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蠢听程轻舟叫自己“真真”,脸上闪过喜色,故意暧昧的看了程轻舟一眼,矫揉造作的道:“应该的。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要走,程轻舟却叫住了她:“等等。真真,珊珊这次中毒,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直接,纪真蠢后背发凉。
苏彤珊也竖起了耳朵,她也想知道纪真蠢会怎么回答。
“我我也不清楚。”纪真蠢转过身,一脸担忧,“医生说可能是食物中毒,但具体原因还要查。轻舟,你回来就好了,珊珊和孩子都需要你。”
苏彤珊在心里给她鼓掌,高手啊姐姐,这话术我得学学。
程轻舟皱了皱眉,没再追问,说了句“谢谢”。
纪真蠢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好几个月没见,最亲密的夫妻,现在有点诡异。
苏彤珊看着程轻舟,不知道该说什么,程轻舟似乎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程轻舟先开口:“珊珊,对不起。”
苏彤珊心里冷笑。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和纪真蠢合谋?”
但她没说出来,懵懂的问:
“轻舟哥哥,对不起什么?”
程轻舟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
“珊珊我这俩有都在干正经工作,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
“不用解释。”
苏彤珊抽回手,
“你有你的理由,我理解。”
她这态度比大吵大闹还让程轻舟难受。
程轻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沉默再次蔓延。
苏彤珊闭着眼睛假寐,实际上脑子里在飞速运转。
程轻舟的态度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得重新评估局势。
首先,程轻舟对纪真蠢的态度似乎不一样了,但也不像是有私情的样子。
但也不能排除他在演戏。
程轻舟在顾及着什么东西,究竟在顾及什么,还不知道。
正想着,门外又传来动静。
程姨带着两个孩子来了,一进门看到程轻舟,程姨先是一愣,随即喜极而泣:“轻舟!你回来了!”
“程姨。”程轻舟站起来,有些愧疚,“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回来就好。”程姨抹着眼泪,把两个孩子往前推,“小吉、小庆快叫爸爸。”
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程轻舟。
他们好久没有看到这个爸爸了。
“爸爸”小吉小声叫了一句,躲到程姨身后。
小庆干脆没叫,只是好奇地打量着爸爸。
程轻舟的眼睛又红了。
他蹲下身,想抱抱孩子,却又不敢。
两个孩子慢慢走过去。
程轻舟一手一个把他们抱起来,两个孩子起初有些僵硬,但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跟爸爸玩开了。
程姨看着这一幕,又抹起了眼泪:
“这才像个家啊珊珊,轻舟回来了,以后就好了,就好了”
苏彤珊配合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
“好了?好像没那么简单。”
等程姨带着孩子离开后,程轻舟在床边坐下,认真地看着苏彤珊:
“珊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这次中毒前,接触过纪真蠢姐妹?”
姐妹?还带复数的?
苏彤珊原本以为就纪真蠢一个,合着还有个姐妹团?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面上却维持着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医生说是食物中毒。我晕倒前,倒是遇到过纪真蠢。”
她故意只说纪真蠢,没提什么姐妹,想看看程轻舟会怎么说。
果然,程轻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下去,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苏彤珊偷偷瞥了一眼,心里直打鼓,这男人心里保准有事了。
“我知道了。”程轻舟的声音平静,但苏彤珊能听出底下压抑的怒火,“你好好休息,别的事交给我。”
他起身给苏彤珊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眼神凌厉。
苏彤珊闭上眼睛装睡,脑子里却在疯狂分析:
“程轻舟这反应,说明他知道纪真蠢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那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如果他和纪真蠢是一伙的,现在这出戏演给谁看?”
她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空间,灵液在手,怕什么?”
装睡装到一半,苏彤珊还真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小破屋,但这次屋里不止有她,还有三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不怀好意。
她在梦里东躲西藏,最后躲进了一个柜子里,透过缝隙,她看到那三个人在屋里翻找什么东西
“镯子呢”其中一个人低声说,“肯定藏在这屋里”
苏彤珊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心悸。
难道纪真蠢,她们的目标就是她的空间?
她坐起身,发现程轻舟不在病房里。
窗外天已经黑了,走廊里静悄悄的。
苏彤珊从空间里取出一滴灵液服下,清凉的感觉流过四肢百骸,脑子清醒了不少。
“不管了,先恢复体力再说。”她喃喃自语,又躺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程轻舟白天在医院陪她,晚上不知道去哪儿。
苏彤珊也不问,就安安静静地养病,顺便暗中观察。
她发现程轻舟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凝重。
有一次她装睡,听见程轻舟在门外压低声音说:
“处理干净点,别留痕迹对,就按之前说的办”
苏彤珊心里胡思乱想着:
“处理什么?谁?纪真蠢吗?”
答案在第三天揭晓。
那天早上,程轻舟拎着早餐进来,神色轻松了不少。
“珊珊,今天感觉怎么样?”程轻舟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是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
“好多了。”苏彤珊看了眼那碗馄饨,肚子里咕噜叫了一声,她早就馋肉了。
程轻舟笑了,把馄饨递给她:
“趁热吃。吃完咱们回家。”
“回家?”苏彤珊一愣,“医生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吗?”
“不用了,我都安排好了。”程轻舟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咱们不住原来的院子了,我收拾了另外的房子,安静,适合你养病。”
苏彤珊心想:
“搬家?为什么突然搬家?而且看程轻舟这态度,根本不是商量,是通知。”
“那程姨和孩子们呢?”她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