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抱着那袋饲料,像揣着个金元宝似的往家跑。的声响,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可她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眼睛里闪铄着贪婪的光芒。
张翠花头也不回,只是把怀里的布袋搂得更紧了。她没注意到,身后那些村民的眼神正象饿狼一样盯着她手里的袋子——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赤裸裸的贪婪。
这些议论声顺着风飘进张翠花耳朵里,她不但不恼,反而跑得更快了。她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赵兴邦现在是村里的财神爷,没人敢得罪;可她张翠花算什么东西?在村里早就臭了名声。要是真能养出金蛋鸡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怀里的饲料袋烫手得很,忍不住小跑起来。
赵家那在赵家屯内还算高档的房子出现在眼前,张翠花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院门,把正在喂猪的赵建国吓了一跳。
张翠花顾不上搭理他,直奔鸡窝而去。她家养了七八只芦花鸡,正蔫头耷脑地窝在角落里。只是懒洋洋地"咕"了一声。
几只鸡慢悠悠地踱过来,低头啄了几口,突然象打了鸡血似的争抢起来。张翠花看得眼睛发亮,又抓了一大把撒进去。
赵建国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讪讪地退到一边。张翠花蹲在鸡窝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鸡,仿佛已经看到金灿灿的鸡蛋滚出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些饲料确实对鸡是有用的,而且价格也不算很贵,所以赵兴邦才随手赠予,一方面可以转移矛盾和注意力,另一方面也能让赵家人再多消停一会。
但是想要饲料真正的发挥作用,则需要针对鸡的品种。若是品种不对头,那么再好的饲料也发挥不出来什么效果。
况且这饲料内真正最重要的还是他神农空间内的灵泉。
没错,这些“飞凤鸡”喝的泉水确实有问题,但喝的并不是他们院中的井水,而是神农空间内的灵泉。
当然了,这些消息,赵兴邦可不会好心的告诉自己的大嫂啊。
三天后的清晨,赵兴邦正在鸡舍捡蛋。飞凰鸡下的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红色,像抹了一层釉彩。他刚把最后一枚蛋放进铺着干草的篮子里,就听见院外传来吉普车的引擎声。
王科长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飘了进来。他今天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连皮鞋都擦得锃亮,一进门就热情地握住赵兴邦的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王玉兰闻声从灶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王科长吃早饭没?
赵兴邦心头一跳。他早知道王科长的靠山是县委的人,但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郑主任太抬举了,我就是个种地的"
王科长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好鸡蛋:"放心!是他高兴了"他意味深长地拍拍赵兴邦的肩膀,"以后别说甜菜,就是你种的稻草都能卖钱!
吉普车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久久不散。衣角,声音发颤:"当家的,真要见大领导?
赵兴邦望着远处县委大院的方向,眼神深邃得象口古井。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年代,攀上一个县委领导的关系,等于拿到了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他的神农空间,他的灵泉,他的飞凰鸡都需要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