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险,越要冷静,再完美的局也要靠人来做,是人就会有破绽,只要找到,就能破局。老楚语录。
见小北被围住,大鬍子也不急著动手,冲卓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
“这没你的事了,大啊,是那小子在门口等你,和他一起去见老板吧!”
卓雪朝大鬍子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歉意的看了小北一眼,顺著小北来时的路离开了。
大鬍子的话,让小北的思绪再次飞快运转起来。
除了卓雪,还有一个人也来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送卓雪钻戒的人,钻戒?
突然,他想起寧馨对他说的话,寧馨拒绝了大华的求婚,求婚就一定有钻戒,钻戒不在寧馨那,反而戴在了卓雪的手上,这说明什么,还有,大鬍子刚才口误,说了一个“大”字,立马改口成了那小子。
原来是大华,如果送给卓雪钻戒的人是大华,那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念及至此,小北笑了,他已经找到破局的方法了。
“凯哥,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t居然在那笑。”大鬍子旁边的小弟小声提醒了一句。
大鬍子冷哼一声,满脸的凶悍地甩棍指著小北。
“哼,管他笑还是哭,兄弟给我往残了打,別打死弄出人命就行。”
“等等,小北忽然开口,疑惑地看著大鬍子:“你就是凯哥?”
“你认识老子。”大鬍子挑眉。
小北嘆了口气:“哎!有人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你t胡说什么呢?”
“凯哥,我知道了一些关於你的小秘密,不知当说不当说?”
“別给老子卖关子,快他么说!”
小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大鬍子,压低声音说道:“我送你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你说什么?”
一听这话,大鬍子不禁脸色一僵,小北趁机又朝他身边靠了靠,附在他耳边说:“我的意思是,你让人戴绿帽子了。”
“我靠!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凯哥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小北的衣领,死死地瞪著他。
小北被他揪得脖子发紧,却依旧从容:“凯哥,你这样抓著我,我没法说啊,还有要是你不想让这事人尽皆知的话,麻烦让你的兄弟们都离远点。”
凯哥犹豫了一下,还是鬆开了手,旋即冲身后摆了摆手,眨眼间,小弟们懂事地退到了五、六米开外的地方。
“你他么要是敢骗我,老子今天就送你见阎王。”凯哥故意压低声音说。
“凯哥,没说错的话,咱家嫂子是瓜子脸,染著黄色的头髮,左脸脸颊还长了一颗芝麻大小的美人痣。”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凯哥满脸的不敢置信。
“凯哥,您真让我说?”见那对方已经上鉤,小北便故意吊他的胃口,能多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
“t的,你再不说,老子把你的嘴撕开。”凯哥是真怒了,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凯哥息怒,我这就说。”小北继续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其实这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我有一个长得特別帅的朋友,他是一个情场高手,可以说是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前几天我把他给灌醉了,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个秘密,这小子,最近勾搭上一个十分美艷的少妇,他一时兴起,还把那美少妇的照片给我看了,据他说,少妇的老公是道上混的大哥级人物,叫什么凯哥,他还说,凯哥长得奇丑,满脸的络腮鬍子,刚开始我看到大哥你的样子,就有所怀疑,听到有人叫你凯哥,我才恍然大悟,被我朋友戴绿帽子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別人,是凯哥你啊!
“你在撒谎?我根本不是道上混的,也不是什么大哥,我也没有老婆。
见凯哥矢口否认,小北心说这凯哥也不算太笨,还懂得诈唬自己,可他说的话在小北听来,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北索性跟著装傻,露出一脸惊讶的样子。
“啊,不是你啊,你看这闹误会了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凯哥,我记得我朋友告诉我,那少妇的老公,好像叫、叫什么王振凯,年纪吗,今年好像三十六了,不是林城本地人,老家应该是春城的,这么说,林城还有一个凯哥?哎呀,那是另一位凯哥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连小区大妈都夸他『绿化搞得好』,您这位凯哥,鬍子这么an,一看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眼拙认错人了,对不住对不住!”
