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峦姒一阵恼火,“这个人不除,我的父母”
她不敢想。
凌子胥低头宽慰,“別急,是狐狸总会漏出尾巴的,赵连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等拿到证据,在把他送进去。”
凌子胥的话让楚峦姒往他怀里缩了缩。
原本她以为只要把周回时送去进,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没想到周回时只是个小嘍囉。
黑市的人,接二连三地置她於死地。
以前她一个人还无所谓,但现在她的父母也在深市,她是真的怕。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助。
回到深市的第一天。
楚峦姒去了一趟片场。
准备走的时候,唐文章站在她车旁边。
她快步走过去,“有事吗?”
“小姒,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给你带好吃的来。”
楚峦姒打量著他,看著他温柔的模样,莫名觉得他跟周回时很像。
要不是周回时还在牢里关著,她都觉得是周回时了。
明明心里恨她,还要做出这副样子,也挺为难他的。
楚峦姒,“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文章点头,“好。”
直到楚峦姒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唐文章才收回脸上的温柔。
傍晚,楚峦姒正在做晚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凌子胥,她打开门。
“是不是李数调查出结果了?”
她刚打开门,凌子胥就闻到了饭菜香。
“你在做晚饭?”
楚峦姒抿唇,“嗯。”
见楚峦姒没有要邀请自己的一起吃晚饭的意思,凌子胥挑眉笑著看著她,“正好我没吃晚饭,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要是她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
她侧身让开,给凌子胥拿了一双新拖鞋,隨即就转身朝厨房走去。
凌子胥换好鞋跟在她后面,打量著她的新家。
空间不算大,但她布置得很温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著一个小瓶,里面插著几支香檳,清素淡雅。
凌子胥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厨房,楚峦姒正在切菜,旁边的锅里燉著鸡,咕咚咕咚地冒著热气。
这个场景他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
勾唇一笑,將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我帮你。”
楚峦姒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凌子胥洗了个手,从她手里接过菜刀开始切。
他的厨艺確实比她好,在综艺录製现场就见识过。
“你一个人在国外那几年,过得很辛苦吗?”
凌子胥想了一下,一个大男人开口说辛苦,太过矫情,反正他说不出口。
“也还行。”
“那凌家没有给你资助吗?”
他的身份,凌家应该不会给。
要是真给,他也不会每天打工。
所以楚峦姒问楚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很白痴。
“没有,我不想用凌家的钱,否则就算是创业成功,也会继续受制於凌家。”
“哦。”
靠著家里,確实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凌子稷就是一个例子。 楚峦姒垂眸看著锅里咕嘟咕嘟翻滚著的汤,没再说话。
一时间厨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凌子胥切菜和油烟机发出的声音。
凌子胥切好菜后,楚峦姒看向他道:“你先去客厅坐会,剩下的我来就行。”
她跟凌子胥现在拉丝关係,其实不適合一起做菜。
凌子胥盯著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走出厨房后,楚峦姒总算是鬆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后,她將菜和汤端出厨房的时候,发现凌子胥靠在沙发上睡著了。
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把菜在桌上摆好后,犹豫著要不要把人叫醒。
最终,她还是决定等半个小时要是他还没醒就叫他。
现在他白天要管公司的事,晚上还要跨过会议。
因为自己,他真的付出太多。
她总是被人肉陷害,但公司却没有。
这就说明,那个人还是忌惮凌子胥的。
所以现在也只能先辛苦他。
好在十几分钟后,凌子胥就醒了。
刚睁开眼的时候他眼里还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凌厉。
他转头看向楚峦姒,见她正在低头看手机,轻咳了一声。
“你怎么没叫醒我?”
闻言楚峦姒关上手机抬眸看他,“我看你靠在沙发上都能睡著,应该是累了,打算让你睡半小时再叫你。
凌子胥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沙发上睡著,他这段时间很忙,確实有点累。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下次你直接叫醒我。”
吃饭的过程中,楚峦姒好几次想问凌子胥调查得怎么样,但凌子胥一直埋头吃饭,她根本没找到机会。
直到凌子胥放下筷子,楚峦姒才开口:“唐文章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见她神色有些著急,应该是憋了很久了。
凌子胥,“查到了真正唐文章下班后被带入了黑市,一个月后,从整形医院出来了一个新的唐文章。”
“而且现在的唐文章是周回利整容的。”
楚峦姒呼吸都停滯了几秒,“那真正的唐文章还活著吗?”
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唐姨就这么一个儿子。
凌子胥摇头。
他的得到的消息是,一周前,真正的唐文章已经被卖得只剩下一句躯壳。
轰!
楚峦姒只觉得一阵眩晕。
唐文章跟她一起长大。
要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黑市要对付的人是她,唐文章是被她连累的。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唐文章回国见他叫的第一声,『小姒。』
是真正的唐文章,在给她提醒。
只是她太懦弱,没有及时去调查。
如果她早点查到。
唐文章是不是就不会死!
见楚峦姒垂著头不说话,凌子胥摸了摸她的头,“这不能怪你,是周回利背后的人太狡诈。”
“他跟周回利每次通话都是用变声器,而且无法定位,所以这个人暂时还查不到。”
楚峦姒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黑市的人,要让他们这样对我?”
凌子胥满眼的心疼,他何尝不是提心弔胆。
生怕哪一天,楚峦姒出个意外,他只怕会疯。
所以这几天他才动用人脉去查黑市的事。
凌子胥在她那里待到九点才走。
人刚走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