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反击叶晚棠(1 / 1)

所有人都望向了叶楨。

叶楨则看向沈碧水,“你那话从何说起?”

“少夫人?”

沈碧水满脸不可置信和慌乱,“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你陪我更衣时同我说的啊,你说罗副將深得侯爷信任,又容貌上乘,胜过许多年轻儿郎。

恰好那日我见过罗副將,被他通身气派折服,这才不顾女子矜持”

她捂脸哭得柔弱无比,“我不过一家中庶女,自知不够资格陪在罗副將身边,这才听了少夫人的话。

可您不能不认啊,否则,我哪里还有活路,少夫人,求您开恩啊”

“胡说八道。”

挽星厉斥,“你与罗兰巧爭执,被她撞下水,我家小姐好心陪你去更衣。

期间不曾多言一句,何时说的这些荒唐话,你休要胡乱攀扯。”

“我没有攀扯。”

沈碧水拼命摇头,委屈至极地同眾人解释。

“三年前,少夫人刚回京,我们便在將军府相识。

她曾同我说,她羡慕晚棠小姐的出身,渴望和她一样做人上人。

还说终有一日,她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当时,我只当她说笑而已。

可如今她取代侯夫人成了掌家人,我鬼迷心窍,竟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出路。”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他们通常觉得位卑者应该羡慕位高者。

因而对沈碧水的话信了几分,有人开始指责叶楨。

尤其罗兰巧,她没找到自己的小廝,又见谢瑾瑶被留下,猜到自己帮谢瑾瑶的事败露了。

正想如何补救时,沈碧水指认了叶楨。

无论真假,她都得帮沈碧水踩死叶楨,只有叶楨被处置,谢瑾瑶才有翻身的机会。

否则,等著她的绝无好下场。

父亲对侯爷忠心耿耿,决不允许她在侯府使坏。

至於沈碧水,妄想进她罗家门,往后她有的是机会弄死她。

因而她是所有人里,叫得最大声的。

叶楨始终平静。

“按你的说法,我让你这般做的理由是什么?”

“你说侯爷手下的將士家眷里,罗夫人几个年纪大的夫人,都与侯夫人交好,视侯夫人为领头羊。

如今你掌家,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和圈子,你不止会换掉罗夫人,还有其他与侯夫人交好的,你都会寻合適的人选,逐一换掉。

侯爷底下將士们的家眷拥护你,你的权利才能抓得牢靠。”

她似难以启齿,“你还说男人没有不图年轻的,喜新厌旧是常態。

夫人们年老色衰,就该给年轻小姐们让位。”

“好你个叶楨,侯爷让你当家,你还管起我们的家事来了。”

罗夫人闻言跳了起来,“你可知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都是跟著男人们刀山火海苦熬过来的?

操持后方,整理军需,帮忙维护百姓是日常,遇上敌军来袭,我们也是扛著大刀砍过敌首的。

如今,我们的男人们还没嫌弃我们,你倒是先替他们嫌弃上我们了,这究竟是何道理?”

这些年她將女儿丟给公婆管,不惧边境艰苦也要隨军,就是知道自己容貌不佳,而丈夫却越长越年轻。

她担心丈夫被外头的狐媚子勾了去,没想到,丈夫在边境没出问题,回了京,倒是被叶楨算计了。

这叫她如何不气?

她拉著身边另一位夫人,“那年,敌军烧毁了渡河的桥樑,我们的男人被敌军围困对岸,无食果腹,无厚衣暖身。

侯爷下令修桥,冰天雪地里,我们这些年老色衰之人,亦將自己当做男儿,下水帮忙。

她为了救丈夫,以及无数和她丈夫一样被困对岸的男人们,失去了刚怀上的孩子。

此后再难有孕,如她这般身体各有损伤的女眷,不计其数。

叶楨,你是如何生出这般歹毒心思,又可曾想过,若真如你的愿,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糟糠之妻该如何活命?

世人又如何看待拋弃共患难妻子的男人们?若底下的將士们都是这般德行,世人又如何看待治军的侯爷?”

她字字泣血,声声质问,让在场眾人对叶楨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被她拉出来的夫人,与她往日交好,这次回到京城,公婆嫌弃她不能生养,正攛掇男人再娶,男人已有心动跡象。

因而今日罗夫人將她的事说出来,她非但不气,反而感激,觉得这是一个维护自己地位的机会。

她跪在忠勇侯面前,“侯爷,我们往日经歷你皆看在眼里,求您为我们做主。”

有了今日闹的这一场,丈夫再也不敢明著休妻另娶了。

一道从边境回来的夫人们,纷纷携手跪下,让忠勇侯严惩叶楨。 她们態度坚决,大有不罚叶楨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以至於忠勇侯也看向叶楨,“叶楨,你还有何解释?”

