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铃声刚响，林薇薇就拽着苏清圆往食堂跑，马尾辫在空中甩成轻快的弧线。“快点快点，今天有糖醋排骨！去晚了就被抢光了！”
苏清圆被她拉着往前冲，手里还攥着刚收好的小提琴谱，纸张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路过走廊公告栏时，一张浅粉色的纸条突然从公告栏缝隙里飘出来，正好落在她脚边。
“咦？这是什么？”苏清圆弯腰捡起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周三下午三点，琴房见，有话想对你说——陈默”。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钢琴简笔画。
林薇薇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捂住嘴笑出声：“哎哟~ 某人这是要搞‘秘密约会’啊？”
苏清圆的脸颊瞬间发烫，把纸条往口袋里塞，却被林薇薇一把按住手：“别藏呀，我看看落款……真的是陈默！他居然写纸条邀约，够复古的嘛。”
“可能只是说合奏的事……”苏清圆小声辩解，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纸条边缘，纸面带着点粗糙的质感，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两人刚走到食堂门口，就撞见陈默和几个男生端着餐盘出来。陈默的目光在苏清圆脸上停了半秒，视线不经意扫过她攥紧的口袋，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下午有空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稍低些，“琴房再合一遍？刚才试奏到副歌还有点瑕疵。”
苏清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慌忙点头：“有、有空。”
林薇薇在旁边憋着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眼神里写满“我就知道”。
下午的阳光比上午更暖，琴房的玻璃窗反射着金光。苏清圆推开门时，陈默正坐在钢琴前翻谱子，指尖在琴键上轻点，弹出零碎的音符，像在数着时间。
“来了？”他抬头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刚才在食堂没好意思多说，纸条收到了吗？”
“嗯。”苏清圆把小提琴放在琴架上，指尖还捏着那张纸条，“其实你直接说就行，不用写纸条的。”
陈默笑了笑，指尖在琴键上划出一道和弦：“怕在食堂被起哄，林薇薇那嗓门，能让全年级都听见。”他顿了顿，忽然正经起来，“其实除了合乐，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清圆的心莫名提了起来，手里的纸条被捏得发皱。
“市级比赛的报名表，我填了我们俩的合奏项目。”陈默的指尖落在《星夜私语》的谱子上，“但刚才教务处说，每个项目要附一段试奏录音，我们下午录下来？”
“好啊。”苏清圆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原来只是说比赛的事。
录音时意外地顺利，小提琴与钢琴的旋律像被阳光泡软了似的，温柔得能掐出水。录到最后一句时，陈默突然在钢琴尾音里加了个俏皮的变奏，苏清圆没忍住笑出声，笑声混在琴声里一起被录了进去。
“这样会不会不合格啊？”她有点担心。
陈默却把录音保存好，晃了晃手机：“这样才特别，评委说不定会记住我们。”他看着她，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光，“对了，刚才纸条上没写完——其实还有一句：你今天的跳弓，比昨天进步太多了，像突然开了窍。”
苏清圆的耳尖又红了，低头看着琴箱上的反光，突然觉得那行没说出口的期待，其实藏在琴声里，比纸条上的字更清楚。
【叮！检测到“藏在细节里的夸奖”，可签到。奖励：“定心松香”（让弓弦更稳，减少失误）】
她悄悄在心里签到，指尖抚过小提琴的琴弦，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