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得到主人的准许,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地跑到了谢芊梨卧室。
谢芊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坐在客厅,继续和范潇然聊天。
“芊梨,我能不能问问,你业余都做什么啊?”范潇然好奇地问道。
“我回家……就玩玩手机,做做点心,逛逛街什么的。”
一年以来,谢芊梨一直很忙,忙得都忘了平时在做什么,好像除了外出录制节目,就是和阿飘打交道。
“是嘛?我看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以为你平日都在勤学苦练。”范潇然有些不可置信。
“哦……我练的是童子功,从小基础好。”谢芊梨突然觉得自己太开挂了,以后要收敛一点,不然要露陷。
“范大哥,你平时除了工作,还做什么啊?”来福见机行事,岔开了话题。
“我爱好挺多的,健身、读书、收藏古玩、查阅资料,还有到处旅游,记录风土人情……”
“这么说,范大哥是风流雅士,文武双全啊。”来喜称赞道。
“过奖过奖,我不过是对民俗一类很感兴趣,随便玩玩罢了。”范潇然谦虚地笑了笑。
“范大哥既然对古玩有研究,能不能给掌一眼,我这长命锁值多少钱?”
来福从领子下面掏出一枚银锁,银锁被一根红绳系着,正面铸着祥云花纹,背面是“平安吉祥”的字样。由于年代久远,多处已经隐隐发黑。
范潇然接过银锁,大致扫了一眼。
“来福,你这长命锁是什么时候请来的?”
“是我出生那年,父亲送给我的。”来福说道。
范潇然突然放下银锁,用湿巾擦了擦手,又拿起银锁,仔细端详一番。
“请问,令尊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啊,就是……做小生意的,卖一些瓶瓶罐罐。怎么,问这个干嘛?”
“这枚银锁,不像是工业产品,而是真正的古法工艺。其造型精美,做工细致,如果手工打造,十分费时费力。而且上面的花纹,是清代最流行的,说不定是古董。令尊能请来这枚银锁,一定花了大价钱。”
范潇然说完,双手捧着银锁,小心地还给了来福。
“潇然,你连工艺都能看出来?”谢芊梨对范潇然的博学很是惊讶。
她之前在良山打过一套银饰,知道手工和机器的区别,范潇然刚刚分析的一点不差。
“范大哥真是慧眼识珠,这枚银锁,是父亲请最好的师傅,花了三天三夜打造的。”来福本想试探范潇然的才学,没想到真遇上了高手。
不知不觉,几人聊到夜深。谢芊梨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抱着桂圆睡下。范潇然也跟着来福来喜回到房间,几人关上门,继续开卧谈会,时不时传出说笑声……
谢芊梨向来恋床,每次回家都睡得很香,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姐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来福的声音。
谢芊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立刻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潇然起床了吗?”
“早上雨小了许多,范大哥已经去车站了,他不让我们叫醒你。”来福说道。
“好吧,我睡得太沉了,都没有送送他。”谢芊梨关上门,连忙洗漱更衣。
“汪——”桂圆也刚刚睁开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地趴在谢芊梨的床上。
“好久没睡主人的床了,真舒服。”
“快起床吧,以后天天让你睡。”谢芊梨换好衣服,抱起桂圆,来到客厅。
来喜已经炒了几个菜,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午饭。
“姐姐,我和你说个事儿。”来福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啊?”
“范大哥到底做什么的?”
“他是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员啊。”
“可是,我们觉得……他的身份没这么简单。”来福放下筷子,压低了生意,表情十分认真。
“那……你们觉得他是做什么的。”谢芊梨被来福搞得有点懵。
“据我和来喜分析,范大哥应该是……倒斗的。”
“啊?”谢芊梨依旧一脸茫然,“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姐姐,我们没有开玩笑。”来喜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说道,“昨晚我们和范大哥聊了半夜,发现他年纪轻轻,却对古玩研究颇深,家中还有许多藏品。”
“姐姐,你想想,范大哥孤身一人,以他的收入水平,如何购置那么多古玩,会不会是盗来的?”来福接着说道。
“嗐,原来因为这个,你们就怀疑人家倒斗啊,”谢芊梨笑出了声,“人家的爷爷是商人,说不定古玩是祖上留下的。”
“不止这一条,”来福继续说道,“昨天下厨的时候,范大哥说他平时不怎么做饭,却刀工熟练。所以我推测,倒斗九死一生,要随时带刀防身,范大哥一定练过刀法。”
谢芊梨:……
“这……好像太牵强了吧。除了做饭,什么雕塑、篆刻、木工,都需要用刀啊。你俩是不是倒斗小说看多了,快点吃饭。”
“姐姐,我们还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来福见谢芊梨不相信,语气急切了许多。
“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是我们多想了。”来喜摆了摆手,朝着来福递了个眼色。来福只得把话咽回去,默默低头吃饭。
吃完饭,谢芊梨背起挎包,转身就要出门。
“姐姐你去哪儿?”来福问道。
“我去和同事们开个会。”
“姐姐刚回来又要开会,好忙啊。”
谢芊梨下了楼,找了一家奶茶店,一个人坐了下来,一边喝奶茶,一边静静地思索。
虽然来福来喜的推测有些捕风捉影,但是范潇然确实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尤其上次在镇水楼,他竟然知道九龙锁棺,而且对奇门遁甲很熟悉,一眼就看出了镇压水澄漪的机关。
难不成,他真的下过墓?
与此同时,来福和来喜坐在房间,正窃窃私语。
“来福,你说范大哥不会真的是倒斗的吧。”
“反正他家那个掐丝珐琅的花瓶,是我爷爷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