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捂著下盘,一只手推开陈素珍,巨大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颤了几分,“沈沈小姐。
“臭流氓,狗眼还没瞎!敢看本小姐洗澡,你的眼睛不配要了。”沈佩佩怒骂了一句,定睛好了一眼周回时,看著楚峦姒不解地问,“这人是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楚峦姒赶紧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脸歉意地对沈佩佩说道,“佩佩,对不起!这是我老公。”
沈佩佩是沈家团宠,五代从政,几代人才生下这个闺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爷爷是外交部部长,爸爸是深市市长,哥哥是税务局局长。家里的大伯,堂哥都是重要部门出任一把手。
深市的主要政权都握在沈家。
沈佩佩是深市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女。
楚峦姒听过她的名號,但沈佩佩为人低调,从来不屑参加那些商人办的宴会。
见到她人的时候,楚峦姒错愕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对赵连说的那个神秘大佬越来越好奇,能將沈佩佩请出山,到底是何方大佬?
“老公?”沈佩佩系好腰带时,髮丝还滴著水,打在卡其色风衣外套上,凑近看了看,不屑道,“不认识,没见过。
周回时忍著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沈佩佩可是他的第一目標,奈何根本接触不到,只是在照片中见过。
才退而求其次地把楚峦姒搞到手。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既然是这种场景。
陈素珍可不知道她身份,只以为是楚峦姒的朋友,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为周回时討回公道,怒推了一把沈佩佩,“你凭什么打人?你以为你是谁?”
沈佩佩被推得一踉蹌,倒在沙发上,怒不可遏地指著陈素珍,“你又是谁,敢推我?”
楚峦姒连忙把沈佩佩扶起来,陪著笑脸道歉,“佩佩,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保姆!”
转头看向陈素珍,厉声怒骂,“珍珍你干什么?还不快跟沈小姐道歉!”
陈素珍不屑地挖她们一眼,“太太,你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吧,周总都被人打了,你还维护別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回时疼到虚脱的声音打断,“你住嘴,道道歉!”
“我?”陈素珍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回时气的跺脚。
沈佩佩虽然年纪小,但说起话来有种与生俱来的厅里厅气,“楚峦姒,你还是把家里的事处理清楚再来跟我谈吧!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说完抱著双臂,端著坐在沙发上。
“佩佩,你別生气,我老公平时不是这样的”楚峦姒凑近解释。
周回时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疼得弓著身子,扯著笑脸开始找台阶,“你你们这是”
沈佩佩绷著脸,口道,“要不是你媳妇为著你那点破事,舔著脸求到我家,我可看不上来!”
转头对著楚峦姒说,“这叫什么事?你不是说把这层都包了吗?不会有人看到我跟你们这些非法商人接触?现在你们可是深市负典型。”
又指著门口的保鏢骂,“你干什么吃的,我请你来,你却连个人都看不住?要是我爸爸和哥哥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楚峦姒没想到沈佩佩的战斗力这么强,逮谁骂谁。
委屈地解释,“佩佩对不起,我”
“你什么你,要我看你这种女人最无脑,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还为了老公舔著脸求我,你的老公却带著別的女人来抓姦,害得我被看了个透心凉,楚峦姒这件事没完!”
沈佩佩说得义正言辞,然后扫了一眼一脸窘迫的周回时,语气有些不悦,“你们到底谁是原配?”
周回时赶紧諂媚的陪著笑脸,“沈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跟姒姒夫妻一体,您误会了,打扰了你们,我真的非常抱歉。”
他翻脸的速度堪称神速,能屈能伸。
即使腰都还站不直,脸上的笑容却一点都不耽误,諂媚又恭敬。
沈佩佩可不买帐,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非常生气。
在深市,谁敢得罪这位姑奶奶,她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靠近都难。
周回时当然也杵沈佩佩,尤其是他现在还欠著12个亿的税款,命脉都在沈家捏著。
毕竟这个大小姐的身份摆在这儿,要是让沈家知道了,他在深市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沈佩佩不冷不热是说,“我现在跟你媳妇见面就已经是顶风作案了,你这一闹,只怕整个会所都知道了,我想帮你们求求情,也开不了口,只怕我哥哥更得公正重查你们公司的帐目,要补的税款一个子都不能少。”
说完她抬头看向门口垂著头的保鏢,语气极为不悦地说,“小李,你十年侦查兵的警惕性去哪里了?让你去接楚峦姒上来,要看看有没有人,你倒好,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任谁都听明白了,沈佩佩这是借著说保鏢来暗讽陈素珍。
周回时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一样,简直是大型生死现场。
然后神色鄙夷地拿起包包起身,“楚峦姒,你把他当老公,他却派人监视你,这样无情凉薄的男人,我可不帮!以后你们家的破事我才不管,別只想著男人,好好为自己想想,下次別来找我!”
沈佩佩说完这番话,一点面子都不给,对不敢抬头的保鏢说,“还不快走!”
保鏢连忙跟著出去。
周回时想去追,却被保鏢拦住,吃瘪杵在当地,进退两难。
看到这里,楚峦姒只觉得乳腺都通畅了,虽然是她们设计好的一齣戏,但演起来还真是过癮。
下一步,她自然是越生气越好。
周回时错愕地看著楚峦姒抹眼泪,脸都一阵青白。
突然回过头,阴狠的目光直视著还站在门边,一脸懵逼的陈素珍的身上,怒吼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楚峦姒二话没说,任由脸上的泪水掛著,走到周回时身边,公报私仇狠狠地甩了周回时一巴掌,拎起包向门外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感觉手都还是麻的!
这一巴掌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一只忽然手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