隨著小北新一轮的忽悠大法,凯哥的脸绿得都能跑马了。 “这个贱人,告诉我,你的朋友是谁?”
“凯哥,您不说不是你吗?再说这这不太好吧,我那朋友,可是答应要给我五万块钱的封口费啊!我要是跟您说了,封口费怎么办啊?”
“少t废话,封口费你大爷?你认为一个死人要封口费,有用吗?快说,再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凯哥的脸瘪得更绿了,绿的都自带《最炫民族风》的bg了。
“大哥,我说,我说,不过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只要你说真话,我就放你一马。”
小北心中暗笑,这凯哥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自己耍心眼儿,他一脸为难地看著凯哥:“是我的好朋友,在林城九鼎皇朝酒吧工作,我们都叫他大华。”
听了小北的话,凯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妈的,果然是这个混蛋。”
“您也认识他?”小北继续演戏。
“我t何止认识他,怪不得他这么想搞你,原来是因为你小子管他要了封口费。”
小北心说,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大华在搞鬼,他又接著试探问道:
“您是说是大华要搞我?”
“哼,他也配,他只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
凯哥怒火中烧,把一双拳头捏的嘎嘎直响,恨恨地说道:“还好我今天亲自带兄弟们来了,不然还被大华那狗杂碎蒙在鼓里,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小北估算了一下时间,按理说,黄毛和光强看到自己发的简讯,应该早就到了啊,南宫青他们离的远些,要是打车的话,应该也快了,想到这,小北继续套话:
“凯哥,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想要搞我这个小人物啊?”
“你他么想套老子话?”凯哥似乎终於反应了过来。
“凯哥,我哪敢啊,为了你,我可是连五万块的封口费都不要了啊,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我当然说话算话了,既然答应放你一马,我就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多谢凯哥。”小北连忙低眉作揖。
“別急著谢,我说放你一马,不代表我手下的兄弟们,也放你一马啊!”凯哥一声令下:“兄弟们,动手,办他。”
“谁动一下试试。”紧要关头,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眾人耳中,在夜晚寂静的公园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听到这个声音,林小北悬著的一颗心终於放了下来。
说话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宫青,南宫四兄弟带著二十个建筑工人、二十根镐把,气势汹汹地將凯哥等人来了个反包围。
救兵已到,小北不再继续偽装,也不復刚才胆小怕事的样子,他冷笑一声,直视凯哥。
“听说是你要弄我?”
下一秒,不待凯哥反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小北一动手,南宫家四兄弟带著的二十多人,也毫不犹豫地跟著动了手,公园里顿时打成一片。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凯哥等人本就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加之,他们的甩棍,比镐把短了不是一点半点,於是,这场仗瞬间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南宫四兄弟,不愧是南宫豹亲手调教出来的,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带来的二十人甚至都没怎么出手,光他们兄弟四人,就如秋风扫落叶般,將凯哥眾人打翻在地,交手时,除了凯哥勉强与南宫红过了十几招,其余人几乎都被秒杀。
凯哥的手下,果然和一般混混不同,即便被打翻在地,也是面不改色,没有一个主动求饶的。
其实他们並不弱,可惜今天遇到了南宫四猛,一波直接团灭。
小北也是第一次见四兄弟出手。老大南宫青,胜在一个“快”字,主士气,急先锋,一骑绝尘;
老二南宫红,胜在一个“悍”字,主攻,似洪水猛兽,坦克推城:
老三南宫海,胜在一个“硬”字,主防,像一堵墙,生扛对面一群人;
老四南宫寿,胜在一个“灵”字,主袭,和他身上纹的灵宠一样,四方游击,扰而不鏖;
这四兄弟的配合,相得益彰,將战术运用其中,只一人,战力或许一般,组合在一起,便会成倍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