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空间肆意张扬的声音笑个不停。
华歆：“”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要不我叫你青宝，好不好？”
植物没什么反应，空间倒是想跳脚。
“前有花小宝了，再来个青宝，你是不是只会取这个名字？”
华歆没回答空间，对着那植物喊“青宝”。
她很喜欢自己随身带着的青玉瓶，想到之前空间里的那个青玉瓶，猜测它们实际上同源同宗，不过空间发生一系列变化，那个青玉瓶变成了植物。
水域中间的植物随意摆了摆左边的叶子。
那个胖一圈的灵露开心地在水域中蹦上蹦下的。
华歆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嗯，以后我就叫你青宝了。”
水域中另一滴灵露也开心地左摇右晃。
然后，华歆就能够看清光晕间的数字了。
灰绿雾气中：---
金色雾气中：2
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华歆不由睁大眼睛再仔细看过去。
嗯，确实没有一点儿变化了。
她旋即在水域边盘腿坐下，屏气凝神去冥想，心里反复念着“百花丹”。
脑海中极速闪现很多画面，其中两个画面同时定格。
左边异族少女在曾经的空间中用灵露滴到操作台上，晶莹剔透的百花丹就出现了。
右边贵族少女在柊苑采摘了泛着五光十色光晕的花瓣，经过一系列的提取，再加入不同比例的药材，做出来了很多褐色药丸。
华歆回忆着贵族少女使用的那些器皿，和云姨今日在小厨房给她看到的器具大同小异。
不过，贵族少女并没有像云姨所说，亲自动手去使用那些器具制作百花丹，而是用了灵露驱动那些组合起来的器具工作。
这一点异族少女和贵族少女做法很像，没有亲自动手，只是驱动了灵露。
这样一来，华歆不禁在心里怀疑，福泽堂售卖的百花丹究竟是不是杨一一自己亲自制作的？
念头刚刚起来，华歆脑海中浮现异族少女慌乱飞奔的模样。
这是在一个山谷中，四周长满了叫不出来名字的绿色植物，异族少女赤脚从中间跑过，来到一处鲜花盛开的平地。
异族少女慌乱的目光四处张望，最后选定一处洼地，将身上藏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摆在洼地里。
华歆根本看不清异族少女手里的东西？
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凝聚出灵露。
在灵露的加持下，她终于看清楚了，异族少女手里捧着一个青玉坛子，正小心翼翼地放在洼地，旁边已经摆了同款五个青玉坛子。
华歆一眼看出来，这些青玉坛子正是林夫人拿出来的那种。
只是那青玉坛子里装了什么？会不会同自己手里的青玉坛子一样，装了褐色的百花丹?
华歆用尽全身力量，额头浸出大滴汗珠，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青玉坛子的封口。
她再伸出另一只手，手心同样凝聚出灵露。
勉强通过透明的青玉坛子封口看清里面有许多晶莹剔透的百花丹，正是之前大鲁喂给黑衣人的那种百花丹。
“砰——”
一声巨响，华歆感觉自己被弹出了空间。
她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帐，全身力量似被抽干，根本动不了一个指头，唯一能够由心支配的只有大脑了。
一瞬间，她莫名想起一些深藏心底的事情。
前世，江氏出事后，她被卢氏送到了浮梁的老宅。
踏进那座宅子的第一天，简氏在祠堂外面见了她，温声笑着喊她：“锦绣。”
她那个时候觉得简老夫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她那根稻草。
在简老夫人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双手接住，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接得不够快。
之后她在那个宅子里过了三年苦行僧般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传来简老夫人的噩耗，简老夫人的忠仆来接她回京都，她的生活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无论她怎样拼力，最后都会掉进挣扎不出的漩涡。
华歆用尽力气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去想那些令人颓废的日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华歆感觉自己没了闭眼的力气。
“少主？”
小黑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华歆很想答应一声，但她使不了任何支配身体的力气。
“小姐？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看？你要是没回答，就是默认了哈。”
墨兰的声音传来。
华歆只能沉默。
“小黑，少主同意我进去了。”
“没。”
“真的，刚刚我问了，她没说话肯定就是允许了。我想，你肯定也担心小姐的，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不。”
华歆听见小黑坚定的拒绝声，心里松一口气，下一秒她不由自主地进到空间。
然后，她发现自己手脚能自由行动了。
欣喜之余，她赶紧坐到水域边上，掏出随身带着的青玉瓶，手心凝聚出灵露，口里念念有词。
“青宝，相信你还记得一些流程？如今我需要你帮忙，这瓶里装了风信花，外面有人等着它去救命，这些花瓣却不能直接示人，麻烦你跟随记忆制作出那些晶莹剔透的药丸，可以吗？”
手心的灵露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华歆的话，萌萌哒地扭动水滴型的身体。
华歆将凝露凝结在指尖，放到青玉瓶口的位置。
一滴一滴透明透亮的水滴顺着灵露的身体流进青玉瓶中，而灵露自己则始终扒拉着华歆的食指。
华歆觉得自己眼花了，怎么感觉灵露四肢并用地抱着手指头不放？
水滴一滴又一滴，华歆没去数有多少滴，只是感觉到手里有了明显的重量，才摊开手心让灵露滚落在上面。
华歆看着手心里灵露左右摇晃的萌样，似乎在问自己：“可以了？”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也没去看青玉瓶的情况，直接将灵露放回水域。
“辛苦了，青宝。”
她歉意地冲着那灵露挥手。
灵露在水域里依然晃动着。
旁边一滴灵露跳动着靠近。
华歆才发现刚才帮忙制作药丸的不是那只胖一些的灵露。
“青宝，你这两个宝贝有名字了吗？要不我给它们取一个？”
话音刚落，两滴灵露瞬间消失在原地。
华歆：
其实她这一次没想到要取两个带了“宝”的名儿。
不过，这么萌萌哒的灵露，叫个宝其实也不为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