叶楨垂眸,“叶楨不曾教唆沈碧水勾引罗副將。”

这样的解释实在无力。

而她垂头立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孤立无助的模样。

叶晚棠缓缓展开笑顏。

她早打听过,罗夫人这些女人,因著男人同在忠勇侯底下为士为將,又有一起在边境吃苦的经歷,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叶楨得罪他们,便是捅了马蜂窝。

而有沈碧水说的那番话在前,就算將来叶楨察觉身世,世人也会觉得她是因嫉妒生出幻想

哦,不,叶楨没有將来。

叶晚棠以帕掩面,笑得春风得意。

谢瑾瑶总爱与她爭高下,可她那双只能看到后宅的眼睛,和那点子后宅手段,是叶晚棠最不屑的。

今日,她便要让谢瑾瑶看看,她叶晚棠才是这京城第一贵女,她的手段丝毫不输男儿。

她朝王氏使了个眼色。

王氏会意,指著叶楨痛心疾首,“你这孩子糊涂啊。

先前你露出那种想法时,我便严厉警告过你,不得胡来。

你一后宅女子,幸得侯爷心善,让你管家,你怎能生出別的野心,妄图利用为將官们择新妻,来替侯爷拉拢京中势力。

你连家都管不明白,又怎懂朝中局势,怎敢妄加揣测侯爷心思,侯爷最是忠君,你这岂不是要连累侯爷。”

她看向忠勇侯,“侯爷,是我教导无方,才让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幸在及时被发现,未让她继续作恶下去,但我再不敢留她在侯府,免她连累侯府。

还请侯爷替云舟给她一纸休书,允我带她回叶家,往后青灯古佛一生。”

王氏是刚刚被人抬过来的,这些日子她身体没变糟,就开始后悔不该被叶楨唬住,丟下了自己的女儿。

因而在叶晚棠找到她,让她今日出面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这番言论,將叶楨的罪名又提了一个层次。

结党营私,是臣子大忌。

忠勇侯刚得了重赏,多少双眼睛盯著呢,得知叶楨竟背著他试图搅风搅雨。

他如何还能忍。

眾人都等著忠勇侯发落叶楨,可他面容安静,双眸似深潭无波。

叶楨开了口,“母亲,我幼时在庄上常被欺负,便明白捧高踩低是大多数人的天性。

可您是我的母亲,我是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的亲生骨肉,为何您就如此容不下我?

孩子的出身是父母给的,我不曾养在您身边,您与我不亲近,我不怨你,但您太低看您的女儿了,也低看真正的贵女千金们了。”

“事到如今,你怎的还不知悔改,妄图狡辩。”

王氏怒喝。

叶楨却是苦笑一声,没再看她,“就算我不长在京城,无父母教养,我也知世家小姐们自有他们的风骨。

军中將官们再好,正经的世家小姐也不会自降身段同別的女子抢男人。”

她看向眾人,“在场的诸位小姐们,可曾有人愿意如沈姑娘那般自荐枕席?

大人夫人们,又有谁甘心自己的女儿夺別人夫君,去別家做续弦,做继母,往后被人指著脊樑骂一生?”

没有!

被罗夫人挑起同情和愤怒的一些真正的高门贵族,开始清醒。

便见叶楨手指著沈碧水,“只有如她这般门第不高,又在主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庶女,自知前途无望,才会自甘下贱爬男子的床。

可如她这样的女子,又能为我,为侯府带来什么助力?”

她再次看向王氏,“在母亲眼里,您的女儿究竟是有多蠢,才会用这等下作女子,去迫害为国为民的將士们。

在母亲眼中,侯爷又会眼盲心瞎到何种地步,才会让我背著他如此胡来?”

“你休想狡辩,谁知你是不是事情败露,才如此说。”

罗兰巧不干了,跳出来反驳。

叶楨看向罗夫人,“夫人刚说自己是与罗副將苦熬过来的,那夫人可曾真正信任过自己的丈夫?

如何就认定,他一定会嫌弃与他同甘共苦的髮妻?”

“娘,別听她胡扯。”

罗兰巧见现场討伐叶楨的声音小了许多,担心她娘也被叶楨说动。

叶楨视线转向床上,被被子裹得严实的人,“据我所知,罗夫人和罗小姐都不曾看过床上究竟是不是罗副將。

只听信沈姑娘片面之词,便在此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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