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平行世界,本书所有的案件均为虚构】
【有没有想看的案件,评论区互动一下,给作者点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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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
江南省,滨海市。
七月的滨海市,那太阳毒得跟个火球似的。
柏油马路都被晒得有点发软,踩上去甚至能感觉到底下黏糊糊的。
13路公交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那股子混杂着汗臭味、韭菜盒子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还是在封闭的车厢里打转。
徐璟知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把额头抵在温热的玻璃上,脑瓜子嗡嗡作响。
“造孽啊”
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上一秒,他还在电脑前为了那该死的破案游戏肝通宵,眼瞅著就要通关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在这就这破公交车上了。
脑子里那股陌生的记忆跟潮水一样涌进来,撑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徐璟知,22岁,滨海警校优秀毕业生。
现在正要去城南派出所报到,当一名光荣的见习警员。
“别人穿越都是当王爷、当首富,再不济也是个修仙废柴等著逆袭。”
徐璟知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到我这儿,就要去当片儿警?”
“上辈子当牛做马搞策划,这辈子还要去抓猫找狗调解邻里纠纷?”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张大妈家的鸡丢了,李大爷家的狗把人咬了,王家两口子半夜打架把锅给砸了
想想都觉得前途无量。
就在徐璟知打算两眼一闭,直接摆烂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声音特别清脆,跟硬币掉进瓷盘里似的。
【检测到宿主正在前往报到途中,罪恶克星系统已激活。】
【新手福利发放中】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洞察之眼(初级)。】
徐璟知猛地睁开眼,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系统?
这玩意儿还真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涌入双眼,就像是大夏天喝了一口冰镇雪碧,透心凉,心飞扬。
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眼前的世界,好像突然被人调高了清晰度。
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此时在他眼里都清晰可见。
更离谱的是,当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的乘客时,每个人头顶上都冒出了一行淡淡的半透明数据流。
他试探性地看向前排那个正在疯狂刷短视频的男大学生。
【张伟,男,20岁。罪恶值:0。当前状态:沉迷女色(看美女跳舞)。】
徐璟知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名字真大众。
他又转头看向过道另一边,那个把公文包抱在怀里打瞌睡的中年社畜。
【王强,男,35岁。罪恶值:0。当前状态:极度疲劳,并在梦中暴打老板。】
徐璟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系统有点意思啊,不仅能看罪恶值,还能看心理活动?
虽然这“洞察之眼”目前只是初级,但用来观察周围环境简直就是神技。
车厢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徐璟知一路看过去,基本都是罪恶值为0的普通老百姓。
顶多有个乱扔垃圾的大妈,罪恶值也就显示个5点,属于那种道德素质有待提高,但构不成犯罪的范畴。
“看来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啊。”
徐璟知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刚想收回目光继续靠着窗户眯一会儿。
视线突然在前面爱心专座的位置停住了。
那里坐着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大爷。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袖口都磨起毛边了。
脚上是一双沾著黄泥的解放鞋,裤腿挽著,露出黝黑干瘦的脚踝。
这大爷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红白蓝相间的编织袋,两只手死死地护着袋子口。
他那张脸看起来特别憨厚,满脸的皱纹跟老树皮似的,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一看就是那种进城务工、老实巴赫的农民大爷。
周围的人都离他稍微有点远,似乎是嫌弃他身上的泥土味。
徐璟知本来也没在意,目光随即将要略过。
就在这时,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那是红色的警报声!
【警告!发现高危目标!】
【正在匹配资料库匹配成功!】
【姓名:李建国。】
【身份:公安部a级通缉犯!绰号“雨夜屠夫”!】
【罪恶值:8900!】
【罪行简述:三年前在临省连续作案,手段残忍,背负5条人命,善用剔骨刀肢解,极度危险!】
徐璟知瞳孔猛地一缩,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卧槽?!
这哪是老实巴赫的大爷啊,这特么是个杀人魔王!
8900的罪恶值?
那红得发紫的数据条,在徐璟知眼里简直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萝拉晓说 罪新漳洁埂薪筷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前面的座椅扶手,手心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运气,也没谁了。
刚穿越,报到路上就遇上个背着5条人命的a级通缉犯?
系统这是怕我入职礼物不够重,直接给我送了个一等功?
徐璟知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对方是杀了五个人的悍匪,手里肯定有家伙。
现在是在公交车上,空间狭小,乘客又多。
一旦刺激到这老家伙,万一他暴起伤人,这一车人估计都得遭殃。
徐璟知眯起眼睛,透过“洞察之眼”仔细观察那个李建国。
虽然这老头表面看起来在打瞌睡,但实际上全身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特别是他的右手,一直插在中山装的右边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从来没拿出来过。
根据系统的微表情解析提示:
【目标眼球即使闭着也在快速转动,这是在警惕周围环境。右手插兜姿势僵硬,推测持有短柄锐器。】
果然有刀!
徐璟知看了一眼车窗外。
前面的路牌一闪而过——“城南路”。
再往前开五百米,就是城南派出所的大门口!
