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的政治神经突然象被电流击中一般绷紧。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从震惊迅速转为精明。这位年轻的干部几乎在一瞬间就完成了立场的转换——既然无法打压,那就必须拉拢。
赵东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他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困惑,干裂的嘴唇哆嗦着:"马、马主任,您这是"
赵建国脸色刷地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身后的村民挡住了退路。
两个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老刘头和王麻子。李二狗见状想跑,被一个村民伸脚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赵东海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裤裆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赵建国则象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嘴唇不停地颤斗,却发不出声音。一声瘫软在地,两眼翻白,竟是吓晕了过去。
马伟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转身面对赵兴邦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亲切的笑容:"赵同志,实在抱歉,是我工作不够细致,轻信了小人的谗言。
赵兴邦挑了挑眉,没有接话。他太清楚这些干部变脸的把戏了。
旁边儿看戏的钱老板也乐呵呵的点上了一根烟,就在旁边看戏。
马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更加热情:"我这就向县里汇报,为你们赵家村申请&039;农业改革先进&039;的表彰!周,声音洪亮,"赵兴邦同志改良盐硷地的先进经验,值得在全县推广!
村民们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一头雾水。只有钱老板和村长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马伟这是要把自己和这份政绩牢牢绑在一起啊!
这番表演让赵兴邦心里冷笑,但他明智地没有拆穿。在基层混,有时候就得给这些干部留点面子。
闹剧收场后,人群渐渐散去。赵家人灰溜溜地抬着晕倒的张翠花逃走了,那几个懒汉则被押上了吉普车,等待他们的将是几天的"思想教育"。
钱老板也过来拍了拍赵兴邦的肩膀,问道:“小赵啊,我倒是认识几个大人物,需不需要我把这件事儿告诉给省城里面的那些干部。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更加公道的解决的。”
赵兴邦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今天也多谢赵老板的帮忙了,这件事儿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拥有着前世那么多经验的赵兴邦心中自然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尽量不要把人给逼得太死,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官员的情况下。这对自己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万一拼的对方想要鱼死网破,那也只会有麻烦。
适当的情况下要领会什么叫适才相戏耳。
钱老板点了点头,用着一副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兴邦,他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考虑一下什么叫做快意恩仇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还考虑了一番更加长远的打算
“既然小赵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不过你也可以随时记住今天这个马部长有一个把柄落在了我们的手中,只要他什么时候想要闹事,你就可以把今天这事儿给捅出来。”
“我会的。”赵兴邦让我感叹,这钱老板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心态,最后又跟这位前老板聊了许久之后。亲自将其送出了村外,并将之前说好的一些药材弄到了他的车上之后送他离开。
回到家里,王玉兰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刘婆婆在一旁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些"黑心肝的"。
刘婆婆抹了抹眼角,强撑着凶巴巴的语气:"你这丫头,哭什么哭!有老婆子在,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赵兴邦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塞到刘婆婆手里:"婆婆,这是给您的。今天多亏了您护着玉兰。
刘婆婆还要推辞,赵兴邦直接把信封塞进了她的衣兜里:"您要是不收,我明天就买十只老母鸡送来,天天炖汤给您喝!
王玉兰破涕为笑,挽住刘婆婆的骼膊:"婆婆,您就收下吧。