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建国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黄狗突然冲他呲了呲牙，吓得赵建国一屁股坐进猪食槽里。铁锤认生，大哥别介意。
赵兴邦给狗梳毛的手顿了顿，故作尤豫："在后院单独搭的暖棚里不过"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大哥，"这葡萄娇贵得很，温度湿度差一点都不行。
赵兴邦似乎被说动了，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暖棚的钥匙。不过大哥记住，千万别乱动里面的设备。
赵建国一把抢过钥匙，手指都在发抖："放心！哥就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赵建国表现得异常勤快。天不亮就来报到，不仅把猪圈打扫得一尘不染，还主动帮王玉兰挑水劈柴。更反常的是，他对那两条曾经凶神恶煞的大黄狗也格外殷勤，时不时扔几块肉骨头。
赵兴邦正在整理明天要送的鸡蛋，闻言轻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王玉兰手上一顿，衣角掉进了水盆里："你是说"
第二天一早，赵兴邦特意大声对王玉兰说："玉兰，今天得去镇上送鸡蛋，顺便把王科长要的葡萄也带上。
两人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把装鸡蛋的篮子和装葡萄的盒子放在堂屋显眼的位置，然后锁上院门离开了。
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赵兴邦拉着王玉兰绕到屋后，从柴堆旁的缝隙悄悄观察院里的动静。
果然，不到十分钟，赵建国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院墙外。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肉骨头扔进院子。
两条大黄狗闻味而来，但出乎意料的是，它们只是嗅了嗅骨头，并没有吃。赵建国骂了句脏话，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往骨头上撒了些粉末。
院里的赵建国见狗不吃，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他象是下了什么决心，直接翻墙跳进院子。两条大黄狗立刻狂吠起来，但奇怪的是，它们只是围着赵建国打转，并没有真的扑上去撕咬。
赵兴邦笑而不语。他昨晚特意给两条狗喂了掺了灵泉的水，让它们保持清醒，但暂时不要攻击赵建国。
院里的赵建国已经摸到了堂屋门口。他从兜里掏出根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门锁——这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惯犯。
王玉兰惊讶地看向丈夫。阳光下，赵兴邦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眼里闪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屋里，赵建国翻箱倒柜的声音隐约可闻。没过多久，他就抱着个木盒子冲了出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屋后的王玉兰紧张地抓住丈夫的手臂："他吃了！
话没说完，院里的赵建国突然浑身一抖，眼睛瞪得老大。他象是触电般打了个激灵，脸上的表情从陶醉变成了亢奋。
他手忙脚乱地把盒子塞进怀里，又鬼鬼祟祟地翻墙溜走了。两条大黄狗象征性地叫了几声，然后趴回窝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王玉兰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那葡萄到底有什么问题？
赵兴邦望着赵建国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少量会让人精神亢奋，但一旦过量"他顿了顿，声音轻得象羽毛，"就会产生强烈的致幻效果和攻击性。
王玉兰倒吸一口冷气。她突然明白了丈夫的计画——不管赵建国是自己吃还是拿去讨好别人，都会自食恶果。
远处，赵建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村口。他走得飞快，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木盒子，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得象条贪婪的毒蛇。
清晨的阳光洒在县城的石板路上，赵兴邦和王玉兰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小贩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王玉兰咬了一口，酸甜的山楂让她眯起了眼睛："真好吃！比村里供销社卖的新鲜多了。大哥现在是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