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好了众人之后,众人虽然都问不了赵兴邦的各种问题,但是都给赵兴邦的手中塞了一片名,告诉他方便的话,随时都可以热情邀请他去"指导工作"。
等到会议室终于空下来,刘书记关上门,长舒一口气。阳光通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老人脸上的皱纹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更加深邃。
赵兴邦没有立即接话,只是安静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等待下文。
窗外的梧桐树上,一只知了突然鸣叫起来,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赵兴邦的目光追随着树影摇曳的节奏,轻轻点头:"我明白。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站起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档,推到赵兴邦面前:"农业推广项目的批文下来了,你们村作为第一个试点,下周就激活。
赵兴邦翻开文档,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还有刘书记龙飞凤舞的签名。项目资金、技术支持、政策倾斜,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了这个,他在村里的地位将不可撼动。
赵兴邦郑重地点头。他当然明白刘书记的言外之意——今天他利用变异葡萄设局,确实是狠狠的坑了赵建国,但是也确实迎来了一些麻烦,他也确实没预料到这变异的葡萄效果这么好。
刘书记接过木盒,打开一条缝看了看,紫莹莹的葡萄在阳光下闪铄着诱人的光泽。,突然压低声音:"马天霸那边,我会尽量压着。但你最近行事低调些。
赵兴邦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谈了一些事情之后,坐上了回村的吉普车。
吉普车在村口扬起一片尘土,缓缓停下。赵兴邦推开车门,夏日的热浪裹挟着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几个正在地里干活的村民直起腰,手搭凉棚朝这边张望。
最先跑过来的是王婶,她手里还抓着把没择完的韭菜,围裙上沾满了泥点:"兴邦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大哥呢?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更多村民放下手里的活计,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赵兴邦看见刘婆婆拄着拐杖从院子里出来,张老汉连草帽都跑掉了,王玉兰则站在人群最外围,双手绞着衣角,眼里满是担忧。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问题象雨点般砸来:
赵兴邦慢慢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当然,是经过精心修饰的版本。在他口中,赵建国偷走了他实验失败的变异葡萄,谎称是能延年益寿的珍品献给马副主任,导致多位领导食用后精神错乱。
之后,刘书记那几个没有吃下葡萄的领导,就把赵建国跟赵兴邦喊了过去,赵兴邦过去是给人治病的,而赵建国过去吗,自然是用于平息怒火的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赵建国嫉妒弟弟有出息,偷东西不说还差点害死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没人怀疑赵兴邦的说法,因为赵建国平日里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懒惰、贪婪、见不得别人好。
而且,因为这段时间赵家人的所作所为,导致村里大部分的人,对于除了赵兴邦之外的赵家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王玉兰悄悄挤到丈夫身边,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角。赵兴邦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正在慢慢消退。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赵兴邦,有担忧,有好奇,更多的是对"官老爷"们天生的畏惧。
这句话像颗糖掉进沸水里,瞬间激起一片欢呼,不少村里的老汉更是乐得直拍大腿:"好啊!这下咱们村要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