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商雯瞪著眼,没想到鹿弥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一身傲气,换作別人早就跪在她脚边认错了。
静静盯著鹿弥,鹿顏微微眯起眼睛,又是这样,鹿弥身上总有一种抹不去的优越感,无论她身处何种困境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不想再和这两人浪费时间,她还得去把这几天所需的生活用品买回来,於是鹿弥乾脆倾身看著商雯的眼睛道:“没错,我和谭郁尧分开了,但是可还没离婚呢,如果我想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回去,到时候欺负我一时窘迫的你又该是什么下场呢”
对上鹿弥锐利精明的眼睛,商雯居然有了一瞬间的胆寒,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见到商雯被嚇到,鹿顏紧接著上前推了鹿弥一把,將人推开了一定的距离,她嗤笑道:”別自信了,谭郁尧可不是普通男人,他要你的时候你是块宝,不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垃圾,被丟掉的垃圾主人还会回去再看一眼吗”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毒刺扎进鹿弥的心里面,她强忍著刺痛抬起眼睛对上鹿顏,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就走著看。”
鹿顏怔愣片刻,被鹿弥身上的气势震住了几分。
在她的印象里,鹿弥只有二十三岁,她怎么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內核与气场。
鹿弥用肩膀撞开面前的两人,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她的步伐坚定没有半分犹豫,却在走到无人处时软了腿脚。
背靠在墙上,鹿弥闭著眼睛皱眉有些脱力地滑坐在了地上。
怀里的小刀喵呜喵呜地叫著,张开嘴轻轻咬著鹿弥的手指。
点了点小刀湿漉漉的鼻尖,鹿弥润红的眼睛露出一抹笑意,“饿了是不是,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就带你去吃大餐。”
重新把小刀抱在怀里面,鹿弥抬起头看著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得在这个偌大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容身之所。
没关係,再撑一段时间,等回到桂城她就可以专心投入工作,什么都不用想了。
——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然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浴室门打开,鹿顏身穿一件香檳色深v吊带睡裙走了出来。
靠在床头的商逸手里夹著烟,视线略过一眼就收了回去,毫无波澜地抽了一口烟。
软软依偎在商逸的怀里,鹿顏的指尖从他的喉结一路下滑,路过光洁的胸膛,整齐的腹肌,再往下被商逸握住了手。
“回你房间。”商逸轻轻吐了一口烟气。
鹿顏不依,她趴在商逸肩头,眨巴著眼睛说,“我经期过去了。”
商逸掸了掸菸灰,”跟那没关係。”
鹿顏皱起眉毛,“那是因为什么”
火红的灯光映在商逸指尖,他微微眯著眼睛,心头浮动,转移了话题看向鹿顏,“你说,下午的时候见到鹿弥了”
提到这个,鹿顏脸上满是轻蔑与嘲讽,“对啊,你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可怜,连一支五万多的包都买不起,穿著地摊货怀里面抱只猫,跟个流浪汉没两样!”
菸灰轻轻一抖,落在了商逸指尖,他皱著眉毛弹落菸灰,声音不自觉降低了几个度,“她连一支包都买不起”
“是啊,估计是被谭郁尧没收全部財產扫地出门了,要我说也是活该,装了那么久露了馅,被谭郁尧看清了真面目,像她那样恶毒的人谭郁尧能留她一条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轻咬菸蒂,商逸漆黑冷冽的眸子眯在一起看不清任何情绪,他舌尖扫过上牙膛,最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眼见商逸掀开被子准备出去打电话,鹿顏立马急了,她起身搂住商逸的腰,“不许走,你都多久没碰我了!”
商逸闻言微微一顿,把手放在了鹿顏的手臂上。
鹿顏心中一喜。
下一秒,她就被商逸整个甩在了床上,然后被扔下两个不容置噲的字。
“出去。”
——
买完了所有生活用品,鹿弥提著大包小包走进酒店,没有手抱小刀,她就把小刀放在袋子里面兜著走。
一路上小刀不叫也不闹,就这么乖乖地趴著。
拿起房卡准备刷开房门时,鹿弥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最大的目的是买包,可是现在她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偏偏没有买包。
无奈地嘆了口气,她刷开了房门,只能下次找时间去了。
反脚踢上房门,鹿弥把买的东西放在玄关,然后把小刀抱了出来,给它添上猫粮和水。
忙活完这些后,她刚准备倒床上休息一下,就看到床上直挺挺地放著一支香奈儿boy黑金包。
她愣住了,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熳熳挪动脚步,鹿弥颤颤巍巍取起那只包,吊牌还在,是全新未拆封的。
谁送来的
跌坐在床上,鹿弥努力找回理智分析著,她订这个酒店连唐溪染都没告诉,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
等等。
有人知道。
鹿弥心头一怔,然后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来到前台,鹿弥强调自己房间被人进了要调监控,前台的姑娘磨不过她带她去了监控室。
调取了她离开著段时间的监控,在半个小时之前来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拿房卡刷开了她的房间,手中拿著的便是那支包。
“放大。”鹿弥急切地想看到那人是谁。
当那张脸放大后,鹿弥彻底愣在了原地。
徐则齐,商逸的贴身助理,上辈子鹿弥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对他的脸半点不陌生。
弄清楚包是谁送的后,鹿弥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没忍住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不可能会是他的。
这时,电话铃声的声音响起,鹿弥转开眼睛看过去。
是商逸。
攥了攥拳心,鹿弥接了电话,开口便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闻言,商逸轻轻哼笑一声,“看样子是收到了。”
鹿弥深吸一口气,咬著牙说,“拿走,我不需要。”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我就扔了。”
“隨你便,不过扔了的话,我可就要起诉你了,注意法院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