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学校的银杏叶开始泛黄。苏清圆抱着小提琴走过操场,一片银杏叶恰好落在琴盒上,像枚金色的邮票。她下意识地停步,指尖抚过琴盒边缘——那里被陈默用细笔描了圈银线,说是“给星星画个窝”。
【叮!检测到“带有约定的物件”,可签到。奖励:“季节旋律谱”(能根据时节弹出应景的调子)】
“签到。”她在心里应着,忽然想起上周陈默说的话。他说周末要带她去郊外的枫树林,“那里的落叶踩起来像沙沙的伴奏,适合练新曲子。”
周六清晨的枫树林果然没让人失望。红得似火的枫叶铺满地面,阳光穿过枝叶洒下,在地上织出斑驳的金网。陈默背着相机,琴盒斜挎在肩上,看到她来,忙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壶:“刚煮的热可可,加了点蜂蜜,暖手。”
苏清圆接过保温壶,指尖触到温热的壶身,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两人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打开琴盒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琴盒里多了样东西——是片压平的枫叶,叶脉清晰,边缘还沾着点松香粉末,显然是陈默偷偷放进去的。
“这是……”她捏起枫叶,阳光透过叶片,将红色映在她手背上,像抹开的胭脂。
“上周来踩点时捡的,”陈默挠挠头,耳尖泛着红,“觉得颜色和你的琴弓很配。”他的琴盒里也躺着片枫叶,只是形状稍小些,像是特意找的一对。
【叮!检测到“心照不宣的默契”,可签到。奖励:“自然收音器”(能收录环境音融入旋律)】
“签到。”苏清圆打开小提琴,弓弦轻搭在琴弦上。陈默也拿出随身携带的谱纸,上面是他新写的短曲,标题叫《枫语》。
“试试这个调子?”他用指尖在谱纸上敲出节奏,“我听着枫叶落的声音写的,你拉弓时慢半拍,像叶子打着旋儿往下飘。”
琴声响起时,苏清圆果然放慢了弓速。小提琴的旋律像被秋风托着,时而轻缓,时而跳跃,配合着脚下枫叶被踩动的“沙沙”声,竟真有种与自然合奏的奇妙感觉。陈默举着相机,镜头对着她,却在她抬头时慌忙转开,拍下了枝头飘落的一片枫叶。
“这里的颤音可以再轻些,”他放下相机,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点在她的手腕上,“像怕惊动了落叶似的。”他的指尖带着相机的微凉,苏清圆的手腕下意识地放松,弓弦下的颤音顿时变得轻柔,像叹息般掠过空气。
练到午后,两人靠在枫树下休息。陈默忽然从琴盒里拿出本乐谱,翻开其中一页——是《星夜私语》的合奏谱,只是在尾声处,他用红笔添了段新的旋律,旁边标着小字:“留给清圆的即兴空间”。
“比赛后总觉得那段收尾还能更好,”他指着那段旋律,“你试试加段自己的调子,像给星星加个小尾巴。”
苏清圆看着那段红笔写的旋律,忽然想起他琴盒里空着的那块地方。她拿起笔,在谱子边缘画了颗小小的星星,正好落在他名字的旁边。“这样,星星就不会孤单了。”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颗星星上,忽然笑了,像被阳光晒化的糖:“那我们说好了,以后每个季节都写首曲子,春天写樱花,夏天写蝉鸣,冬天……就写雪落在琴键上的声音。”
【叮!检测到“季节的约定”,签到地点:枫树林深处。奖励:“时光相册”(自动收录每个约定时刻的画面)】
苏清圆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光,比枫叶更艳,比阳光更暖。她忽然明白,琴盒里的枫叶也好,谱子上的星星也罢,都是藏在时光里的约定。就像这片枫树林会记得今天的琴声,他们的琴弓与琴键,也会记得这个秋天里,关于季节与彼此的,未完待续的承诺。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走出树林,琴盒碰撞发出轻响,像在为这个约定伴奏。苏清圆看着琴盒上那片银杏叶,忽然期待起下一个季节——那时的旋律里,一定会藏着更多星星,更多心意,和更多属于他们的,闪闪发光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