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谢青延的亲儿子,那位谢家大少爷?
姜妩垂眸,看着谢闻舟抓住自己的手,轻笑了一声。
“呵”
她居高临下,抬手撩起谢闻舟的下巴,英俊的脸庞,很有几分姿色。
只是这会儿意识,似乎已经完全恍惚,眼神迷离,满脸潮红,和资料上那个冷峻的男人相比,格外有反差感。
“帮我叫一下医”
谢闻舟刚想说话,姜妩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眼神微斜,她听到走廊另一头有脚步声传来。
“我上来了,马上就到房间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是白婉婉兴奋又不耐的声音。
脚步声渐近,越过拐角,就能看到谢闻舟的房间了。
姜妩挑眉,拉起谢闻舟的手,进了房间,后脚带上房门。
房门合上没多久。
白婉婉已经找到了这里,站在门口迟疑地望着门牌。
“是这里?”
白婉婉拿着房卡试了一下,房门没开,她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慌乱。
“搞什么,耍我?”
她不死心地锤了锤门,见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拿着电话打回去骂人。
“谢闻祈,你敢耍着我玩儿!”
但对方没接,她只能怒气匆匆地离开。
908号房内。
谢闻舟已经不够清醒,姜妩关了门,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你想做什么!”
谢闻舟眼眶泛红,情绪是少见的激动。
姜妩轻笑,一脸无奈:“我想帮你,你不是很难受么很快,我就会让你不那么难受了。”
纤细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鼻梁,唇角像是一尾狡猾的鱼,荡漾起一池春水。
他下意识要伸手去捉,唇上微软的触感传来,谢闻舟的意识,有了短暂地空白。
“笨,伸舌头不会么,别像小狗那样,呆子!”
“你轻点,我喘不过气啦!”
羞恼的语气,有些软媚。
谢闻舟内心仍想要推开对方,他很清楚自己被下了药,这个陌生女人突然出现,这种情形无疑有些危险。
他不想放纵自己,可此刻却因为女人的触碰,全然无法自控,这令他有些无措。
“想我帮你,就专心一点。”
姜妩有些不满,伸手搂住了谢闻舟的脖子,看着他,明明是这人求着自己,怎么这会儿还羞涩不安上了?
男人往后退了退,整张脸都已然红透,她越发得有些好笑。
“帮我叫医生,谢谢我不是故意要拉你”
谢闻舟愣愣地看着她,意识混乱,努力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念头。
“医生可不如我乖,你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姜妩低声哄着他,还主动亲了他一口,就像是按下了开关,淡淡的香气,将谢闻舟包围。
他陷入了巨大的恍惚中,亲吻,拥抱,肌肤的亲密触碰,一切都是近乎本能的相融和熟悉。
就好像他们曾经本就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此刻只是品尝爱情地甜蜜,互相没有任何桎梏和束缚,去拥抱最真实的彼此。
“唔”
谢闻舟意识恍惚,竟开始主动回应她的亲吻,姜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是谁”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脖颈,指尖抚摸向姜妩锁骨下面的位置,那里有一块粉色的胎记,像一个简笔画的q版狐狸。
姜妩轻轻叫嚷了一声,谢闻舟眼神迷离,亲吻了胎记好几遍,听着那轻柔的声音溢出,像是有几分新奇。
只是很快,他的表情又再次变得有些愣愣地,像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意识反复断片,他看着姜妩,就像是初次见面一样,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要不,你就叫我小狐狸吧。”
姜妩语气调侃,神情慵懒又餍足,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
“太晚了,我要回家睡美容觉了。”
她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下了床。
等穿好衣服回头,床上的男人,已经倒了下去,眼神迷茫空洞,望着房顶。
倒像是一具被玩坏的破碎娃娃。
“就是一场梦,醒来后就忘了它吧”
姜妩笑着说完,转身,没有任何留恋和迟疑,走出了酒店套房。
“小狐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男人俊美的脸上,唤醒了他沉睡的梦境。
睫毛微微颤动,谢闻舟猛地睁开眼。
日光有些刺目。
他扭头,望着空荡的床铺,陷入了短暂地静默。
昨夜的梦境,有些绮丽又斑斓
身侧,凌乱不堪的床单,还留着放纵过的痕迹。
“昨晚”不是梦!
谢闻舟坐起身来,向来神色冰冷的眼睛,此刻竟然有些发空。
一种强烈的自我背叛感他一向洁身自好,竟然也会在酒精和药物的关系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
还在对方不动声色地引导下,沉沦溃不成军。
那些缠绵的模糊记忆,让他有些怪异的羞耻,和慌张。
谢闻舟平复了许久,才给阿四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三个小时后,阿四一脸沮丧地上来报告。
“昨晚,所有酒店的监控记录,都被破坏掉了,恐怕是有备而来。”
“有这么大本事的,在荣城恐怕也没几个”
“昨天晚上,白婉婉小姐来过酒店有人认出了她,会不会就是她?”
“不是。”
谢闻舟回答的笃定。
“但白小姐昨天来可能不是巧合只是没得手而已,她从小就喜欢您,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有可能的。”
谢闻舟不否认这个猜测。
他隐约有些印象,白婉婉在外面砸门。
而与他缠绵的女人,似乎对这一状况并不意外,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连同他在内,被掌控得严丝合缝。
“那瓶没喝完的酒,拿去检测了,刚刚收到报告,说里面是助兴的药物,并没有致幻或者其他令人上瘾的东西”
阿四反复确认过。
“知道了。”
男人发红的眼眶,像是没睡好,整个人透着一种青竹折断般的颓然。
有备而来么?
酒里下了药,突然出现睡了他,然后再消失不见,图什么?
怀孕,生下孩子,找他要巨额抚养费么?
国外倒是有很多富豪,在这方面吃过亏难不成是谢闻祈想出来对付他的新招?
他的心情很糟糕。
等阿四离开,谢闻舟看着凌乱的床单,仔细看了半天,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还挺谨慎。
他心情越发不好,攥紧了床单,有一种压抑的愤怒感。
抬手掀掉。
隐约间,有一股极淡的香味,侵入鼻腔。
“是她身上的香味”
谢闻舟神情微顿,这竟是那女人与他春风一度后,留下的唯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