这要是让他坐过了站,再想抓可就难了。
这种亡命徒,一旦混进人堆里,那就是一颗随时会炸的定时炸弹。
干了!
富贵险中求!
徐璟知把那点想当咸鱼的念头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可是行走的五十万不对,是行走的功勋章啊!
他站起身,故意装作没站稳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往车厢前面走。
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手机,在那大声发著语音,语气里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妈,我都说了到了到了,这就下车了,您别催了行不行?”
这动静,把车上好几个昏昏欲睡的乘客都给吵醒了,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
那个李建国也微微抬了抬眼皮,用余光瞥了徐璟知一眼。
看到是个瘦得跟白斩鸡似的年轻人,他又重新垂下眼帘,右手在兜里稍微松了一些。
徐璟知走到李建国旁边的过道。
公交车正好遇到红灯,猛地刹车。
徐璟知顺势往前一冲,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李建国旁边的扶手,整个人差点贴到李建国身上。
“哎哟我去!”
徐璟知夸张地叫了一声,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在了李建国抱着的那个编织袋上。
入手沉甸甸的,而且那种触感
软中带硬。
有点像冻过的猪肉,正在化冻。
徐璟知心里大概有了数,这袋子里装的怕不是什么土特产。
李建国像是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浑浊的眼珠子里闪过一道凶光,死死盯着徐璟知。
那眼神,根本不像个老农民,倒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
徐璟知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脸上挂著那种社牛大学生特有的热情笑容:
“大爷,对不住啊,刚才没站稳。”
他说著,还特别自来熟地拍了拍那个编织袋。
“您这袋子里装的啥啊?这么沉?看着也不像是红薯土豆啊。”
李建国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了。
他那只插在兜里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
“没没啥,自家腌的咸菜。”
李建国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砂纸在磨墙皮。
徐璟知笑得更灿烂了:“咸菜啊?我也爱吃咸菜!不过大爷,您这咸菜味儿挺冲啊,都有点腥气了。”
李建国脸色一变,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想跟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多纠缠,只想赶紧等到站下车。
就在这时,公交车的广播响了:
“前方到站,城南派出所,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李建国明显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往后门挤。
机会来了!
徐璟知突然指著李建国的脚底下,扯著嗓子大喊一声:
“哎呀大爷!你钱包掉了!那是钱吧?好多钱啊!”
这嗓门大得,连司机都吓了一跳。
车上的人本能地都往地上看。
贪婪是人的本性,哪怕是通缉犯也不例外。
李建国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看着人畜无害的徐璟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他在警校练了四年的擒拿格斗术,再加上系统刚才强化的身体反应速度,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没有去抓李建国的手臂,而是直接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李建国的后脖颈!
与此同时,左腿极其刁钻地往李建国腿弯处狠狠一踹!
“跪下!”
徐璟知低喝一声。
李建国只觉得脖子上一股巨力传来,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跪去。
但他毕竟是背着五条人命的悍匪,反应极快。
在倒地的瞬间,他那只插在兜里的右手猛地抽了出来。
寒光一闪!
一把磨得锋利无比的剔骨刀,直奔徐璟知的大腿扎来!
“啊!!杀人啦!!”
车厢里的乘客看到刀,瞬间炸了锅,尖叫声把车顶都要掀翻了。
徐璟知却早有防备。
在“洞察之眼”的预判下,李建国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慢放电影。
他侧身一闪,堪堪避过那把刀,随后右手顺势下压,扣住李建国的手腕,用力反向一拧!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李建国的惨叫。
那把剔骨刀当啷一声掉在车厢铁皮地板上。
徐璟知整个人压在李建国身上,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背,另外一只手利索地把他左手也给别了过来。
虽然没有手铐,但他直接把李建国的皮带给抽了出来,三两下就把这老小子的双手在大拇指处死死捆住。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直到把人彻底制服,车子正好停在了站台上。
车门刚一打开,早就吓傻了的乘客们蜂拥而下。
徐璟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那把剔骨刀踢到一边,这才提溜著像死狗一样的李建国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车窗外。
派出所门口,一个穿着警服、肩膀上扛着两杠两星的中年胖警察,正手里拿着俩肉包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
那正是城南派出所的所长,赵国栋。
他本来是出来买个早点,顺便透透气。
结果就看见刚到站的公交车上,一阵鸡飞狗跳,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年轻人,押著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头走了下来。
徐璟知一脚把李建国踹到赵国栋面前,那动作,相当潇洒。
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敬了个礼:
“所长好!滨海警校22届毕业生,见习警员徐璟知前来报到!”
赵国栋手里的肉包子差点掉地上。
他看了看地上那个还在这儿哼哼唧唧、面相凶恶的老头,又看了看旁边那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这这是?”赵国栋结结巴巴地问。
徐璟知踢了踢地上的编织袋,那里面滚出来半截还没化冻的胳膊。
“报告所长,这是我给咱们所带的见面礼。”
“a级通缉犯,雨夜屠夫,李建国。”
赵国栋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下。
手里的肉包子,“啪嗒”一声,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