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苏清颜和沈知衍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高铁。
这是苏清颜第一次离开云城。
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在想什么？”沈知衍递给她一杯温水，柔声问道。
“在想……京城是什么样子的。”苏清颜接过水，看着窗外，“我听说那里很大，很繁华。”
“嗯，京城是一座很有底蕴的城市。”沈知衍拿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等研讨会结束了，我带你去故宫，去长城，还有……去吃全聚德烤鸭。”
提到吃，苏清颜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啊，我要吃那个……挂炉烤鸭。”
沈知衍失笑：“好，都依你。”
高铁一路向北，气温也逐渐降低。
当他们抵达京城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像白色的精灵，落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上，给红墙黄瓦的故宫披上了一层银装。
研讨会的地点设在京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苏清颜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忍不住感叹：“好美。”
这让她想起了修仙界的极北之地，那里终年积雪，清冷孤寂。但这里的雪，却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和历史的厚重感。
“喜欢雪吗？”沈知衍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喜欢。”苏清颜靠在他怀里，“很干净。”
“那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雪中的故宫。”沈知衍在她耳边低语，“听说下雪的时候，故宫最美，仿佛穿越回了古代。”
苏清颜的心微微一动。
她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两人相拥的身影，愣了愣…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知衍就叫起了苏清颜。
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到了故宫。
此时的故宫，游客还不多，白雪覆盖了琉璃瓦，红墙白雪，色彩对比强烈而震撼。
苏清颜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冰凉，剔透。
“这就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沈知衍牵着她的手，沿着中轴线慢慢走着，“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故事。”
他们走到了太和殿前。
巨大的广场上积满了雪，空旷而庄严。
苏清颜站在广场中央，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宫殿，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前的帝王将相，看到了历史的兴衰更替。
“沈知衍。”苏清颜忽然开口。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苏清颜转过头，看着他，“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知衍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就是你。无论你以前是谁，或者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你都是那个在实验室里自信满满、吃粥时会眯起眼睛、会因为害羞而脸红的苏清颜。这就够了。”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颤。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给了她最坚定的答案。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沈知衍的耳根瞬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走吧，前面是御花园，那里的腊梅应该开了。”
雪中的御花园，红梅傲雪，香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