瞻基猛地睁眼,瞳孔收缩:“你为何…为何不早奏?!”

林长久不屑一笑:“陛下怎么忘了,臣的奏章,从宣德六年起,你就不看了。”

死寂。

朱瞻基剧烈喘息,手指死死攥著锦被。

“好…好…”

“朕自诩明君,却让老师寒心至此。”

朱瞻基惨笑。

“老师,朕错了,朕求你,救救大明…救救祁镇…”

林长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十年了,他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梦见皇帝终于明白,终于悔悟。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只觉得累,累到骨髓里。

他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只是穿越成了朱棣麾下一卒。

随朱棣发动靖难,以从龙之功入朝,本想顺应大势,以后世的真知灼见来辅佐朱棣,做出大业的同时,再挣一生的富贵。

奈何,朱棣极有主见,很多事情都乾纲独断,还喜欢亲自打仗,完全把林长久当萧何看。

林长久实际上辅佐的,是朱高炽。

朱高炽待他极好,每每计策势必听从,大明由此大盛,百业俱兴,然后,他就成为了朝中某些人的眼中钉。

等朱高炽即位,他被委任首辅,终于能大展宏图,谁知朱高炽只当了一年多皇帝就嗝屁了。

新上来的朱瞻基跟朱棣一样,极有主见,同时还惧他大权独揽。

这些年,林长久遭受的冷遇不少,碰壁也不少。

再热的心也捂冷了。

林长久如今只想平稳落地,若非念及朱高炽的情谊和临终嘱托,他早辞官回乡了。

“陛下,臣老了。”

“六十三岁,心力已竭,也该告老还乡了。”

“老师!”

朱瞻基竟挣扎着要从榻上下来,却摔倒在地。林长久本能地冲上前扶住,那个曾经能开三石弓、驰骋塞下的身躯,如今轻得像一片枯叶。

朱瞻基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朕知道…朕对不起你。朕忌惮你权柄太大,忌惮你与武勋走得太近,忌惮你吏治理政之才,忌惮你…比朕更得人心。”

他语无伦次,眼泪混著血沫。

“可如今朕要死了,才知道…这满朝文武,只有你不会骗朕,只有你…敢说真话。”

林长久低头看着怀中的皇帝,忽然想起永乐元年那个午后。

那时朱瞻基刚被立为太孙,下课后偷偷问他:“先生,做皇帝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答:“不是英明,是知人。知道谁在说真话,并且肯听。”

少年太孙若有所思:“那要是真话难听呢?”

“难听的真话,比好听的假话贵重万倍。”

三十年过去,当年的少年终究还是忘了。

“陛下。”

林长久声音沙哑:“杨士奇老成谋国,杨荣精通军务,张辅忠诚勇武…有他们辅佐,太后坐镇,太子会平安长大的。”

“不够!”

朱瞻基嘶声,“朕要你,朕要你辅佐太子!只要有你在,北边,南方,没人敢开边衅!”

他忽然松开手,竟用尽力气,以额触地。

林长久慌忙去拉:“陛下不可!”

“朕这一拜,不是拜臣子,是学生拜老师!”

朱瞻基额头贴地,声音闷哑。

“求老师…再帮朕一次。”

暖阁里只闻烛泪滴落的声音。

许久,林长久缓缓跪下来,与皇帝平视。

他伸手拂去朱瞻基脸上的血污,动作很轻,像三十年前那个年轻的翰林侍讲,为贪睡的太孙擦去嘴角墨迹。

“瞻基。”

林长久叫了皇帝的名字,不是陛下,是那个学生的名字。

朱瞻基浑身一颤,眼泪汹涌而出。

“我答应你。”

林长久说:“但有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老师请说!”

“第一,我要入顾命之列,位列五臣之首。”

“准!”

“第二,我要重掌兵部,三年内重建开平、东胜防线。”

朱瞻基喘息:“朝中必然反对…耗费巨大…”

“所以需要第三件事。”

林长久直视他的眼睛,“给我一道密旨,许我必要时…先斩后奏。”

朱瞻基瞳孔骤缩。

先斩后奏,这是要赋予处置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他盯着老师苍老却依然锐利的眼睛,忽然明白了——林长久要的不是权位,是要在所有人阻止他时,有能继续前进的力量。

为了大明,他必须赌上对老师的最后信任。

“好…”

朱瞻基咬牙:“朕给你。笔墨!”

林长久扶他回榻,取来笔墨。

朱瞻基手抖得厉害,写废了三张纸,才终于写成那道密旨。

字迹歪斜,却字字千钧:“凡阻边备复建者,无论品阶,林长久可持此旨先拘后奏,朕之子孙,永不得违。”

他盖上随身私印,又咬牙用朱笔描了一遍玉玺印纹——这是天子临终前的特权,描朱即视同加玺。

“老师…”

他将密旨塞入林长久手中,手冷得像冰,“老师我想晒晒太阳。”

话未说完,又一阵剧咳袭来。

“臣背陛下去”

林长久背起了朱瞻基,一步步的朝寝宫门外走去。

殿门外,张太后见到这一幕,赶紧走了上来。

五大臣跟在后面,俱是色变。

朱瞻基却抓住太后的手,用尽最后力气:“母后…林先生…顾命之首…他所奏之边务…皆准…”

他目光扫过五臣,在杨士奇脸上停了一瞬。

这位老臣深深垂首,肩膀微颤。

“别哭,大明山河仍在。”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长久,嘴唇翕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拜托…”

眼睛,合上了。

“陛下——!”

满殿悲声。

林长久站在原地,手中密旨滚烫。

背上皇帝已无声息

林长久默默的放下皇帝看着那个再也不会睁眼的皇帝,缓缓跪下,行了最后一个大礼。

乾清宫的丧钟响了,一声声传遍京城。

林长久抬起头,才望见一朵朵白色的雪花。

宣德十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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